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我是她未死的兒子!
長寧忽然爆的一句,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辛mama愣愣地看著長寧,“郡主?你……你知道???” 長寧一直知道? 居然一直裝著不知情? 郁文才和正德帝合伙將長寧的兒子扔了,長寧不出聲,是怕禍及那孩子吧? 長寧要是查得緊,只會讓對方更加下死手處死那孩子。 所以,長寧就當沒生那兒子? 好歹,給那孩子一分生的希望? 辛mama心中長長一嘆。 郁嬌也愣了愣,佯裝不知情地問道,“娘,我還有個兄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要是蘆生知道長寧心中有他,他該不恨長寧了吧? “有!他是你哥哥,你們是雙生兒。你哥哥一出生,就被丞相大人下令給扔了!”長寧望向郁文才,咬牙冷笑。 “什么?”郁嬌冷冷看著郁文才,聲音凌厲,“丞相大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哥哥呢?你為什么要扔他?” “你哪來的哥哥?沒有的事,她在胡說!你娘一直瘋著,你難道不知?一個瘋子的話,你也信?你不辨是非,將來如何當好譽親王妃?”郁文才抵死不承認,還順帶著教訓起了郁嬌。 “這種事,不可能是空xue來風吧?丞相大人?”郁嬌冷聲問道。 “你娘是在臆想,她想兒子想瘋了!”郁文才繼續諷笑。 “郁文才!”長寧徹底怒了,“每回我問起兒子的事,你就不承認,反說我是瘋子,是臆想癥犯了!還逢人便說,我得了瘋病,我沒有瘋!你才是個諷子!” 郁文才冷笑,一臉的嫌棄,“你看看你這樣子,哪里還有一個郡主的端莊模樣?都這樣了還不承認自己是瘋子?這京城的郡主有好幾位,哪一個像你這般脾氣暴躁?滿嘴胡言?” “你你你……”長寧氣得身子抖,臉色白。兒子丟了,她要是不脾氣,那就真的瘋了,“郁文才,你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想掩蓋生的事情?你會遭報應的!” “娘,女兒相信你,女兒會一直站在你這一邊的,你快說說,當年生了什么事?”郁嬌扶著長寧,朗聲問道。 這院子里站著不少護衛,暗守的有王家兄弟,明守的有辛mama和郁文才的人。 正好借這個機會,讓郁文才的丑陋嘴臉,徹底曝光出來。 王家兄弟們藏在暗處,他們是什么樣的表情,郁嬌看不到。 但是,郁文才的長隨郁來旺和兩個護衛,那臉上全都呈現出好奇的神色。 “當年的事么……,哼!我不對外宣揚,并不帶表我妥協了!”長寧冷冷一笑,“當時,兩個孩子出生的時間,間隔得很短?!?/br> 郁嬌道,“可為什么現在,只有女兒一個,另一個呢?” 長寧說道,“因為出了點意外!娘剛生完孩子,正疲勞不堪,犯著迷糊時,聽到其中一個接生的婆子小聲地對一人說,有一個孩子不會哭,不會動,是個男孩兒。兩人就將孩子抱到外間去請示了?!?/br> “……” “任誰聽了新生嬰兒不哭也不動的消息,心頭都會一驚,我就知道,這情況很不妙?!?/br> “……” “我正悲傷時,又聽外間有一人對丞相大人說,剛生下來就死了,不吉,快速扔了去?!?/br> “……” “可就算是死嬰,也是娘的心頭rou,為什么不給我看?我悄悄吩咐著旁邊一個服侍我的嬤嬤,要她跟上前去看個究竟?!?/br> “……” “嬤嬤是平南王妃的人,她馬上走出了屋子,去看情況去了??烧l知,有些人的動作太快了,嬤嬤沒有追上人??帐侄亓??!?/br> “……” “再之后,我讓那嬤嬤繼續去查,可不久后,就傳出了嬤嬤已死的消息。我就明白了,是有人在故意害死我兒子!連死尸也不給我!” 樹上,蘆生驚得身子一顫,他是……被人害“死”后,扔棄的? “娘,就算是死嬰,也該給娘看看呀。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郁嬌故意問道。 