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給了攝政王 第27節
趙詩意搖頭不信軒慎說的話,往后退了一步,整個人因無力別深雪跘到,往后栽去,軒慎忙過去扶她。 趙詩意見自己躲避不及,一股惶恐席卷全身,雙手握拳往軒慎胸口揍去。 軒慎舊傷未愈,本就失血過度渾身疲軟,如今又滾下雪山,整個人也凍得不行,被趙詩意一揍,胸腔處頓時涌出一股腥味往喉嚨處襲來。 軒慎抱緊趙詩意,在趙詩意看不見的地方吐出一口血水來。那血很快就融入到趙詩意背后的雪地里,不見蹤影,只有寒冷的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不讓趙詩意看見。輕輕拍打著趙詩意的背部,試圖緩解趙詩意焦躁不安的情緒,輕哄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br> 懷中的趙詩意起先還不斷掙扎,后來人兒像是真的被自己安撫住了,突然不動了,軒慎輕輕拍打著趙詩意的背部,這么多天的相思之情一時難訴,只不停告訴趙詩意他是過來救她的,不是害她的。 過了陣子,軒慎感覺懷中的人呼吸已經接近于平緩,他將趙詩意往外邊拉開一點看去,懷中的人兒蒼白著臉,整個人毫無血色,眉頭蹙著。 “詩意、趙詩意!”軒慎心中一驚,連忙喊道。 懷中的人卻喊不醒,軒慎握住趙詩意冰涼的手,把脈,人很是虛弱,顯然是昏睡了過去。 第39章 軒慎忙將人抱進洞內,兩人身上的一身衣服早已經濕透,軒慎將洞內的一些雜草和木枝放在一處搭建起來,開始生火。 火開始燃了起來,軒慎將趙詩意抱在懷中,讓趙詩意直對著火面烘烤,不一會兒趙身上的衣服已經干了,軒慎摸摸趙詩意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這時軒慎才覺得自己又餓又累,他掏出懷中早上冷夜給他買的兩個大饅頭,剛將饅頭放在嘴邊,又想起趙詩意已經失蹤了很久,這周圍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吃,她肯定也是餓著的。 于是軒慎又將饅頭拿到火苗上烘烤,自己出去將早已準備好的信號大發射出來,等著冷夜他們過來救援。 軒慎回到洞內,靜靜的烤著火,等著趙詩意醒來。 趙詩意睡得很不安穩,不一會兒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一臉警惕的看著軒慎,慢慢往后退,軒慎無可奈何的看著趙詩意,將手中已經烘暖的饅頭遞給趙詩意,趙詩意看著那個饅頭抿了抿唇,沒接。 似乎是看出趙詩意心中所想,軒慎說道:“吃吧,沒毒?!?/br> 但趙詩意并不領情看軒慎手中的饅頭如同是世間奇毒一般,瞪大眼睛一直往后退去,直退到墻壁處,稍稍遠離了軒慎,但趙詩意卻一點都沒放松,她整個人緊繃這,雙手緊緊團著她的膝蓋,將小臉埋在膝蓋中間一動不動。 軒慎見趙詩意這幅無助的樣子,臉上閃過一抹心疼,很想上前去抱抱趙詩意,卻又因為趙詩意對自己無緣無故的害怕,整個人僵直在火旁,又無可奈何。 軒慎默默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整個頭暈得厲害,差點一頭栽在火從中,軒慎走到墻角獨自蹲著,對另一邊的趙詩意道:“你去烤火吧,我就坐在這里陪你,不動?!?/br> 趙詩意悄悄從膝蓋中抬頭,往軒慎這邊看了一眼,全身冷得不行,見軒慎真的不過來,這才一步一步往火旁邊挪去。 又聽后頭的軒慎道:“那旁邊的饅頭給你熱好了,你吃吧?!?/br> 趙詩意深處細白的小手在旁邊烤火,閉著嘴不理他。 等到快天黑的時候,外面終于有了動靜,不一會兒,洞口被一團黑色擋住,是有人進來了。 軒慎和趙詩意同時看向洞口,是一個黑色的人影逆著光線緩緩走進,兩人定睛一看,來人是大將軍之子北洛。 北洛在洞口緩了一下,這才往里頭看來,趙詩意一早就看到了北洛,如嗷嗷待哺的小鳥看到了歸巢的母親向他撲了過去。 “北洛兄!”趙詩意喊道。 北洛剛進來,還沒有看清里面就被人撲了個滿懷,他有些尷尬的想用手推開趙詩意,又發現趙詩意現身體很虛弱,他勉強用右手肩膀搭著趙詩意,身體和趙詩意勉強保持君子距離。 