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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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果然麻溜地閉了嘴。 虞絨絨被“二狗”這個稱呼驚呆了。 她聽這個公鴨嗓自稱了無數次“二爺爺”,以為其中的那個“二”,指得大約是自己排的輩分或者位分,結果居然……居然是二狗的二?! 就離譜。 ……然后,她就在驚呆的同時,不受自己控制地咽了一口口水。 昏迷之前,她就已經饑腸轆轆,如此精疲力盡地醒來,她已經快要餓到麻木,但誰受得了這樣撲鼻的烤兔腿香氣呢? 虞絨絨再一次懷疑,自己莫不是買到假的辟谷丸了?! 咽口水的動靜可能有些過于明顯,所以那條漂亮誘人的兔腿才離開了她一點,又飛快頓住了。 “傅時畫!她醒了??!”公鴨嗓飛快意識到了什么,拍打著地面,轉頭大聲喊道:“欸,倒也不用這么快過來!兔子再烤會糊掉的!” 聽到這個名字,虞絨絨很是愣了愣。 她慢慢睜開眼。 她依然是半坐著的,身下也依舊是自己昏迷前的那卷白毛絨的毯子,只是顯然,她已經不在車廂里了,而是靠坐在樹邊。 只見一只毛稀稀拉拉還禿頂的奇怪的黑鳥用一面翅膀虛虛卷著一串烤兔腿,正焦急地看著某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 青衣少年黑發高束,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他三兩步走了過來,蹲在了自己面前,再稍微俯身下來,用三根手指隔著她的衣袖,在她手腕上停留了須臾,再移開。 他垂下頭的時候,她幾乎能窺見他束發的黑玉發冠上繁復精致的紋路,再看清他鴉黑的睫毛和過分精致的五官。 天色尚未暗淡,天邊的云色剛剛被鍍上了一層璀金,再向下暈染出層疊的橙紅與緋紫,最后鋪灑在他英挺的鼻梁和線條利索的輪廓上。 “虞師妹啊,”他輕輕掀起眼皮,聲音帶著被夕陽和火烤后的懶散:“你這靈符,扔得可真是好啊?!?/br> 虞絨絨:“……” 很難不從這句看起來是夸獎的話里,聽出來某種反諷的意思。 “是這樣的?!备禃r畫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出于上述原因,我的這只傻鸚鵡被你炸成了這樣——” 他邊說,邊把二狗提了起來,全方位地向虞絨絨展示了一下二狗的慘狀。 虞絨絨目瞪口呆地看著傅時畫絲毫不給那只通體微黑的鳥半點隱私和反抗余地,從頭讓她看到腳,再掀起那只鳥的大翅膀,讓她直視翅膀下的焦黑羽毛,以及焦黑邊邊上殘存的一點鮮艷色彩,最后還翻轉了鳥的身體,給她展示了鳥的肚子,并試圖掀起尾巴。 虞絨絨倒吸一口冷氣。 二狗實在忍不住了:“傅時畫,我勸你它喵的不要太過分……!” 傅時畫這才停手作罷:“總之,二狗的情況你也有了一定了解。但這并不是重點?!?/br> 他邊說,邊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了一壺水遞給虞絨絨,看著她喝水的同時不忘詫異又驚奇地盯著二狗的焦黑模樣,忍不住再勾了勾唇,才繼續道:“重點是,我的劍,砸中了你。當然,雖然確實是你的符先擊中了二狗的,但無論如何,沒有控好劍,是我的錯?!?/br> 虞絨絨將水壺遞還給他,再小聲道了謝,努力支起了身子,再想到了自己徹底昏迷之前聽到的話。 怎么說呢,炸成這樣她竟然有點莫名的驕傲,滿打滿算,這可是她揮出的所有符箓里,最有效的一張了。 但……把一只無辜的過路鸚鵡炸成這樣,倒、倒也沒什么自豪的。 至于傅時畫的所說的本命劍…… 她微微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傅時畫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語氣十分溫和地慢慢道:“看來,你已經猜出……或者感覺到了什么,對嗎?那么,可以把我的本命劍還給我了嗎?” 虞絨絨沉默了片刻,終于看向了傅時畫,飽含歉意道:“我只是想試一下符,試之前也放出靈識探明了附近確實沒有人,但你也知道,以我的修為來說,可能確實范圍有限,造成這樣的后果,我很抱歉?!?