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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讓我嘗嘗嗎?” 這時又一道聲音插進來,是剛才為了甜口差點掀桌的客人。 香辣口客人又把碗往對方那邊推了寫,戰戰兢兢說:“您請,您請?!?/br> 碗中豆腐腦又少了大半勺,甜口客人品著這味道點頭道:“好吃是好吃,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我的甜口豆腐腦?!?/br> 沒再出現什么紛爭,攤位上又變得其樂融融,安樂才收回視線,專心致志地繼續給客人盛豆腐腦。 所有的豆腐腦賣完,她笑著送走客人們,收拾殘局。 把所有的工具都裝進了手推車里,安樂看了眼街道兩邊,橫眉綠眼盯著她的燒烤攤攤主,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按老話說,這幫人都是從她這里偷學的收益。 如今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處處同她為難,都該被戳著脊梁骨罵。 推著手推車她去往市場采買,留給街道上商販們灑脫的背影。 等她走了之后,兩邊燒烤攤才逐漸有生意。 因為已經搬到了鎮上,沒了菜園子做基底,所有的東西都得靠買。 她在心中盤算成本,決定少買素,大肆采購rou類。 rou價雖然高,但是賣rou的利潤也更高。 來到賣豬rou的攤前,攤主瞧著她笑:“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到別家買rou去了?!?/br> 安樂邊挑選豬rou,邊回答道:“瞧您說的,前些日子家中出了些事,沒機會來買豬rou?!?/br> 說完她把挑出來的人都拿給攤主,讓他稱一稱。 剎那間他面前便多了堆如小山般的各種rou類,他輕挑濃眉,暗道這姑娘果然是個大買家。 他手腳麻利地把面前的rou分類稱,而后方飛快算出價格,把rou遞過去:“五百七十六文錢,你就給我五百五好了?!?/br> 安樂在心里頭合算,價格沒有胡亂算。 rou痛地拿出裝錢的袋子,數了五百五十枚銅錢給攤主,收回眼神的時候,她晃眼看見攤位后面放著顆豬腦花,視線怎么都挪不開。 “叔,你那是什么?賣嗎?” 攤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那里擺著兩顆忘記扔掉的豬腦子。 反正那東西都要扔,不如送誒小姑娘做人情。 這般想著,攤主笑道:“你若要我送你便是?!?/br> 頓了頓,他說道:“不過我可得先給你講好,這玩意兒腥氣特別重,口感也面唧唧的,特別不好吃?!?/br> 安樂不在意地擺擺手,她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就想試試,謝謝叔!” 她像是接過無上珍寶,小心翼翼地把兩顆豬腦花放進手推車里,還用碗把豬腦花圍起來,生怕壓壞了它。 帶著戰利品她又逛了會市場,草草再補了些東西,她推著手推車去安家。 * 安樂找上門來的時候,安老爹正在院子里躊躇不安,一副焦急難耐的模樣。 把手推車停在院里,她小聲問安喜:“爹這是怎么了?怎么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里團團轉?” 安喜給她遞水,對安老爹癟癟嘴,同樣小聲回答她:“今兒起了個大早便一直這樣,在熬著要不要找去你們那邊?!?/br> 喝光碗里的水,安樂擦了擦嘴邊,面露不解:“想去便去唄,許家又不是什么虎xue狼巢,這般糾結作甚?” 安心聳聳肩,無奈地說:“咱爹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想得多還愛憋在心里?!?/br> 嘆口氣,安樂拍拍安喜的肩膀,萬分同情地說:“辛苦你了?!?/br> 說完她走過去,攙著安老爹的胳膊走到屋檐下坐著。 見她過來了,安老爹終究沒憋得住,他問道:“囡囡啊,你的那什么燒烤攤,我何時過去給你幫忙?” 如今他住著這么好的院子,卻一點事都沒有,他心中焦急難安,覺得受之有愧。 安樂說:“您別急,我今日過來便是要同你說這事?!?/br> 她指著??康氖滞栖?,從檐下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看得清里面裝得慢慢的。 “菜我已經采買回來,等我歇口氣我們就開始處理食材?!?/br> 但她話音剛落,安老爹遲疑道:“現在就把菜處理好,那到了明天菜不就壞了嗎?” 就見安樂搖搖頭,她說:“一部分的菜必須今天就要處理好,一部分得等明早?!?/br> 說完她站起身來,去手推車那邊分批次把菜搬出來,安老爹看她腳下逐漸壘起來的食材小丘,驚訝得合不攏嘴。 雖然他以前也知道,安樂喜歡侍弄吃食,但他從未見她弄過這么多。 心中無比忐忑,安老爹顫著聲,望著這堆食材發愣:“囡囡啊,你買了這么多菜,能賣光嗎?” 安樂招安喜過來幫忙把菜往廚房里搬,她不在意地說:“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等明天你跟我去出回攤便知曉?!?/br> 安喜走過來,看見菜上堆積的rou,也被嚇住。 要知道以前在家,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吃上口rou。 “姐,你怎么買這么多rou?” 安樂提起兩扇排骨往廚房走,頭也不回地反問:“多嗎?” 若不是沒冰箱保存,她怎么可能只買這點rou。 院中安喜和安老爹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見震驚。 但從這瞬開始,他們初步對安樂有了不同與往日的想法。 往返幾趟,所有的食材都被搬運進廚房,安喜和安老爹已逐漸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