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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更是炮制了造反的案子,將袁家誅九族抄家。他們家本是承安坊最大的府邸,那一天可謂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那之后,承安坊的其他人家,是搬的搬走的走,唯恐沾上點晦氣,被先皇所不喜?!?/br> 扶黎莫名有些心寒,但時間太久,他也不好置喙,只是接著詢問道:“袁家舉族被滅,這場禍事,算得上是先皇大獲全勝。他應該在史書上大書特書,怎么反而抹去了袁家的痕跡?” 金爺猛然地冷笑,轉過頭把煙筒敲了敲地板,一些殘渣倒出來。 他繼續放煙絲點燃,吭哧吭哧抽著。 “傳說袁家的老祖宗臨死前,詛咒先皇子嗣不全,也有說是袁家的冤魂要纏著皇室的。后來碰上先皇身體每況愈下,索性下旨將關于袁家的所有記載,全部抹殺,不讓任何人提起?!?/br> 扶黎愣了愣,怪不得他翻遍記錄都查不到,原來還有這一茬。 不過先皇的反應可真夠大的,殺了袁家不夠,還要抹去所有功績。長年累月的,京城能知道袁家的,的確會越來越少。 “不過袁家呢,還是真的倒霉?!?/br> 金爺笑得神秘莫測,他把放煙絲的小袋子擱在毛毯中間。 扶黎知道他的性格,說一句必定要藏一點,袁家肯定還有后話。他便再放幾片金葉子在煙絲上,金爺用煙筒勾過來,謹慎的數了數。 “我現在說的,是當初京城的傳言,倒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您就當聽個趣事,萬一出了錯,可別來砸我的招牌?!?/br> 扶黎擺擺手,發誓絕不和他胡攪蠻纏,催著他快說。 金爺咳嗽兩聲,不慌不忙道:“先皇駕崩后沒幾年,京城突然出現了一個鍛造師,淬煉兵器的手藝,可真是一絕。他先后給修行者打造了許多把寶劍,有一些見多識廣的,總是覺得他鍛造兵器的方式,和袁家很像?!?/br> “加上他也姓袁,很容易就把兩方聯系起來,傳來傳去,就成了他是袁家流落在外的后人。不過當今圣上只愛求長生,民間風言風語,他也不去管?!?/br> 扶黎抬手打斷他,插嘴道:“這個民間的鍛造師,是不是住在破啰巷?” “呦,不愧是鎮妖司,您心里很有數啊?!?/br> 金爺似笑非笑,說話也陰陽怪氣的,徑自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說道:“俗話說,不招人妒是庸才。這位鍛造師過于出眾,得到了邪修的覬覦。偏偏他寧死不愿意給他們打造武器,臨死前將自己投入熔爐,鋪子里的刀劍也被洗劫一空?!?/br> “聽說有把最出名的腰刀,被皇家給收藏了?!?/br> 金爺仿佛想到好笑的事,臉上都是諷刺的意味。 “說來真巧,這位民間鍛造師,不一定和袁家有關系,但他們的命運,倒是相差無幾。袁家沒了,他們淬煉兵器的白虎雕像,被你們鎮妖司帶走?!?/br> “這民間鍛造師死了,他的白虎腰刀,也被皇家拿走?!?/br> 金爺把簾子撩開,遠處的太陽光照進來,晃了晃扶黎的臉,全然只聽到他在嘲諷,“您說好不好笑?!?/br> 扶黎沒回答,他全身心都放在思考里面的聯系了。白虎腰刀,是袁肅的寶貝。自他入鎮妖司,每一次見袁肅,同時也能瞧見他的佩刀。 他撇下金爺,管不得客套,直直朝著袁肅家奔去。 破啰巷的早晨,依舊是安靜的,空曠破舊的屋子里,偶爾傳來一兩聲吵架。 扶黎不停的拍打著袁肅家的門,力氣越來越大。 袁肅一瘸一拐地開門,看見是他,連路也沒讓開,語氣不善地說道:“你來做什么?” 他的傷沒好透,穿著松松垮垮的罩衫,腰刀被他撐在手里,身體還有點顫巍巍的。 扶黎盯著他,良久后冒出句話,“我知道袁家被抄家的事了?!?/br> 反正袁肅是不歡迎他的,那索性就把事情攤開來,正好確認他的反應。 袁肅繃直身軀,手握緊刀柄,眉毛壓著眼睛,一副警惕的神色,“所以呢?” 他的太陽xue有點發脹,原本是想讓扶黎別再插手,沒想到他的倔驢脾氣,竟然一路查到了袁家的頭上。 再往下,她的事,必定也會暴露。 想到此處,袁肅微微動了動腳步,就仿佛有個在意的人,想遮掩什么似的。 扶黎疑惑地皺著眉頭,他想不出明羅為什么要找有山鷹袍的人,也不懂袁肅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是袁家被皇室所滅,他卻大搖大擺地拿著白虎腰刀進鎮妖司? 這算什么,認賊作父嗎?抑或者,袁肅有一直在準備的陰謀? 扶黎胡思亂想,心頭隱秘地跳了跳,忽而想到最初的目的。見袁肅頗為緊張,斜著身子探出一只腳,擱在門板,想要擠進屋內。 袁肅手比腦子快,目光還放在緊閉著的內院里,雙手已經對上扶黎,要把他一把翻過身去。 誰料扶黎靈活得很,側身閃過,帶著力道把他的罩衫拽到側面,露出內里穿著的衣裳。 云紋表現海面浪花翻滾,栩栩如生的蒼鷹正全神貫注地盯著空中。它的利爪收緊,翅膀展開,以一種獵人的方式,貼在后衣襟上。 扶黎呆愣著,被袁肅迅速地推開。 他把罩衫重新披在背后,用力將扶黎扔出門外,語氣里有種壓抑的怒氣。 “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