/br>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觸碰了一下二狗過分慘烈的翅膀,又飛快收回,再認真地重復了一遍:“真的很抱歉,還……還疼嗎?” 二狗耷拉著翅膀,有再大的火氣,在她這樣誠摯的聲音里也消去了大半,被炸成了黑毛鸚鵡的二狗悻悻道:“倒是不疼了,但是,我還美嗎?” 虞絨絨看著七零八落的二狗,遲疑片刻,決定昧著自己的良心,真誠開口道:“……是最美的被炸鸚鵡?!?/br> 二狗很滿意,決定暫時放虞絨絨一馬,旋即轉過翅膀:“那、那把我們小畫畫的劍還回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虞絨絨啞然,少頃后才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的本命劍能到我體內,但我想大師兄的感知理應不會有問題。只是……我該怎么還?” 傅時畫顯然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一問。 然后才十分后知后覺地想起了她現在的修為,以及她凝滯的道脈。 “不然……你先用自己的神識探一探?”傅時畫用兩根手指撐住自己的側臉,微微歪頭,思忖片刻后,提議道:“一般來說,收劍入體的時候,本命劍會沉在丹田或紫府之中,偶爾也有人以心養劍,但你既然還未真正開脈,還沒有丹田與紫府,所以一時之間我也很難判斷究竟在哪里?!?/br> 傅時畫看著她,二狗也看著她,虞絨絨眨了眨眼,將神識沉入自己的經脈道元之中,閉眼努力了片刻。 這一次,她探得比剛醒來的時候更仔細認真,也終于知道自己之前為什么覺得有些異樣了。 她的道脈上,似乎附著了一層劍氣。 又或者說,那層劍氣密密麻麻地包裹著她的道脈,簡直像是給道脈穿了個密不透風的外套。 她稀薄的道元依然被堵在凝滯的道脈之外,卻因為劍氣包裹的原因,有了稍大一點點的活動空間,于是顯得格外雀躍歡欣,甚至還時不時探頭去撞一下那層劍氣。 劍氣……毫無反應。 虞絨絨沉思片刻,將道元凝成了薄刀的形狀,試圖將劍氣與自己的道脈分離開來。 一刀下去,虞絨絨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傅時畫也跟著“嘶”了一聲。 傅時畫咬牙道:“你……在干什么?” 虞絨絨疼得冷汗漣漣,牙咬得比傅時畫還狠:“我的道脈外面多了一層劍氣,我剛才試著用道元去分割道脈與劍氣,但沒有成功?!?/br> 傅時畫揉著太陽xue,臉色有些蒼白:“劍氣?淵兮怎么會變成劍氣?” “我怎么知道!”虞絨絨咬牙切齒道,忍了又忍,還是說出了那句自己昏迷之前就想說的話:“煩請大師兄以后還是……管好自己的本命劍!” 一條路行不通,兩人一鳥面面相覷片刻,還是回到了最初的思路上。 二狗用焦黑的翅膀撐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說起來,你還記得……我們聽到的饑腸轆轆聲嗎?” 虞絨絨:“……?” 二狗煞有介事:“說不定真的是我們絨絨師妹太餓了,等吃飽了,淵兮可能自己就跑出來了?!?/br> 虞絨絨:“……” 怎么又繞回去了!誰餓了會吃劍?。?!而且誰是你的絨絨師妹?。?! 她寄希望于傅時畫對這樣過分荒唐的提議充耳不聞,結果下一刻,傅時畫就遞了一條噴香的兔腿過來:“雖然辟谷丹我也帶了,但是……吃兔腿嗎?” 虞絨絨:“……” “……吃?!?/br> 第11章 二狗別的不靠譜,但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 確實……在嘗了傅時畫烤的兔腿后,沒有人可以抵御這種美味。 很難想象這樣一位看起來好似對什么都有些提不起來精神的大師兄,竟然還藏著這樣一手。 所以虞絨絨悄悄地把目光落在了另外一條兔腿上。 二狗敏銳地發現了她的視線,飛快張開翅膀擋住了她的視線,頭上頗為稀疏焦黑的毛無力地立了起來:“看什么呢!那是你二爺爺我的!”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拎起二狗的翅膀,將它毫不留情地扔去了一邊,然后遞了另一串兔腿過來。 