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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裴昭回攬住她的肩膀:“舉人夫人,同喜同喜?!?/br> 小兩口她拍他一下,他捏她一下。 許母在后面看著兩個人層出不窮的小動作,搖搖頭感覺沒眼看。 這一日注定是忙碌的。 許裴昭隨安樂去店里烤了一爐又一爐的奶酪和蛋撻。 后院都要被這兩種甜品淹沒的時候,她招來小二吩咐道:“今日所有上門來用餐的客人,每人都送上一個蛋撻;每坐齊一桌,就送一個奶酪蛋糕?!?/br> 小二被濃烈的奶香味圍繞,不禁好奇地問:“樂樂姐,今天發生了什么好事?” 安樂邊往食盒里裝甜點,邊回答道:“我相公中解元啦,今日我高興!” 此話出,店內所有的員工紛紛前來恭賀她和許裴昭。 安樂聽后更高興,這個月揍她私賬,每個員工的月錢加倍。 員工們聽到月錢翻倍,吉祥話說得更順口,把安樂哄得是喜笑顏開,離開店前都合不攏嘴。 當然高興的不止是烤rou店的員工,前來用餐的客人們,在得知烤rou店的老板為了慶賀她的相公中了解元送甜點,一個個比自己中了解元還高興。 要知道在此之前,老板做的蛋撻得靠搶,而奶酪蛋糕更是只能聞聞味道,從來沒有人吃過。 很快烤rou店吃飯送甜品的消息在城內不脛而走,一大批客人朝著烤rou店奔過來。 另一邊,安樂和許裴昭手牽手,慢悠悠地往安家去。 許裴昭中了解元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安老爹,他們倆要去給安老爹報喜。 當安老爹聽到消息之后,他微微愣住,轉過身紅了眼。 苦了這么久,終于苦盡甘來,家里出來個舉人老爺,從今往后不會再有人能隨意欺負安樂了。 但安老爹也就喜悅了一小會。 趁許裴昭去如廁的時候,他把安樂拉到旁邊,小心翼翼地同她說:“如今裴昭中了解元,擇日就要進京考狀元。若他往后發達了,會不會就瞧不上咱們家了……” 安老爹滿臉愁云:“萬一他以后要是變了,待你不好怎生是好?” 對此安樂哭笑不得:“爹你想什么呢?” 安老爹老老實實地說:“我以前聽人說,那些窮書生發達了就瞧不上糟糠妻,我怕他也像那樣?!?/br> 挽著他手臂,安樂依戀地靠著他肩膀:“您就將心好好放到肚子里,阿昭他不是那樣的人?!?/br> 許裴昭出來的時候,安老爹已經被安樂哄好。 從安家出來的時候,許裴昭十分納悶:“怎么泰山大人看我的眼神那么愧疚?像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br> 安樂噗嗤一笑,沒將安老爹說的那些話告訴他。 她說:“興許是你跟我回娘家,只喝了幾口水便走了,我爹覺得過意不去吧?!?/br> 許裴昭無奈笑道:“自家人哪有那么多講究?!?/br> 小兩口手牽手,又來到了秦府。 秦三爺吃著她送來的甜點,聽聞許裴昭中了解元,忙拍拍手,讓人去庫房取了上好的硯臺贈予許裴昭。 安樂連連推辭:“我這是上門來報喜,又不是來討要賀禮?!?/br> 誰知秦三爺瞥了她一眼,不容分說地把硯臺推向許裴昭:“老板娘給個機會,讓我提前賄賂未來的狀元郎。你可不能因為許解元飛黃騰達,就把我這江東父老給拋下?!?/br> 好說歹說,終是收下了硯臺,安樂和許裴昭從秦府出來,往下一個報喜點趕。 坐在馬車上,許裴昭把玩她的手指,垂著眼眸說:“我還以為秦三爺只是給店里投錢的人?!?/br> 蔥段般的手忽然縮緊,和他十指相扣。 她依在他懷里,輕聲問:“醋了?” 緊緊地攬著她,他用力扣回去,坦然地說:“嗯,醋了?!?/br> 第164章 溫熱的氣息撒在他臉頰,像是有人拿著羽毛在他臉上輕撓。 熟糯米般的柔軟輕輕貼過來,她只耳邊低語:“可是全天下我只會親你啊?!?/br> 扣著她的手愈發用力,像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嘶……” 她吃痛吸氣,柔柔地說:“輕點,痛?!?/br> 嬌滴滴的呼痛讓許裴昭立刻回想起昨夜她叫痛的樣子,他眼色越發的暗。 重新把玩她的手指,他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幽幽地說:“仗著在外面我就不會動你?嗯?” 安樂輕笑,又重新靠近他懷抱,理直氣壯:“你舍不得?!?/br> 許裴昭勾起唇角,不接話。 他的確舍不得。 他慣有獨占她的癖好,自是不會在這等地方讓她失態。 一想到安樂嬌氣的叫喊聲傳出去,被馬車之外的人聽見,他就會瘋掉。 她的脆弱、她的失儀、她的媚色,只能在他面前綻放。 馬車抵達淮安書院山腳下,他們倆相攜往上攀登。 安樂來過淮安書院兩次,每次都是急匆匆地往上躥。如今第一回 悠閑地走在這長長的階梯上,她發現兩旁的風景也分外迷人。 “你說,以前書院里的人那樣欺負你,今天他們看到你,會不會羞愧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許裴昭不知道她為何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肯定會?!?/br> “活該他們無地自容?!?/br> 得意洋洋的小貓咪吐著舌頭,大有要去耀武揚威的架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