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萬事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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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古的黑暗,無盡的星輝。 再度睜眼的瞬間,紅衣道尊微微瞇了下眼,輝宏的景致以無可阻擋的姿態囊括了他的整個視野,目光所及皆是光輝萬丈。而隨著他的踏足,光輝略收斂幾分,復而露出其上緩緩沉浮的混沌神文。 命運的彼端,遙遙朝他伸展開一條路。 通天眉梢微動,灼灼的星輝落入那雙眸中,似一朵蓬發的烈焰,靜靜地灼燒于深潭之上,彼此方寸不讓,互相割據著空間,平白分出兩截天地。 垂于身側的手隨意掐算幾分,便循著直覺所指的方向信步行去。似是默認了他的經過,斑斕的星云自顧自地運行著,又隱約偏移了幾分軌道,于中央敞開了門扉。 虛幻的門凝聚在他眼前。 通天曳轉衣擺,拂開一地瑩瑩溢光的星砂碎塵,回眸望了一眼身后。 來路渺茫,隨著他的經過,形成了一條似由水晶構成的通道,其通體透明,又若虛如幻,起始之端隱于云霧之下,看不分明。 道尊若有所思,靜靜地矗立了一會,并不急著推開虛掩的門扉。 平穩運轉的星云波瀾不驚,各自循著軌道周轉,偶爾擦肩而過,編織著誰的未來。上下沉浮的神文構架著字句,蘊含著莫測的力量。機械而刻板的動作,亙古不變的運行。 像是,早已設定好的程序。 他突然迷惑起來,朝著廣袤的星海,試探著伸出手。 修道之人不修體,看起來略顯柔弱。白皙修長的手,因為長年握劍而生了薄繭,卻只讓人想起月華如練,碧空如洗,干凈得不染塵埃。 但這雙手,屬于圣人。 世界的權柄無形無影,卻被這雙手牢牢地攥緊在手中,伴著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輕而易舉地,便可湮滅此地的一切。 他想,這么脆弱的東西,也足以承載眾生的命運嗎? 卻似感知到他的想法一般,星云震動起來,華美的流光輝映著天地,彼此呼應著,自另一個維度降下了恐怖的壓迫感。通天的動作一頓,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壓壓得幾乎彎下了腰。 一分一秒,時間流逝得緩慢,仿若世紀更迭方止。 只剩涔涔的冷汗浸透脊背,道尊微咳一聲,又硬撐著直起身。 明明是略顯狼狽的模樣,他卻無聲地笑起來,“原來命運也有怕的東西嗎?!彪[約的感慨伴著一聲喟嘆,消逝于此間。 通天沒再遲疑,便推開了身后的大門。 光輝再盛,直至他長長的衣擺迤邐著,消失于它們的注視之下。 境外。 太清一手攬住驟然倒下的通天,小心地將他倚靠在懷間。明艷的紅衣沉寂于他懷中,連帶著絢麗出塵的眉眼亦緊緊闔上。難得顯得沉靜幾分的青年,無聲地“睡去”。 元始身形微動,幾欲起身,又強壓下心頭不安,眼底寒意漸深。 太清安撫地望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尊沉吟著,又朝遠處的多寶示意了一下。 道人起身行禮,又將一合攏的卷軸奉上。待道尊接過后,便邏輯清晰地將后續事務陳述了一遍,他面容平和,似并未受之前變動影響,微不可查地,目光輕輕掠過太清懷中的師尊。 躊躇片刻,他略帶擔憂的問道,“敢問師伯,不知吾師現在…” 元始微微頷首,面容冷肅,卻不愿多加解釋,只道一聲“無礙?!?/br> 左右不過是入了大道主導的命運星圖,一窺命數變遷罷了。 這般想著,玉清道尊眉頭微皺,糟心之感更甚一層,又按捺著,不便表露出來。他璨若冰雪的眼眸,極淡極淺地看了多寶一眼,無形中帶著些壓迫。又隱含著審視的意味。 道人神色不改,姿態從容不迫,自然地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站立得更為規整幾分,任憑元始左看右看也挑剔不出什么。 元始: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更氣了呢。 壓抑下自己莫名遷怒的心思,元始神色淡漠地吩咐道,“叫你廣成子和在宥師弟過來?!?/br> 太清道尊眉頭一挑,這是還嫌不夠亂? 元始自然看出長兄眼底明晃晃的反對意味,卻未多言。他冷著臉,遙遙看著多寶行禮后遠去的身影,直至其消失在視野盡頭。 “他對多寶倒是無比信任?!被剡^神來,元始意味不明地道。 連這種事也不讓他規避。 “左右還有我們在,不是嗎?”太清掀起眼簾看他,一副懶散的模樣,“喏,勞煩抱一下你家傻弟弟,我先來看看陣圖?!?/br> 太清的話頗為不客氣,元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伸手抱過了紅衣青年。一邊又不由抱怨道,“明明小時候還是很乖的,也不知道還有誰能治得了他?!?/br> 白衣簡袍的玉清道尊垂眸看著懷里的幼弟,稍稍掂量了幾下,臉上微微帶出點嫌棄,“輕了?!?/br> 太清展開卷軸的手微頓,又似沒有聽見一般,細細地看著陣圖,眼底浮現些微悵惘之色。 醒醒啊,你抱著長大的紅團子,也走上自己的道途了。 不過說起來,也未必沒有人管的了通天。 