虞絨絨有些不好意思:“不然,給二……先吃?” ——到底很難把“二狗”兩個字說出口。 傅時畫笑了笑:“接著吧,二狗一會兒要去吃別的東西,不能被占了肚子?!?/br> 二狗在他手下撲棱掙扎了兩下,顯然有話要說,卻被傅時畫輕飄飄一個眼神逼了回去,終于老實了下來。 一只兔子滿打滿算也沒多少rou,虞絨絨吃完第二條兔腿的時候,明明在吃東西的時候也十分慢條斯理的傅時畫竟然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兔rou,再一彈指,點滅了面前的篝火。 天色較之此前更暗了一些,面前的光源再熄滅,四野倏而陷入了某種寂靜之中。 “不早了,本來現在我已經在帶著二狗干活了,但沒有劍,去了也是白去,看來只能先去驛站歇息一晚,再做打算了?!备禃r畫站起身來,再向虞絨絨伸出一只手:“還站得起來嗎?” “謝謝大師兄,不過沒那么疼了,我自己可以的?!庇萁q絨沒有去接那只手,她撐了一下地面,就準備自己站起來。 卻聽傅時畫頓了頓,道:“兔rou雖香,卻也到底難以飽腹,今夜夜色已深,總得找個地方過夜,明日再繼續想辦法。前面那個驛站我去過,夜宵做得還算不錯。你介意先住一夜嗎?” 虞絨絨也不知傅時畫是路過這里,還是有別的事情要忙,聽他這么說,聲音中也并無焦急,知道或許還耽誤得起,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也好。實在是給大師兄添麻煩了?!?/br> 半個時辰后,傅時畫扔了一小把銀豆子在驛站的桌子上,特地將驛站廚子叫出來,細致地問了虞絨絨的大致口味后,報了十幾個菜名,再看向虞絨絨:“還有什么其他要添的嗎?” “……沒有了?!庇萁q絨很是怔忪了一下,她難以想象有人只是隨便問了幾句自己的甜辣咸淡口味后,就能把她愛吃的東西全都拿捏得這么準。 話說回來,怎么會有人能如數家珍地記住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菜名? 而且對方的這種記住好似和過目不忘并不一樣,更像是因為太過熟悉而信手拈來。 她一邊震撼,一邊禮貌問道:“不過,請問,貴驛站可以使用自帶碗筷嗎?” 驛站廚子一愣,他的人生里還沒聽說過這種要求。 不過面前圓臉的小少女看起來確實粉雕玉琢,簡直一看就是家里嬌生慣養出來的,而她說話的聲音更是十分柔和,讓人覺得自己理所應當要同意她的所有要求。 “當然?!斌A站廚子下意識應道。 便見虞絨絨從乾坤袋里掏出了一整套素來都是貢品的譫明骨瓷茶碗器具,再微笑著看向他:“不夠再問我要,麻煩您了?!?/br> 驛站廚子雙手顫抖地舉著那一套價值可謂連城的餐具,腳步飄忽地向后廚走去,二狗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虞絨絨,又看了一眼傅時畫。 后者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感慨道:“我本以為我已經足夠揮霍無度驕奢yin逸了,沒想到虞師妹竟然還是能讓我大開眼界?!?/br> 虞絨絨靦腆一笑:“畢竟我姓虞?!?/br> “名不虛傳?!备禃r畫笑意更深了一點。 一個頗為荒僻的驛站居然還有二樓隔間雅座,傅時畫挑了二樓靠窗的位置,抬手要請虞絨絨坐下,卻見她又從乾坤袋里取出了漂亮的絹布鋪在了椅子和桌面上,甚至還找了找,給二狗翻出來了一塊軟墊,這才收攏衣裙,坐了下去。 二狗沒想到自己還有如此待遇,呆滯片刻,一頭砸在了軟墊上,幸福地打了個滾,眼睛里寫滿了愜意和滿足,不由得心道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小姑娘。 驛站之中很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比往日顯然還要更熱鬧一些,其中大半都顯而易見是散修。 這是距離赤望丘最近的驛站,赤望丘既是山林丘陵地貌,其中人煙罕至,常出產靈草,又因為處于入仙域境內,御素閣的管轄范圍之內,所以外圈的妖獸魔物都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很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