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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莫名有些熟悉。 那雙手仍捧在自己身上,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眼下,她也無法繼續裝睡了。 輕顫的睫毛,撲閃出一道清亮的目光。 緊接著,她瞳孔驟然一縮。 眼前這個人,不是柳言又是誰。 她放在被中的手緩緩捏緊,也對,他不叫柳言,他是高高在上二皇子李符卿。 李符卿收回手,打量著那張瞬息萬變的臉,不由得苦笑:“怎么?多日不見,難道不想念我?!?/br> 沈瀾垂下眸子,沒有應他的話。 她討厭欺騙,而眼前這個人,最擅長的便是欺騙,即使星火般的喜歡,也會被接憧而來的失望所澆滅。 但她沒有資格去抱怨,成親的事情,本來就是她一手促成,怨不得眼前這個男人,眼下這一切她也認了。 只是現在她想明白了,他們兩個人不合適,僅此而已。 沒有什么想不想,只要不再相見就好了,不要一錯再錯就好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改字 第60章 額間一輕,她睫毛微顫。 耳邊傳來擰水的聲音,不過半響,額間又是一抹清涼。 汗巾又覆上來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熾熱的氣息從上端傳來。 呼吸交雜的瞬見,她帶著疑惑睜開雙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雙唇瓣已經貼了上來。 她用藏在被褥中的雙手抵了抵,可眼前的人卻不依不饒。 像是貪戀其中似的。 她眼中閃過惶恐,慌亂中急中生智,咬了他一口。 一股子腥味在嘴巴里散開,嘴邊總算一松。 她半撐起身子,壓著眼睛往床沿縮了縮,眼中是明明是擋不住的怯懦,卻仍有一絲倔強。 李符卿不知怎的笑了一聲,隨意的用衣角抹干凈嘴上的血漬,看都沒仔細看。他只是牢牢的盯著里頭的那個女人,半響他才說道:“才多久不見,你我之間何至于如此生分?!?/br> 沈瀾眸色黯淡了幾分,為什么他可以信口胡謅那么多鬼話,還理直氣壯的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真的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嗎。 她抬起頭,語氣中是刻意作出的疏離:“民女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會與當朝二皇子會有什么關系,想必殿下是認錯人了吧?!?/br> “你因這事兒怨我?”李符卿將落在床上的汗巾拾起,放進水盆搓了搓,目光柔和的望向她“來,身子既然還沒好,就好好休息?!?/br> 沈瀾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一股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有的埋怨和抵觸涌上頭來。 李符卿面上也并不惱,反而是一種寵溺和憐愛的感覺望著她:“過來?!?/br> 明明是那種眼神,語氣卻是冷的驚人,聽起來活像是一種威脅,壓迫著她的神經。 她覆在膝蓋上的手指慢慢抓緊身上穿著的襦裙,兩眼微合,仿佛人定。 比起面對,她好像習慣了去逃避。 一時間無人講話,只有外面偶爾刮過的風聲和鳥雀飛過的聲音,寂靜無比。 就當她已經漸漸將躁動的心緩緩調節好的時候,一聲咯吱聲在附近響起,還沒等她做出反應,身子猛地被人一撈,放在懷里穩穩的落到枕上。 她猛地睜開眼,一雙不知所措的眼睛掃視著上方。 李符卿的身子擋在前面,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之后,眉眼皺的有棱有角。 他將擰干的濕毛巾重新覆蓋在她額上:“躺好,別動?!?/br> 不知是哪種倔強,她當即就扭了一下身子,像是在闡述,她不想聽從與順服的想法。 但是就在那之后,一雙手驀然覆上她的雙肩,用力按緊:“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我可能會做什么讓你聽話的事情哦?!?/br> 他的視線上下掃了一眼,像是意有所指。 當即,沈瀾就僵在床上,半點兒都不敢動了。 李符卿看著她的反應,眼眸一壓,靜了半響,默默的將扭在一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蓋在沈瀾身上,幫她掖好肩膀,口中喃喃:“就當真這么不想和我說話?” 語氣低低的,又像是真的覺得委屈似的。 誰能想到這是從小在皇宮受盡奉承的二皇子所講出來的話。 又或者說,他仍是在騙她呢? 沈瀾望著那張柔和的臉眼神略顯飄忽,曾幾何時,她是真的想和眼前這個人過今后余生的呢,對于前夕種種她都想選擇妥協,但現在那些妥協又成了什么? 他的額上多了一道疤痕,之前沒有,是在那個地牢中受的嗎?但還好,救的及時,他沒死。 她之前在牢里,在嫌惡的環境中,在混沌的即將分裂的意識中,有一個最為疑惑的點,那便是為什么她和柳言會被抓進來,是什么仇家的話大可以直接將他們了斷,他們想得到些什么? 她睜著干澀的眼睛想了整整一日都想不明白。 她甚至揣測過,是因為自己背后的身份被人知道了,而連累了柳言和譚兒,為此她甚至絕望的想就此了斷。 但是結果呢。 她在解救那日,才知道一直朝夕相處的那個人是當朝二皇子,反而,她和譚兒才是受連累的那個,眼下兩兩互不相欠了,她也在第一時間讓李高派大夫去救他了,之后再多的聯系,她都不想再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