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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推不開人,掙扎間,他還得寸進尺,攻城掠地。嚴果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開。 稍稍平靜,之后倒是更加猛烈。 嚴果只能被迫承受,可是一想到母親說要她走,想到宋翰墨不幫她,想到自己還對宋翰墨狠不下心,想到兄長說“金蟬脫殼”,結果自己現在落到如此凄慘境地,她心中有萬分委屈無處訴說。 鼻間酸澀異常,眼淚奪眶而出。 感覺到手上的濕潤,宋翰墨心中一驚,理智回歸,這才放開嚴果。 嚴果緩緩坐在地上,可憐兮兮:“哼哼……” 見她哭了,宋翰墨眼睛、手腳一時都亂了,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嚴果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片刻,竟是微揚起臉,張著嘴,嚎啕大哭。 宋翰墨原地轉了半圈,之后笨拙得拿衣袖小心翼翼給嚴果擦眼淚,輕聲安慰著:“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嚴果沒有反應,還是自己哭自己的,宋翰墨更慌了,又道:“我是小人,我是偽君子,我討人厭,對不起,對不起……” 嚴果放聲慟哭許久。宋翰墨聽著她的撕心裂肺,心中也是很痛。 他眼眶泛了紅,哽咽著:“嚴果,你在哭什么?” 嚴果不答,她推開宋翰墨,歇斯底里:“討厭你!” 討厭你的溫柔,討厭你的關心,討厭不能放下的自己,討厭貪戀這些的自己! 心想著這些,嚴果雙手抱著膝蓋,把哭聲蓋住。 “果果……”宋翰墨見她肩膀不停抖動,伸出去想把她抱在懷里的手又縮了回來,頹然坐在一邊。 *** 等嚴果平靜許多,只偶爾抽噎,醒醒鼻子,已經是很久之后了。 哭出來后心里倒是好受許多,現在她只想早點見到兄長,脫離當下的處境。 許久沒聽見身邊有響動,嚴果抬頭,環顧四周,身邊空無一人,只一片樹葉上面放了幾個洗干凈的果子,還有一根挺粗的長木棍。 宋翰墨? 拿起果子,啃了兩口,酸澀異常,嚴果蹙眉,艱難咽下。把果子扔一邊,從懷里拿出油紙包,啃了一塊rou干,順手放了一塊在樹葉上。 試著獨自走了兩步,又摔倒了,嚴果才不情不愿把長木棍拿過來。就著長木棍起身,一瘸一拐走進樹林。 樹林最近的樹干上,一人高處,系著一根小草。走幾步不遠處另一棵樹上也系了一根,放眼看去,應該是系了一路似乎是要她去什么地方。 嚴果努了努嘴,思考片刻,才抬腳跟著標記去。 偷偷看著白色人影走遠了些,宋翰墨才從一處隱蔽草叢走出?;氐胶舆?,好奇咬了一口果子,酸得他眉眼都皺在了一起。 摸了摸肚子,瞥見樹葉上的rou干,咽了咽口水,宋翰墨將rou干用樹葉包好放到懷里,啃著果子悄悄跟上嚴果。 嚴果順著樹干上的標記,拄著木棍,慢吞吞走到一處空地,地上只幾個巨大樹葉和樹枝,凌亂鋪在地上。 她滿頭問號,看不明白,宋翰墨為什么要引她到這里。疑惑上前,拿起一個大樹葉。 舉在頭頂擋太陽?可是這樹林里沒什么日頭。 放在腰間當裝飾?未免有些夸張了。 裹住腳踝當固定?這個可以! 坐到地上,嚴果動手把樹枝固定在腳踝兩邊,再用樹葉裹住,最后,從袍邊撕了一塊布條扣住。站起來試了試,疼痛果然比之前緩了許多。 躲在暗處觀察的宋翰墨瞧見自己搭的樹葉帳篷居然無故倒了,心中懊悔不已。一拳錘在地上,只恨自己從前沒有多讀些匠人的書籍,不然也不會書到用時方恨少。 嚴果綁好腳后恭敬行了一禮道:“多謝景王?!?/br> 她語氣十分客氣,宋翰墨癟了癟嘴,眼里帶著受傷,緊了緊身子,把自己藏得更深了。 林子里一片安靜,無人回應,嚴果再看不到標記,憑感覺往一個方向直走。奇怪的是這個方向的路,除了剛開始一段距離沒有人走過,之后都是剛剛有一人走過,腳印看著還是新的。 先把自己要走的路走一遍? 嚴果低頭瞧著面前的一串腳印,偶爾還有滑痕,除了宋翰墨應該也沒有旁的人了。 傻子! 嚴果攥緊木棍。 討厭鬼! 拿木棍,把面前的腳印都攪糊,嚴果立馬換了方向。 踉踉蹌蹌走了很遠,這回如自己所愿沒有腳印了,她舒了一口氣。 拄著長木棍又走了很遠,很遠…… 還是沒有腳印…… 嚴果突然停了腳步。 林子里只有樹和草,周圍很安靜,偶有鳥的鳴叫,除此之外只聽得風略過樹葉的沙沙聲。 宋 翰墨…… 看著干凈無人涉足的地面,嚴果垂下眼簾,手握緊長棍。 終于走了么? 為什么心里有些痛? 嚴果,你真沒用。 原地站了許久,她強忍下淚水,繼續前進。 又走了許久,摔了一兩次,嚴果越發確定宋翰墨肯定走了。 不然…… 說不定是剛剛嫌自己哭聲煩人就留下東西走了,那一串腳印,就是他走了的證明! 可笑,她還以為那是宋翰墨看了她走的方向,特意走了一遍試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