趙詩意對北洛一笑:“北洛哥哥,你來救我啦?!?/br> 趙詩意身后的軒慎那被趙詩意用簪子劃傷的手掌握成了拳頭,往衣袖中躲去,看著趙詩意對北洛如此態度,心中劃過一抹失落,他垂著眼睫望向地面不說話。 北洛這才看到坐在墻角默默不語的軒慎,道:“多謝軒王爺相救,待北洛和詩意meimei出去后,定上王府拜謝王爺?!?/br> 軒慎一笑,似乎聽到了什么極為好笑的事情,回他:“本王救的是趙家大小姐趙詩意,與北洛公子似乎沒什么關系吧?” 北洛也跟著軒慎笑了起來:“既以兄妹相稱,那詩意meimei的事,也是北洛的事?!?/br> 北洛又問:“北洛見王爺狀況不是很好,軒王爺自己能否出去?” “嗯?!避幧髯谀抢???粗さ脴O為親密的兩人,只覺得刺痛到了心中,軒慎手捂著胸口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道:“本王自己能出去,你們先行一步吧?!?/br> 北洛聽此也不多說,帶著趙詩意往外面走去。 軒慎看著趙詩意被北洛帶走,一拳往地上打去,胸口中的郁氣堆積成火,一口血噴了出來。 “本、王、很好、很好......”軒慎一字一句說道。 他看著洞內那一跳一跳的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冷夜帶著其他侍衛過來的時候,軒慎早已經昏迷了過去.軒慎前邊的衣服早已經被火烤得半干,背后還是濕漉漉一大片的。一張俊秀的白臉此時紅彤彤的,隱隱有發燒的跡象。 冷夜喊了兩聲,軒慎躺在墻角一動不動,連忙將軒慎帶出了這個寒冷的山洞。 一行人回到了王府,軒慎身上已經發起了高燒,伴著軒慎身上的舊傷,綿綿不斷發起了高燒,燒了整整三天三夜。 * “什么?人沒死?” 皇宮內,何太妃怒拍桌子,她身前站著一個身著玄色衣服的男子,有一只眼睛被一塊布條蒙著,另外一只眼睛中散發著精光。 男子不慌不忙,對何太妃拱手道:“此事是太妃娘娘的安排,我等已保全萬無一失,這趙家大小姐的生死,何太妃,您可只說了,將人帶進陣法之中啊?!?/br> 何太妃被男子咄咄逼進,一時被說得啞口無言。她猛吸了一口氣,將要罵人的話吞了回去:“不管如何,本宮要讓這趙詩意必死!” 男子走到何太妃身旁,將腰彎了下去,在何太妃耳邊輕聲道:“軒王爺已經回京城了,此事,怕是有些難辦了啊?!?/br> “你!”何太妃用食指指著男子,氣得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本宮的人!” 男子隨手將杯子接住,用一種深邃的眼神看著何太妃,良久,笑道:“太妃莫要生氣。子言自是太妃的人,可如今軒王爺已經回來,子言可不敢輕舉妄動啊?!?/br> “哼!”何太妃輕哼一聲道:“你會怕那個小兔崽子?” “太妃哪里的話,若是太妃的計謀成功的話,軒王爺以后榮登寶座,可不就是子言得罪不起的人嗎?” “哼!只要你乖乖幫本宮辦事,以后他必定不敢動你!” 子言對著何太妃彎下腰去,大聲道:“多謝太妃娘娘?!彼拖骂^,爽朗的聲音掩飾了他那不屑的神情。 * 當軒慎再次醒來時,床前跪下了一排人,軒慎看著這些自己派去保護趙詩意的人全在自己跟前跪著,差點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侍衛們見軒慎一醒,忙齊聲道:“屬下們沒有保護好趙小姐,請王爺責罰?!?/br> 軒慎一早就看到床頭跪著的冷夜,沉聲斥責他:“怎么都在這兒?不是讓你們保護趙小姐嗎?”軒慎說著,手掌捂著胸口狠狠地咳了起來。 “小姐那邊,屬下已經派了其他人過去,屬下們特意會在這兒等著王爺醒來,屬下辦事不力,還請王爺……”說到這兒,冷夜雙眼通紅,雖然他十分討厭趙大小姐,可是不能拿王爺吩咐下來的任務開玩笑。 冷夜哽咽道:“此次任務有負王爺信任,請王爺重重責罰?!崩湟拐f完,對著軒慎咳了一個響頭。 “那邊怎么樣了?” “趙小姐受了驚,大夫給趙小姐開了幾副藥,這幾天,精神已經好很多了?!崩湟勾鸬?。 “都是屬下粗心大意,忍得趙家小姐遭如此罪責,屬下該死,求王爺責罰!” “既然你誠心求罰?!