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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薈說到點子上了,如果嚴格遵照菜譜來做,差的就只是火候。 吃罷飯,俞靜宜活動了一下雙腿,累得香汗淋漓,吩咐青薈幫她燒水沐浴。 泡腳自然也一并進行了。 衛衡被堵在門外,心說他也可以幫忙洗澡,但是他不敢。 待青薈去倒污水的時候,他殷勤地拿著干布幫俞靜宜擦干頭發上的水分。 她的發絲烏黑油亮,柔軟順滑,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芬芳。 衛衡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揪下來幾根,像伺候公主一般。 俞靜宜剛想阻止,衛衡主動找了話題:“娘說家里以后要做藥酒的生意,想找人做一個藥柜,再買一批藥材,這件事你知道嗎?” 俞靜宜的手抬起又放下,把沒說出口的話臨時改了詞:“我知道?!?/br> “怎么突然想做藥酒了?”上輩子可沒這事兒,衛衡推測這是俞靜宜的手筆,便想了解一下。 俞靜宜早就編好了理由:“王道長留了幾張藥酒的方子,我試過了,效果很好,就和娘提了一下,家里本就是做酒的,做藥酒也不麻煩,還能多賺些錢?!?/br> 衛衡心說,王沭留了什么他比誰都清楚,而且在王沭來之前,她已經釀了一壇。 果然,重生之后胡編亂造的本事都見漲,不能多問,問了就是戲,包括他自己。 他道:“藥材的事交給我吧,把清單列給我,我去尋一個穩妥的藥材商?!?/br> 俞靜宜表達了謝意,她現在不方便出門,爹娘又不擅長與外面的人打交道,由衛衡來做這件事再好不過了。 “我是你相公,這是我應該做的?!?/br> 說話間,他已經把俞靜宜的頭發擦干了。 俞靜宜啞然,沒能阻止他的行為,也沒想好如何接他的話。 衛衡把方方面面都做好了,她能說出來的詞就那幾句,說不說都一樣。 被褥已經換了一套,衛衡主動拿了一碗清水擺在兩人之間,不多言不多語。 擺足了“妻主在上,我在下”的卑微小贅婿的姿態。 他心里打著算盤,只要他如法炮制,再做幾次,俞靜宜肯定會心軟撤了水碗。 只見俞靜宜將自己的枕頭往內側一推,整個人連同被子一起挪過去,然后將那碗水,不,那條銀河,往自己的方向攏了攏,給他留出更大的空間。 衛衡:“……” 俞靜宜不知道,在她心目中嚴于律己、清風霽月的男子已經變成了黑芝麻湯圓,并未設防。 腿部鍛煉是很辛苦的過程,沾到枕頭,很快就睡熟了。 一只手從衛衡的被子里鉆出來,悄然爬向“銀河”,直到手臂平展,五指伸直,連個碗邊都沒摸到。那只手不甘心地撓了撓,左右徘徊,最終不甘不愿地“打道回府”。 算上上輩子,兩人同床共枕一年有余,如果這個距離也能壓到碗會引起俞靜宜的懷疑。 他的小妻子聰明著呢,不好輕舉妄動,只能另想法子。 第16章 . 你贏了,我輸了 時至半夜,衛衡忽聞細…… 時至半夜,衛衡忽聞細小的啜泣聲,一時間分不出是夢境還是現實。 待他清醒過來,猛然起身點亮燭火,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小妻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眉心緊蹙,雙眼未睜,渾身一抖一抖,淚流滿面。 那哭聲里有傷心、委屈,還有恐懼。 驟然間,他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 她這是夢見了什么? 這時候哪里還在乎什么“銀河”,他拿開水碗,躺回床上,將俞靜宜圈進懷里,用溫熱的大手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 俞靜宜本能地在他的懷里拱了拱,一只小手攥緊他的衣襟,唇瓣蠕動了一下:“……” 什么? 衛衡沒能聽清她的話。 得到了安撫,俞靜宜漸漸停止了哭泣,緊繃的身體也變得柔軟。衛衡滿目愛憐,剛剛舒了一口氣,下一刻,好似被一柄利刃戳進了心窩里,痛不欲生。 他聽見了,他聽見俞靜宜說:“衛衡,救我?!?/br> 他腦海中不自主地浮現出一具瘦弱的,冷涼的,僵硬的,毫無血色的,滿臉驚懼之色的尸體。 上輩子,他在義莊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那副樣子,雙眼睜得大大的,一看便知遭遇什么了讓她感到極為害怕的事。 原來,她死前有喊過他的名字,向他求救。 可他不在,他沒聽見,他去晚了。 他不敢暴露重生一事,也有這一重原因。他猜測俞靜宜死的時候必是恨極了他,她只身相隨,他卻沒有護好她,致使她客死異鄉,下場凄慘,所以這輩子才會堅定地想要擺脫他。 他想留在她身邊,就只能徹徹底底地掩蓋一切,她才會對他放下心防。 “衛衡?!彼忠淮文畛鏊拿?,很清晰,沒有下文。 他說:“我在?!比缓笫直劬o了緊。 眼球上倏然多出了幾條猩紅的血絲。 …… 三月的清晨,薄霧朦朧,大地猶如覆上一層白色的紗幔,在不知不覺中隨風飄散。 頭一晚睡的不安穩,又起了一個大早,俞靜宜是被膝蓋疼醒的。 她坐起身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水碗四平八穩,位置與此前分毫不差,衛衡睡顏安然,面朝上平躺著,四下被角平整,疑似整夜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曾活動手腳,也不曾翻過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