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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一處好熱鬧,唱彩聲不絕,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潘鶯猜測定為術者在變幻,忙踮起腳尖還是難見,忽就被常燕熹摟腰抱起,托高安放他的肩膀上,穩穩地。她抿嘴笑,這下是看清了,一個術者在表演“仙人栽豆”,他移動瓷碗和泥丸,定息吐納,忽喝一聲“一粒下種”,手中便多了一顆烏黑西瓜子。又道三星歸洞,掌心多出三只螢火蟲,五子登科、十全十美,最后一出秋收萬顆子,滿盆的麥粒兒。他表演畢,轉一圈要得賞錢,開始收包袱,往肩膀一搭,就離開了。 潘鶯腳踩地后,疑惑道:“他再表演幾次,賞錢能更多,怎突然收攤就走,實在奇怪!” 常燕熹看著術士的背影,微笑道:“奇怪什么,我們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貳零貳章 術士詳解離京之由 潘鶯獨享男兒溫情 接上文,那術士背著包袱才轉下橋,被兩男一女攔住,其中個男人高大魁梧,目光銳利,武功加身,絕非善類,他自然認得,拱手作揖,陪笑道:“常督主也來賞燈?”再瞧一眼潘鶯,垂眸見禮:“給夫人問安!” 常燕熹開門見山:“奇幻異能之術每年上元節乃重頭之戲,今晚卻少之又少,僅見你表演些雕蟲小技,是何原因?他們又去了哪里?” “我哪里曉得......”術士欲狡辯,但見他蹙眉,面浮冷笑,索性嘆口氣:“實話與大人吧!七年前那些人又回來了!” 常燕熹道:“七年前我戍守邊關,不聞京中事,你且講明他們是什么人!來自哪里?有何能耐?后又去往何處?” 術士回話:“七年前我也未曾親歷,只道聽途說,一伙黑袍道人,不曉哪里來,進京后對術士大肆殺戮,其道行高深無人能敵,場面甚是慘烈,直至殺光最后一人,出城而去再未出現,數日前有術士窺到他們影蹤,眾生畏懼之心,紛紛離京遠遁,才有如今局面?!彼㈩D再道:“我現賺夠盤纏,也要走了,常督主保重!”語畢作一揖,轉身大步融入人潮中,瞬間消失不見。 潘鶯無了觀燈的興致,幾人乘馬車歸府,到了門首,太平叫開門,提起燈籠領他們回后院,麗娘原站在自家門前嗑瓜子,聽到腳足響,蕩下簾子進屋。常燕熹和潘鶯并未注意,唯有太平拿眼脧了脧。 潘衍在教巧姐兒畫畫,巧姐兒興奮地拿給潘鶯看,潘鶯大贊:“這鴨子著實惟妙惟肖!” 巧姐兒嘴一癟:“這不是鴨子! 常燕熹脫去大氅,坐到桌前,聽聞笑道:“你阿姐沒眼光,拿來我看看!” 巧姐兒跑到他面前,手兒搭他肩膀上,湊頭一起看:“姐夫,我畫的好不好?” 常燕熹仔細打量:“畫的好!沒誰比你畫的更好!” 潘鶯抿嘴笑:“你說她畫的是什么?” 巧姐兒滿眼期待地歪頭看他。 常燕熹瞅潘鶯一眼,在望向潘衍,潘衍一臉的戲謔。 他清咳一嗓子:“鴛鴦......不是?院里的仙鶴.....也不是?我知道了,你和阿姐原在南邊住過,打魚的多養鸕鶿,是它沒錯!” 巧姐的小臉兒垮下來,淚花花的,還是來斟茶的常嬤嬤不忍,解圍說:“這是兔子??!” 常燕熹哄道:“這不是一般走地兔,是天上的神獸,我們這等rou眼凡胎哪里識的?”也難為他,潘鶯忍俊不禁。 巧姐兒聽得含淚笑了,常嬤嬤帶她回房,潘衍嘲諷道:“沒想到一介武將也學會了巧舌如簧?!鄙靷€懶腰,告辭離開。 待房中無人,常燕熹坐在矮榻翻著書,潘鶯洗漱,近內房換衣,再出來時,他還坐著,鬢角微濕,也洗漱過了。 “在看什么?”潘鶯湊近問,原來是一本介紹火銃的書,常燕熹闔上,摟住她的腰往榻上帶,再翻身壓住她的腿,手摸索到她的臀后,不輕不重拍了一掌。 “你打我?”潘鶯瞪著他,媚眼含春:“常燕熹,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常燕熹微怔,繼而沉沉笑了。被她連名帶姓的喊出來,格外地有情趣。一手撫摸她的肚腹,俯首親吻她的嘴唇,很霸道的吻,令人喘不過氣時又分開了,聽他說:“在巧姐兒面前拆我臺,很高興么?” 小心眼!潘鶯噗嗤笑了,抬起手摩挲他粗糙的下巴:“是挺高興的?!?/br> 常燕熹啞聲附她耳畔:“你高興了,也讓我高興高興?!敝父固糸_前襟,露出大紅的鴛鴦肚兜,繃的很緊,他輕笑:“這雙鴛鴦怎又胖了?!?/br> 一語雙關,聽得潘鶯頰腮如霞,面色燒紅,伸手攬他的頸子,軟語呢喃:“你輕點!” 常燕熹顧著她有孕,把從前床笫之歡的野性收斂,誰能想到武將也有溫溫款款的手段,把她當成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掌心反復拿捏,不輕不重,不徐不烈,他指腹間有繭子,劃過肌膚有絲絲癢痛感,卻又恰到好處,整個人松軟似綿,懶洋洋承他的柔情深種,薄汗沁透全身,一場下來,卻比從前多了別樣的歡愉,像死了一回。 常燕熹光著膀子拿水來替她擦拭,潘鶯由著他弄,喜歡他伺候她,待他重新躺回來后,復又環住他的腰身,常燕熹有些意外,最近她總是嗜睡,有時話沒多說兩句就困著了,遂笑問:“今天這是怎么了?” 潘鶯打個呵欠:“你還記得血玉案子么?”常燕熹道怎會不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