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能不能找到十二年前與曹衛國共事的警員，我需要問一些問題，你能找來多少就找多少?！?/br>
    “我立刻安排?！备邘X繼續找到郭云，顧城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會全力滿足，只要能夠破案。

    “把溫朝峰也叫來，他是最后一個見到曹衛國的人，別緊張，我相信你們現場鑒證人員的能力?！?/br>
    “我也沒說什么?！备邘X心里憋屈，他能感覺到顧城和蕭燕的懷疑，作為一名警察他理解，但是心里就是難受。

    午餐時間過后，十三點剛過，溫朝峰被帶到船上的臨時會議室，房間只有六平米左右，兩邊人對坐，伸手就能打到對方的臉。

    顧城和高嶺一起過來，顧城開門見山的問：“把你與曹衛國最后見面的情況說一遍，我不需要你的猜測?！?/br>
    溫朝峰將當時情況說了一遍，包括曹衛國最后說的一些話在內。

    “曹衛國說他的妻女死在都江堰，但我們拿到的卷宗顯示，他的妻女死在天府市內，是失足落水造成的。卷宗記錄有問題，當年曹衛國應該查到了什么?！睖爻暹€是忍不住將心中猜測說出來。

    顧城沒有與溫朝峰討論，讓人安排房間給溫朝峰休息。

    “抓緊時間休息一下，讓腦子清醒一下?！?/br>
    顧城回到指揮中心，將所有的卷宗推開，從新拉了一塊白板過來。

    “姐夫，你有新想法了嗎？”蕭燕無腦崇拜顧城。

    “我之前的調查方向歪了，現在不是查曹衛國和郭云之間關系的時候，我們先找到郭云，再倒推起因?！?/br>
    顧城拿起曹衛國的資料，翻到最后面，將曹衛國的社會關系寫上去，對蕭燕說：“郭云在三亞能得到的幫助，只可能來自曹衛國，以曹衛國的性格，不會牽連身邊的朋友，那些人很可能不知情。曹衛國接觸的刑滿釋放人員很多，要排查需要時間?！?/br>
    “沒必要?！鳖櫝亲詥栕源?，對蕭燕的說：“查一下曹衛國的經濟情況，他給郭云布置安全屋需要很多錢，不是一個警察能籌集到的?！?/br>
    “也許錢是郭云給他到。當初的郭云獵殺的都是有錢人，順手拿幾件，足夠普通人花銷一輩子?！备邘X提出疑慮。

    不用顧城解釋，蕭燕說道：“資金流動就會有痕跡，曹衛國這樣一個孤寡，想找一個替身都困難?！?/br>
    還有一點蕭燕沒說，立足華國國情，郭云也許能得到粉絲，卻很難得到同伙，他的犯罪手段殘忍的超常規。

    “找到了?！笔捬嗪芸炀驼业娇梢傻牡攸c。

    曹衛國名下有四處商鋪，還長期租賃郊區的兩個小院，一戶位于舊城區的公寓，別外還有一筆固定周期開資，也可能是租賃房屋用的款項。

    高嶺立刻派人檢查三處公開地址，又聯絡銀行查詢曹衛國的轉賬記錄，銀行方面回饋顯示曹衛國會定期取一筆現金，很少進行轉賬交易。

    “別氣餒，這個時代，沒有人能完全脫離網絡，不留下任何痕跡?！?/br>
    蕭燕難得鼓勵高嶺，請他聯絡電話運營商鎖定曹衛國平時的活動路線，同時將曹衛國所有小額交易轉賬記錄范圍標記出來。

    為了更直觀的查看，蕭燕指揮蘇慧和曾信掛起一副三亞地圖，在上面手工標記痕跡，用半天時間將曹衛國的日?；顒臃秶鷺擞洺鰜?。

    警方外勤傳來消息，能明確地址的地點，都沒有發現短期內有人進入的痕跡，在其中一個郊區的大院內，發現大量卷宗，正在運來的途中。

    顧城問過有多少卷宗，聽說有整整三十箱，他立刻打電話給方悅 讓她空運一套文件掃描設備過來。

    方悅問：“老大三亞那邊又出事了嗎？”

    “我要處理一些舊卷宗，把最新型號的掃描器送過來，我還需要灰耗子的技術支援?！鳖櫝菦]有提案子，他不希望方悅受到影響，如果郭云潛逃出大島，則另當別論。

    “我會讓小灰和設備一起過去?！狈綈傄矝]有追問詳情。

    顧城說：“讓小灰在總部待命，設備過來就行，聯絡黃老，調軍機將東西送過來?！?/br>
    “是，指揮官?！甭犅勆婕败娛?，方悅改換了對顧城的稱謂。

    顧城掛斷電話，來到蕭燕標記好的三亞地圖邊，看著曹衛國日?；顒訁^域的標記，曹衛國的活動范圍與普通退休老人差不多，這是他不想引起人注意的方式，同時也為尋找其行為異常之處提供了標準。

    在常規活動范圍外，還有一些突兀的散碎痕跡，那些可能是單純的偶然外出。參加宴席、老朋友聚會、某商場打折，都可能產生這樣的零散活動痕跡。

    既然有痕跡就要查。

    警方辦案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刑警不夠還有交警，在不夠有武警，在不夠有軍隊，在不夠政府各部門工作人員都能上，包括街道辦事處臨時工、職能部門領導。

    公職人員死了是犧牲，只要死的不是平民百姓，損失就在顧城的接受范圍內。

    高嶺按照顧城的要求安排人手，一張苦瓜臉欲哭無淚，不知想到了什么。

    “抓捕郭云迫在眉睫，你還有心擔憂別的？”

    “老大，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人手散岀去容易，事后就難了?！?/br>
    說明些就是沒錢給人發獎金。

    不管能否抓住郭云，錢和榮譽都不能少。

    顧城提醒道：“郭云的獵殺目標特殊，你現在就帶郭云案的資料去找島上最有錢的豪門富商，請他們動用人脈協助警方調查，順便暗示他們捐錢?！?/br>
    這就等于是逼捐。

    高嶺猶豫道：“這樣不好吧？”為了仕途，高嶺心中有很多顧忌。

    “你把姿態放低些，許諾在抓到郭云前會安排人嚴密保護，他們會感謝你的，我會和黃老打招呼，直接出動駐軍。郭云可威風了，一人敵一軍，史上少有?！?/br>
    蕭燕插嘴總結道：“有錢人都惜命，對那些豪門來說，七年前的記憶還很新鮮，要是能干掉郭云，老高，你升遷不遠了?！?/br>
    “我這就去?！备邘X起身就走。

    等高嶺離開，蕭燕拉住顧城說：“姐夫，我們賭一把，猜猜高嶺能化緣來都少錢?！?/br>
    “我猜他會向上面申請特別辦案經費，為了仕途，他不會提捐款的事情，用公款結善緣，高嶺現在是一名政客，不是我們過去的戰友了?！?/br>
    “所以姐夫你提出派兵保護那些人？姐夫，你可真壞，我好喜歡?！?/br>
    “老子都自掏腰包了，他們憑什么一毛不拔，識趣點大家面子都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