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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肯定已經堅定地認為封東語愛他愛慘了,所以說話有恃無恐,像被泡在蜜罐里一樣 封東語試圖掙扎,卻發現他越摟越緊,他甚至還試探著吻了封東語的脖子一下,讓封東語瞬間身體如被電擊一般,身體瞬間酥麻一陣。 厲鬼的吻很是特別,是濕冷濕冷的,如同陰天的霧水一般潮濕,偏偏江澈激動起來,唇瓣的皮膚又是格外灼熱。 她的脖子很是敏感,驟然感受這樣的溫差,根本遭受不住。 偏偏用力推開他后,她又直視到他動情之后霧蒙蒙的瞇著眼睛的樣子…… 他現在明顯極度迷戀她,在她面前已經變得人畜無害,讓她下意識格外安心,而他不詳的鬼氣,只是為他平添一份不一樣味道的邪氣罷了。 美人如此,讓人看得更是心臟漏停一拍。 封東語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他此刻的外型迷惑著,可是真的就愣神片刻了。 江澈特別會抓住機會,本來被她推開,還有點小委屈,見她晃了晃眼眸失神了,就嘴角翹起,得意地又埋入她的脖子,從脖子處開始親吻。 他比女主會來事多了,明明沒有什么接吻經驗,可是每一次往她脖子上落下熱吻的速度,還有唇瓣在皮膚上纏綿的細節的感覺,像極了封東語曾經對他做過的。 他是最好的學生,甚至還憑借著感覺,有種青出于藍的趨勢。 曾經少女靠這個讓他僵滯得動彈不得,他現在就下定決心,試圖通過這樣來讓少女認清內心。 他目標明確,敢于行動,不顧后果,一下子就有所收獲。 不過親著親著,他自己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了,自己反倒先沉淪到已經大腦一片空白,徹底像俘虜一樣了。 而封東語,雖然被他撩撥出一點感覺,但現在好在看不見他的臉,艱難地清醒過來,按住他的頭,果斷拉著他一路到床上。 這個客棧的房間并不是江澈熟悉的,可是既然身為鬼魂,對方位的記憶,對周圍物體的感應,會比活人高出很多。 不然也不會有一些連眼睛頭顱都不見的鬼魂,卻能精準地在街上游蕩去想要去的地方了。 他感覺封東語是把他往床上帶的,立刻停住了親吻,期待又緊張地任由她擺布,像個乖巧的大型娃娃。 偏偏封東語只是推他上了床,然后迅速把被子完全蓋在了他的身上,想要把他的容顏被牢固地擋住,這樣她好不容易再受他的影響。 她快速地說:“你好好待著,別亂來?!?/br> 她完全忘記了他是鬼,他的身體愣住片刻,雖然移動不了被子,但是努力穿過被子。 很快被子塌陷一處,他的半個頭顱出來了。 這靈異的一面,讓封東語立刻手抖地放開被子,迅速跳離床上,她這次毫不掩飾對他鬼魂形態的恐懼了:“你別這樣,好嚇人。我真的怕鬼?!?/br> 江澈頓了頓,安安靜靜地縮回去,躺在被子底下,悶悶地說:“所以你是故意蓋住我,讓我別動你?” 他的聲音很可憐,但封東語不敢再亂泛濫同情心了,立刻堅定地說道:“是?!?。 她在蓋住他之前,早就想到了如何擺脫他的親密行為,如今便是穩扎穩打地坦白自己的害怕與為難:“其實主人,奴婢還有一件事瞞著您,請您原諒?!?/br> 話語里的自稱和對對方的敬語,一下子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江澈不高興地消失在被窩里,讓整個被窩像被扎破的氣球一樣泄氣后,濃霧在封東語面前凝聚,他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答應過我的,要叫我初妄?!彼酱采?,陰沉著臉色說道。 屋內光線不好,他靠著黑霧來來去去,身體像是消耗了能量一樣,逐漸變得透明起來,更顯得靈異驚悚了。 但封東語知道,他只是在生悶氣,并不會傷害她,所以這次她并沒有生出恐懼之心。 封東語下意識不去看他的臉,低頭說道:“好的初妄。我想和你坦白,其實那些天我親近你,也不單只是怕你離開,實際上我一直很怕鬼,你說你要殺我,我又難過又恐懼,想著你曾經說喜歡我,想做出點親密動作,同時給你喝血,看看能不能喚醒你的記憶,或者讓你愣住后放過我?!?/br> 她羞愧起來:“我那時是沒辦法才那樣,看到有用后,腦子更是空白,想要保住性命,就開始亂來了。所以我對你真沒有那種感覺,我只是貪生怕死罷了?!?/br> 這看似坦白求原諒,但實際只是純粹說明情況,想要繼續隔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封東語終于說明白,放松了點,快步去桌子上拿了江澈的畫作,然后低著頭跑到床邊,又特意與床隔開一點距離。 她遠遠地遞著畫軸,建議道:“初妄,你身體都變透明了,你要不回這個容器里休息下吧,我給你抹點血?!?/br> 江澈沒動,而是低著頭沉思,也沒讓她看得見表情。 良久,封東語的手舉得有點酸了,誤認為江澈是故意當做聽不到,以便不回答她。 于是她把畫軸快速放到江澈身旁的床鋪上,然后立刻又遠離了,說道:“我知道你可能暫時接受不了,你不想進入畫軸中也行,我們都睡覺,都給我們互相一點時間,睡醒了明天再聊吧?!?/br> 封東語看了眼四周,沒看到這客棧有什么大柜子和箱子來裝備用的被子,又立刻報備道:“我先出去找店小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