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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塊土豆片,香香辣辣的味道帶了些許火鍋味,但是和燙火鍋比,麻辣的味道更重。 油炸過的土豆片,表皮微微焦脆,吃起來香急了。 再夾塊蟹,這一回蟹rou不再是清蒸大閘蟹那種鮮甜的滋味。 濃厚的麻辣調料完全滲透到rou里,纖維感極重的rou又香又辣,是另外一種絕美。 “這個也好好吃!” 他的呼聲引來許母的注意,剛好許母吃完一只清蒸大閘蟹,便拿著筷子來夾香辣蟹。 不得不說,雖是同一種食材,但是兩種不同的做法,讓螃蟹變成了兩種風味。 但兩種風味都得到了許母和許裴昭的喜愛,他們對兩種做飯都贊不絕口。 吃過飯,安樂對許母說她和許裴昭打算出去走走,邀請許母也一起去。 許母卻大了個哈氣,對她擺擺手:“娘準備帶兩個小家伙睡會午覺,你和裴昭去吧?!?/br> 但是臨出飯廳前,許母忽然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如今暑氣重,你和裴昭出去玩當心曬著?!?/br> “好的,謝謝娘?!?/br> 目送許母出去,她和許裴昭便回房去換衣服,準備出門。 她拿了柄油紙傘,出門就撐開。 許裴昭頗不解:“沒下雨,撐傘做什么?” 安樂笑道:“誰說下雨才撐傘,如今日頭曬,我也撐傘擋擋太陽,又有何不可?” 他聽后自覺過來接過傘,替她遮擋太陽,兩個人躲在一把傘下,朝總管說過的那個湖泊前行。 總管沒有騙人,宅子附近有一塊一望無際的湖泊,里面荷葉碧綠,鋪向遠處,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天水之間,荷葉已經長到天邊。 站在岸邊的涼亭,有風吹來,帶著潮意涼爽得很。 許裴昭在后面收了傘后,走到她身邊站著,看到風吹得她發絲凌亂,下意識出手撫過她耳邊鬢發,勾到她耳后別著。 “阿昭你看,那片荷葉長得真好,要是能摘些回去做叫花雞那就更好了?!?/br> 她拉著他的手,指著遠處的荷葉,眼睛亮得似在發光。 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翹起嘴角,他道:“除了叫花雞還能做什么?” “那可多了?!彼_始掰著指頭數,“荷葉飯、糯米雞、荷葉蒸排骨、荷香餅……” 數到最后,倒是把她數饞了:“不行不行,不能再數了,光數得到吃不到,反倒是把我數難受?!?/br> “呵……” 他忍不住輕笑,并出手揉揉她發頂:“那我們去摘荷葉,晚上回去做好不好?” “嗯?” 就見他牽著她十分熟稔地轉向一條小道,沒走多久,幾只烏篷船出現在眼前。 “誒?你不是也沒來過這里嗎?為什么會對這里這般熟悉?” 安樂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不由好奇道。 要知道,許裴昭來了這里之后,也和她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呆在宅子里做編纂工作,根本沒時間出來探路才是。 牽著她往那邊走,他說:“剛剛等你換衣服的時候,我去問過總管,他告訴我這邊能做船游湖?!?/br> 他既是誠心想要陪她出來玩,又怎會毫無準備? 行至烏篷船這邊,安樂還看見有別的公子小姐,他們身邊的嬤嬤給船夫交錢,然后那些個公子小姐則帶著笑跳上烏篷船。 許裴昭走過去,尋了船夫問價,商議好價格之后,從腰帶中摸出紋銀遞過去,撫著安樂的手,讓她上船:“小心腳下?!?/br> 繡著鴛鴦的繡花鞋落在搖搖晃晃的船尾,安樂心忍不住噗通直跳。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都是她頭一回坐船,心里頭新奇得緊。 每走一步都不如陸地上那般平穩,稍不注意就會東倒西歪地往兩側偏。 但是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不會叫安樂覺得害怕,好奇心戰勝了所有的感覺。 “阿昭你快來!” 許裴昭聽到她的話,也撩著衣擺跳到船上。 船夫等他們在船頭坐穩后,用漿撐著岸邊,慢慢向湖泊的中心劃去。 方才在湖邊亭子里感覺到的風,此刻更為明顯。 柔和的風涼極了,讓安樂恍惚覺得她好像不是在炎熱的酷暑。 這時,一只溫暖的手攬到肩膀上,不大不小的力度,掰著她往旁邊靠。 迎接她的是許裴昭溫暖的懷抱,他什么都沒說,另一只手卻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不似她冰冷的手掌,他寬大的掌心又干又熱。 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翹,她柔柔地說:“你怎么知道我冷?” 他說:“你向來受不了這種涼風?!?/br> 船夫在船尾那頭看見前方相擁的兩個人,也忍不住面上帶笑,他撐著槳,在后面開始唱漁歌,安樂雖然聽不懂他到底在唱什么,但是那曲調婉轉,卻是覺得好聽。 船兒來到荷葉這邊,許裴昭喚道:“勞煩您在這邊稍作停歇可好?我們想采些荷葉?!?/br> “采荷葉?”船夫不明所以,“還是往更深出去吧,里面不止有荷葉,還有盛開的荷花,不少公子小姐都愛去采湖中心的荷花?!?/br> 像是印證他說的話,一只烏篷船從那邊話過來,安樂仔細瞧了瞧,好巧不巧船上的人她剛好還認識。 “想不到三爺的日子過得這么逍遙,幾日不見你到跑這來采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