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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哎了一聲:“一個錦囊十文錢?!?/br> 溫梨笙叉腰道:“我把你這錦囊全買了,麻溜收攤回家去,多大年紀了還在這擺攤坑人,信不信我叫郡守大人親自過來打假?” 正喊著,謝瀟南就從錦囊中拿出了黃色的紙條。 溫梨笙瞥見,眼神當即直了。 老頭見狀笑起來:“你看看,你運氣不好怨不得我的攤子,這不就有人抽到了嗎?” 說著他拿著一兩銀子走過來:“小公子運氣真好,唯一的一個黃條都讓你抽到了?!?/br> 溫梨笙手一伸,就要去拿那張黃條:“這是我的?!?/br> 謝瀟南將手一抬,眉毛一挑:“你的?” 溫梨笙踮著腳去拿:“我方才就想挑這個的?!?/br> 謝瀟南仗著身高優勢,又舉高了些:“但是你沒選這個?!?/br> 溫梨笙抓住了他的衣袖:“那你還沒給銀子的,你拿的也不作數,我方才給了那老頭銀子買兩個錦囊綽綽有余,若是你不把這個拿走,那我肯定是要拿的,所以歸根結底這個還是我的?!?/br> 謝瀟南聽著她的歪理,竟也覺得有些道理,把手中的黃紙條給她了。 溫梨笙倒不是在乎這一兩銀子,只是想討個吉祥的彩頭罷了,畢竟一連抽到那么多黑條,她點子背到家了。 老頭送來一兩銀子,謝瀟南道:“給她吧?!?/br> 溫梨笙笑嘻嘻的接下,想了想,沒把這一兩銀子放進錢袋里,而是放進了袖中的小掛兜處。 而后隨著謝瀟南一起走到了沈嘉清幾人所在的攤位上。 那攤位擺著幾張并在一起的桌子,桌上是弓箭,前方打著竹架,掛了一條條筆直垂下來的繩子,繩子的低端勾著圓形的紙,各種各樣的顏色,約靠后的形狀越小。 周秉文道:“晏蘇,來比比嗎?” 謝瀟南看了竹架和各種顏色的紙:“彩頭是什么?” “這個攤主給的彩頭是玉骨扇和合鞘劍,不過若是咱們之間的話……”周秉文笑著說:“你不知一直想要我手里那把赤玉劍嗎?” 謝瀟南拿起桌上的弓試了試:“所以你打算白送我了?” 周秉文道:“哪有這么好的事,咱們這次搭檔賽,我與懷謹一組,你與晴姑娘一組?!?/br> 說罷他又看向溫梨笙:“溫姑娘若感興趣也可以一起來玩,你就與沈公子一組?!?/br> 溫梨笙當然也想玩,但她私心想跟謝瀟南組隊,主要是因為沈嘉清的箭術實在是太爛太爛了,估計還沒她射得準。 但謝瀟南的堂姐在這,她沒機會。 便點頭道:“好啊,我們也一起玩?!?/br> 沈嘉清雖然箭術爛,但對自己的箭術頗為不自知,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吧梨子,咱倆聯手就沒輸過?!?/br> 很快幾人就位,交了銀子之后周秉文率先上陣,拉弓搭箭,對著一排掛著的小圓紙射出。 一人有三支箭的機會,但每人每回只能射一箭。 謝瀟南站在桌前,將那弓一拉,姿勢十分板正漂亮,停頓了片刻之后羽箭離手直直的飛出去,溫梨笙也緊張的盯著。 只見羽箭破空而去,穿過一張張圓紙,而后狠狠的釘在最后那個用草垛編織的墻上,一支箭上串滿了紙。 溫梨笙幾乎是發自內心的發出驚嘆的倒抽聲。 不過謝瀟南雖說箭術了得,但謝晴確實完全不會拉弓的,三箭基本全浪費了。 溫梨笙對弓箭也不太熟悉,但她興趣來了的時候學過一陣,倒是能完完整整的把箭射出去。 她沒什么心思射箭,只等著輪到謝瀟南的時候一個勁的看。 看他動作利落的拉弓,看他平靜的眸光下射出箭,然后看箭一連穿過數個圓紙最后釘在草垛上,引發圍觀人的一陣驚呼。 那個叫懷謹的男人箭術也厲害,但在串紙的準頭上還是差了點,不過他與周秉文加起來的話,倒未必比不過謝瀟南一人的。 沈嘉清在這幾人之中,箭術就比謝晴好了一點,他射出的第一箭力道失了準頭,往地上插去,第二箭倒是正常飛出去了,但壓根沒沾上那些掛著的紙,光溜溜的扎在草垛上。 不過他自己不在意,還說:“一箭比一箭好?!?/br> 溫梨笙也不在意,她完全忘了自己是沈嘉清的搭檔這件事。 這樣一人一箭,很快三箭就輪換著結束了,最后攤主拔下了羽箭,一個個的數上面的紙,已經讓人把彩頭玉骨扇和劍拿了出來。 周秉文嘆道:“懸了?!?/br> 謝瀟南睨他一眼:“反悔了?” 周秉文笑著搖頭:“可真行啊,晴姑娘跟你一組,都沒能把你拖下去?!?/br> 謝瀟南道:“對手太弱的話,隊友再怎么沒用,也不影響結果?!?/br> 謝晴一聽,笑著捶了他肩膀一拳:“好你個混小子,擱這嫌棄我呢?” 懷謹也道:“他就是嘴上不說,心里指不定打一開始就樂意你這個搭檔?!?/br> 沈嘉清則站在謝瀟南幾人當中,聽著幾人說笑也跟著樂呵,問謝瀟南:“你的箭術那么厲害,是跟誰學的???奚京的武館嗎?還是武學院?” 周秉文對他的自來熟承接得也很自然:“晏蘇打小就拜了師父的,他的功夫都是跟師父學的?!?/br> “難怪這么厲害?!鄙蚣吻褰o予了高度肯定。 溫梨笙站在一邊盯著攤主數紙,心里越來越緊張,她方才見懷謹的箭上中的紙也很多,謝瀟南能不能獲勝還是很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