崩湟姑蛄嗣蚋稍锏揭呀浽诿撈さ淖齑?,閉上眼睛,沉痛道:“杖責一百。自己去領罰吧!” “王爺饒命??!冷侍衛若是被打一百刑杖,可是會被活活打死的,王爺手下留情??!”侍衛們連連對軒慎磕頭道。 “冷夜謝王爺,冷夜領罰?!?/br> “其余人等,一律杖責五十,扣半年月錢?!避幧骼^續說道。 等人都走完,軒慎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仆人從屋外進來,見主子唇角干澀,忙給王爺倒了杯水喝。 “宮里頭前些日子穿出消息,說王爺不是何太妃的親生的,奴才一開始還不重視,可這兩日這謠言越玩越烈,幾乎宮中人人都得知?!?/br> 小廝將茶壺茶杯放在一旁,低聲在軒慎耳邊道:“王爺,此事怕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啊,其中意圖很明顯,就是要讓王爺和何太妃母子離心,不可謂用心險惡?!?/br> 軒慎被一股腦的消息沖擊著頭腦,只覺頭昏眼花。 外面響起敲門聲:“王爺,您的飯好了?!?/br> 小廝趕緊閉上眼睛,從床旁站起來,一邊將茶杯茶壺放回桌上,一邊朝外道:“進來吧?!?/br> 軒慎勉強吃了幾口,還是覺得頭昏腦漲,他將目光掃向一旁靜立著的小廝,狠狠地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傳聞,從何時何處傳出???” “這個小的們實在無處可查,可這傳聞就好像一夜之間就已經在宮中傳來,這幾天以來,已經是人盡皆知?!?/br> “王爺,這宮中有這本事的,只怕是……”小廝用食指朝房頂上指了指。 軒慎閉上眼睛,聽小廝繼續道:“那傳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這是見王爺和太妃關系不合,鐵定了要讓王爺和何太妃母子離心??!” “若是他傳出來的,那便要查上一查了?!?/br> 第40章 “照小姐您的說法,那賊人害得您進入這陣法之中,還誣陷了軒王爺?”小昭問道。 “嗯?!壁w詩意在一旁裹了裹了自己的大衣,點了點頭。 “那他為何要誣陷軒王爺呢?”小昭有些不明白道。 這也正是趙詩意有些遲疑的地方,可若不是前幾日軒慎冒險過來尋了自己那自己現在或許已經死了。 軒慎既然救了自己,那他就沒必要去害自己。畢竟自己對于軒慎來說是沒有什么可利用的價值的。 兩人正說著話,陳氏從院外走了進來。 “聽聞軒王爺已經醒了過來,人家一回到京城便冒著危險過來救了你,惹得整整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你該去看看人家,好好的向人家道謝?!标愂蠈w詩意說道。 趙詩意心中很感激軒慎對自己的救命之情,可一想到要去軒王府,他這整個人就十分難安。 “母親,您陪我去吧?!?/br> “傻孩子,過了年你就十四歲了,都這么大人了,別人的救命之情還讓母親陪你去感謝嗎?” “可是、可是...”趙詩意蹙著眉頭,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聽到有關于軒慎以及軒王府的一切,只覺心中憋悶的慌,十分不想去軒王府,可是這里的人哪懂她的心情呀。 “快別可是了,擇日不如撞日,都這么幾天了,你現在好好打扮打扮,等下就去軒王府吧?!标愂系?。 “上次母親也是陪女兒一起去的,這次為何讓女兒自己去?”趙詩意說著,心中越發覺得自己委屈。 陳氏笑了起來:“正是因為母親陪你去道過一次謝,如今流程你可是清楚得很,母親就不陪你去了,快換身衣服,去軒王府吧?!?/br> “母親!”趙詩意皺著眉頭看向陳氏,眼中竟散發出一抹可憐來:“都這么晚了,女兒改日再去吧?!?/br> 陳氏見女兒一臉為難的神情,心中有些不解,但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陳氏輕輕拍了拍趙詩意的手道:“這個時辰確實晚了些,你今日好好準備準備,明日早點過去也是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