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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楊轉身不再看她,踉蹌著扶著墻面往門口走,他的聲音伴著風傳到了沈黎的耳朵里:“同樣是沈家的人,你和沈瀾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同,愚蠢至極?!?/br> 第59章 不同? 當然不同! 沈黎眸中的楚楚可憐已然不見,轉而出現的是一種淡漠,她伸手擦拭臉上的淚漬,嘴邊浮現出一抹笑意。 她如今是多么成功,沈瀾呢,落了個什么下場。 死了,尸體都找不到,辦個喪禮棺材里都沒有躺人,早都燒為灰燼了吧! 她再也不可能比得過她了!再也沒有機會! 可惜啊,jiejie沒有機會看到她出嫁魏府,那場面,多么風光,百姓夾道歡迎,數個遠親子女都趨于攀附,那時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天。 只是可惜,沒有了最佳觀賞者。 眼前的一點兒小困難算什么,不過是個男人罷了,真心? □□就夠了。 還好前幾天已經打點好了幾個婢女,真沒白費她的銀兩,那日魏明楊受罰,她是事后才知,若不是那些婢女的嘴巴,她還真不知道那日發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魏老爺想要一個子嗣來繼承家業,那便給他們個子嗣就好了,魏明楊不要這個魏家,那由她的孩子要了也未嘗不可,撿個便宜罷了。 本來,她還在盤算日后該如何攀爬上正妻之名分,眼下就不用擔心了。 魏明楊既然想和那個婢女雙宿雙飛,他就不可能再立下正妻,真是一切來的讓人出乎意料,也沒想到一切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她輕輕撫摸腹部,面色輕柔。 眼下她只需要懷上一個孩子,就可以得到整個魏家,真是輕而易舉呢。 東市一間小宅內 李符卿單膝輕叩在地上,視線牢牢的盯著那個還未蘇醒,滿頭大汗的女人。 “她怎么還沒醒?”他冷聲道。 大夫偷瞄了一眼床上那個熟悉的女子,分明不久之前已經被眾人說是渾身乏術,但是剛剛號脈卻是正常的走勢。 難道有什么靈藥偏方不成。 “這位姑娘只是驚嚇過度,應該很快就會醒了?!彼遄弥_口。 李符卿伸手從被褥中牽出熾熱如火爐般的手,將其捧在手心里:“身體這么燙,只是驚嚇過度?” 大夫咽了口口水,雖然沒見過這個年輕人,但不知怎的,他身上的氛圍比那位李大將軍還要恐怖些許:“對…” “如果她一會兒沒醒,你可知你的后果是什么?”李符卿將她的手放回被褥里,目色微冷。 聞言,大夫立馬拱手:“還望公子饒命,但我所言句句屬實,那位姑娘確實是驚嚇過度?!?/br> 至于身體熱,十有八九就是在做噩夢然后被褥捂著,氣血上臺卻散不掉,眼下又是天氣正熱的時候,他本來想這么解釋,但是一接觸到那道犀利的目光,過于直白的話都得咽進嘴巴里。 好在李符卿也沒有刻意為難,他抬手將一錠銀子扔給他:“今日你沒見過任何人,知道了嗎?” 大夫麻利的將銀子收進袖中,忙笑著點頭:“知道知道!” 類似的話,他也聽過一遍了,這兩位公子都是出手闊綽之人,這個姑娘大概是不簡單吧,不然怎么輪到的他們這般費心。 要不是他年紀大、閱歷深,還真經不起這種嚇。 待大夫出門,屋內一片寂靜。 李符卿起身,神色淡淡的望著床上不斷往外冒汗的女人,微紅的雙頰明明更像是發燒了。 視線下挪,唇瓣紅艷的驚人。 他收回視線,默默走出屋子。 幻景的混沌像是模模糊糊的闖進了意識里,意識中滿是破碎的記憶碎片,像是帶刺一般滾過她的大腦。 額間微冷,不斷的更替,殘破的意識漸漸在腦中退去。 她緩緩睜開眸子,眼中的安然漸漸被慌亂所取代,這是個陌生的地方。 記憶層層復蘇,昨夜的一切都猛然間躍入她的腦海中。 昨日,是誰! 昨夜欲想睜開眼看對方是誰,只是連個模糊的身影都來不及看暈過去了。 正想著,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沈瀾掙扎了幾下想起身,但又猛的頓住,依照著被子擺放的位置重新躺下去,然后重重的閉上眼。 眼下,她還能活在這里,那就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便是她昨夜被人抓了,但是被救回來了,姚伯覺得那兒不安全,重新換了個地方將她安置。 第二種便是她確實被人抓了,但抓她的那個人并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不然她也就不可能現在還安逸的睡在這里。 不管是哪種可能,她的直覺告訴她,還是先不要清醒為妙。 步子聲慢慢的邁進屋子,有一重物放到了地上,接著響起的是擰水聲。 還沒等她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額上一重,一股清涼而又舒服的感覺蓋在額頭上。 是汗巾吧。 她很想睜眼看看,是誰在這么照顧她。 但是一向的怯懦和謹慎又促使她不敢睜眼。 一股糾結的勁兒在心中散開,在腦中盤踞,像是在做一番斗爭似的。 還沒等她想出個答案,一雙溫熱的手覆蓋在她的臉上,惹得她忍不住一抖,那雙手停留在她的臉上,也是一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