如果不介意坑別人家的乖孩子的話。 太清目光深沉幾分,手指輕壓在陣圖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仿若云雪消融,清風拂過他輕顫的眉睫,比之驚濤怒雷,更讓人有波瀾壯闊之感。 而這轉瞬即逝,祂又成了廟宇里的神像,冰冷而不帶溫度,將所有的情眷都藏得更深一分,直至了無痕跡。 多寶做事一向靠譜。 雖然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比如他剛剛找齊了廣成子和在宥,左一個、右一個隔離開兩位師弟,承受著雙重的折磨,頂著尷尬與冷漠并存的空氣,神色自若,面帶微笑地帶著大家往后山趕。 本以為,這該是苦逼人生的巔峰之一。 未曾料,一峰還有一峰高。 多寶眼睛微跳,目色沉凝,聽著路過的弟子一臉驚喜地向他報告著事務,后頭還跟著三個失魂落魄,不知今夕何夕的師弟師妹。 兩隊人馬遙遙相望,熱淚盈眶,執手相看,竟無語凝噎。 當然是不可能的。 多寶癱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將來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瓊霄、碧霄暈暈乎乎地望著多寶,“大師兄?!?/br> 太乙被兩人一帶,張口亦是一句“大師兄”,成功收獲了他親師兄的死亡凝視。 迷迷糊糊的太乙眨巴著茫然的眼睛,一臉萌萌噠地望著廣成子,“師兄你怎么了,你眼睛抽著了嗎?” 一發直球,正中靶心。 廣成子頓時一噎,又聽見身旁的在宥壓抑不住,發出一聲悶笑,又十分自然地眨了眨無辜的眼眸。 太乙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同樣一臉無辜地望著廣成子。直看的道人幾乎要怒喊一聲“師門不幸”。 廣成子很快掌握了死對頭的傳統技能,朝太乙露出一個溫和親切不失禮貌的笑容,“我沒事,我很好?!?/br> 只不過這語氣聽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在宥:看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被坑,真是愉快的感受呢。 多寶輕咳一聲,好歹喚回了三人些許神智。 他的目光朝遠處一掠而過,臉上浮現起一個略顯復雜的表情,“你們沒有遇到玉宸?還是,她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碧霄神色沮喪,蔫巴巴地說道,“師姐說她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送我們回來了?!?/br> 瓊霄補充道,“還怕我們出意外,對我們進行了遠程遙控?!?/br> “法則?”多寶問。 得到兩人齊齊點頭的反應,與太乙不在狀態的懵逼眼神。 多寶凝思了一會,排除了指代性過強的問題,又似想起了什么,試探地問道,“那你們還記得些什么嗎?” 碧霄恍惚地想了片刻,迎著多寶頗為期待的眼神,下意識回道,“我記得……師姐煮的魚湯特別好喝?!?/br> 旁邊的太乙一臉贊同,“對,雖然因為打架的緣故,只喝到了一點,但還是很好喝誒?!?/br> 多寶:這屆師弟師妹不太行,廣成子我們商量一下,是拖出去暴打還是關禁閉寫檢討? 眼睜睜看著闡截兩教首徒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瓊霄趕忙發揮了最后的求生欲,“我們似乎是處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沒有一絲光亮?!?/br> 她猶疑了一會,又道,“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玉宸師姐應該是動用了某種法器,凝聚了一艘畫船出來,其上有白鶴青鸞,星辰輝映,又有一團團霜白的云彩……” 瓊霄斷斷續續地描述著。 在宥神色一凜,微微直起了身子。 多寶察覺到身側人的變化,偏轉頭掃了他一眼。 在宥半闔了眼眸,任憑多寶將審視的目光落于他身上。攏在袖中的手微微捏緊,大腦飛快地運轉了起來。 小師叔…她想起來了嗎? 心跳的頻率開始失衡,又被白衣道人強制壓下,不露半分聲色。 不行,還不能確定,不能暴露。 他只淡淡地一笑,揮袖凝成一副畫卷,恰是瓊霄所述的模樣。 迎著眾人不同意味的眼神,他倏忽展顏,慢吞吞地道,“瓊霄師妹所述,可是這般模樣?倒是巧了,在下師弟太乙真人,恰是這件法器的制造者?!?/br> 在宥吐字清晰,表意明確,隨隨便便丟了個大料出來。 太乙:??! 哇,原來我這么牛逼的嗎? ※※※※※※※※※※※※※※※※※※※※ 在宥:唉,這次說的話,幾個字是真的呢? —————— 我想想,我的大綱崩成什么樣了... 也許,還看得懂?(突然心虛) 大道(眾生命運的主導者?),表現形式:星圖。 天道(苦逼主腦?),代言人:鴻鈞道祖。 魔道(病毒?),地盤:歸墟。 神仙斗法,眾人懵逼。 —————— 我...軍訓23號結束,還要花時間回家?!緶嫔!?/br> (/▽\)感謝汀汐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