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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別扭的神情落在安樂眼中,她笑了笑,柔柔地說:“往后我肯定不會只是守著這樣一個小小的街邊攤,我還想開店鋪、做酒樓,到時候你也不來給我幫忙嗎?” 只是她話音剛落,安喜驚愕抬頭。 她滿臉自信且張狂,好似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怕是自己聽錯了,安喜咽了咽口水,緊張問:“姐你剛說什么?我沒聽太清?!?/br> 就見安樂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若無其事道:“沒聽清???沒聽清就算了,以后你便知曉?!?/br> “我聽見了!” 安喜不高興地沖她嚷嚷,然后看見她臉上的壞笑,自知自己上當。 心臟在“噗通、噗通”亂跳,她捂住心口,忍不住開始暢想。 開店鋪和做酒樓啊。 那是她敢都不敢想的事情。 僅僅在鎮上經營一家燒烤攤,便能把許安兩家四口人全都帶到鎮上來安家。 要是店鋪和酒樓都開起來,那能賺多少錢? 暢想著未來,身體里的血液就像是沸騰了般,在洶涌澎湃地撞擊。 她握緊拳頭揚了揚,極為認真地說:“我會好好學,好好給你幫忙?!?/br> 安樂笑了笑,沖外面努努嘴:“那你去外面把鐵簽子拿進來洗洗,準備穿串?!?/br> “得令!” 像只快樂的花蝴蝶,安喜奔了出去。 安樂剛收回目送她出去的視線,就聽她在外面驚呼:“姐夫你下學了嗎?” 回應她的是那道熟悉的溫潤爾雅,似乎還帶著笑:“你姐呢?” “在廚房里?!?/br> “好?!?/br> 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 安樂垂頭切著rou片,唇邊溢著笑。 不多時,跨門而入的動靜從身后傳來,她頭也不抬輕聲問:“怎么過來了?” 許裴昭癡癡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空落落的心終于被填滿,他道:“想著你在這里,便來接你回家?!?/br> 除了上次她被人擄走,他好似從未和她分別過這么久。 以至于,今日坐在書院里,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想她出攤是否太過勞累;想她有沒有被不長眼睛的客人刁難;想她收到錢后竊喜得像是剛偷到雞的小狐貍;想她推著手推車,該得有多辛勞。 下學后他不顧同窗邀約直奔回家,可家中只有許母一人,并不見她。 于是他找到攤位處,想給還未收攤的她驚喜,但攤位上也是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回憶她平時行動的軌跡,他又去菜市場找人,但依舊沒有她的蹤跡。 最終他只能找來安家,心理卻想著:要是再找不到,他便只能回家等她。 幸好她還在這里,幸好他接到了她。 不過這一路找過來的艱辛,他并不想告訴她。 哪怕明知若把此行之艱難告知,定會惹她心中不安,對他生出憐憫。 但他要的不是她因心疼而生的愛意,他要撇去了心機算計,要她平等的愛。 安樂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因他這句話暗自歡喜起來。 只要她在外面忙碌,他便會找過來,帶她回家嗎? 忽然想起上輩子在網上看過的段子:別的小朋友放學之后都有人接他們回家,只有她沒有。 如今她也有了能接她放學回家的人。 她回過身,半倚在灶臺邊,眼神含媚半挑黛眉:“那往后你都要來接我嗎?” 從未見過她這般姿態,許裴昭喉頭發緊,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黑漆漆的眼神越來越幽暗,想走過去,狠狠地把她按住,然后吻上那雙勾人的眼睛。 腳步已然提起,作勢就要跨出去。 就在這時—— “姐,鐵簽子我拿過來了,要不要洗一洗?” 安喜抱著鐵簽子,風風火火地從外面沖進來。 剛進到廚房里,她便撞入許裴昭冰冷的視線里,嚇得雙腿發顫。 為什么姐夫用這么恐怖的眼神看著她…… 難道她做錯了什么嗎? 嚇得快要哭出來的安喜,后退至墻角,瑟瑟發抖地問:“我是不是不該進來?” 不然姐夫干嘛用要吃人的目光看著她! 第101章 倚在灶臺上的安樂,見安喜撞進來,忙站直身軀,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 剛剛那姿態,撩許裴昭可,被別人看見不可。 不自在地清清嗓,安樂指了指旁邊桌子:“把簽子放那里就好?!?/br> 安喜像防敵人那樣看著許裴昭,警惕地繞著他走,不愿把后背露給他。 許裴昭見狀不由捂住額頭,在心中埋怨道:剛才他怎么就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著了魔。 他萬分愧疚地過去要給安喜幫忙,想挽救他在小姨子心目中的形象。 然而他只不過是剛朝那邊走了兩步,安喜立刻背抵桌子,手里還拿幾根沒放下的鐵簽,死死盯著他。 但凡他要做點什么,她就能把簽子戳過來,他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許裴昭:“……” 這怎么辦,小姨子已經把他當做洪水猛獸,該怎么做才能改變在她對他的印象? 他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落到安樂眼中,安樂終究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然而她的笑聲卻把他們兩個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她忙把笑憋回去,對他們抬抬手:“你們繼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