長寧冷笑,“當然有,有人不希望我的兒子,繼承平南王的財富和勢力,和丞相大人合伙,害死了他。連個尸首也不給我看!反說,我是瘋子,我只生了一個孩子!” “……” “郁文才,我蘇靜秋自問,從來沒有害過你,一心一意幫著你們郁家,你為何這么對我?說!” 因為有正德帝撐腰,她不敢明面上查兒子的下落,更不敢對父親平南王說兒子不見了的事。 她擔心脾氣火爆的父親,會沖進宮去殺正德帝,從而給整個蘇氏帶來滅頂之災。 她選擇了不曝光。 可是私下去查的結果卻是,毫無音訊。 “郡主呀?!毙羗ama抓著長寧的胳膊,傷心得落淚起來,“你都知道……,老奴還以為瞞得好呢,可憐你才生下孩子,就出了丟失孩子的事情,王爺和王妃也知道。他們在故意瞞著你?!睋Q作一般女人,早已真的瘋了。 長寧活下來,這是忍了多大的委屈? 藏于樹間的蘆生,驚得呼吸一窒,她在問,他在哪兒? 她沒有忘記她? 原來,他是被郁文才扔的? 不是她扔的? 蘆生緊張地抓著樹桿,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而掉下樹去。 他還不能出去,他要聽個究竟。 “丞相大人,我娘的話,是真的吧?我記得,宮中有老宮女說,我娘懷孩子那會兒,太醫院的女醫正說,她懷的是雙生兒,怎么只生了一個?我哥哥呢?你扔哪兒了?” 郁嬌凌厲的目光,冷冷望著郁文才。 長寧的目光,更如利劍。 母女二人齊齊盯著郁文才,盯得郁文才的脊背一陣涼嗖嗖。 “郁嬌你胡說什么?你娘幾時有兒子了?”郁文才袖子一甩,拒不承認。 長寧冷笑,“郁文才,你少狡辯!你伙同那人,說我兒子生下來就是死的,丟了最好?!?/br> “……” “于是,所有人都被你蒙騙了,你這個自私的惡魔!你也會有報應!” 長寧咄咄逼人的語氣,令郁文才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聲音緩和下來,“你也知道,我的身后還有他人,你為什么只問我?” 長寧瞇著眼,“這么說,你承認了那件事?我兒了丟失的事情,你全都知道?” 郁文才看了下左右,“事情機密,進屋去說?!?/br> “就在這么說吧?!庇魦刹煌膺M屋去說。 郁文才冷著臉,望著郁嬌,“事情關系到另外一個人,是譽親王也不敢得罪的人,你自己不怕死就罷了,還想將你娘也拉下水?禍及整個郁府?別忘記了,你姓郁!” 長寧知道,郁文才口里說的是正德帝。 非議君王,乃是死罪! 她擔心兒子丟失一事,牽連到郁嬌,對郁嬌說道,“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不要過問。我進去問他?!?/br> “娘?!庇魦缮焓肿ブL寧的胳膊,搖搖頭,“要進去,我們一起進去?!?/br> “你娘已經說了,這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情,你小孩子少參合!”郁文才見長寧同意跟他進屋了,心中得意了幾分。 “嬌嬌,你站在外面候著,我自有分寸?!遍L寧拿開郁嬌的手,轉身走進屋中去了。 “郡主!”辛mama慌忙跟上前。 郁文才看著辛mama冷冷一笑,“主子的事,是你一個奴婢能知道的嗎?” 長寧回過頭來,“阿辛,你站在外面?!?/br> 辛mama抿了下唇,只好點頭,“是?!?/br> “哼!”郁文才袖子一甩,大步跟上,進了屋中。 郁嬌不放心長寧,喚出灰寶,她對灰寶低語了幾句,灰寶哧溜一聲,飛快竄進屋中去了。 長寧進了屋,在正屋的上首坐下了,“這里沒有外人,說吧,我兒子在哪兒?” 郁文才看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在屋子里四處打量起來。 “這么多年,你一個人是怎么過的?身邊只有一個女仆,你不寂寞嗎?” 長寧一愣,他什么意思?“我只問你,我兒子在哪兒?” 郁文才嘆了口氣,背剪著手,走進長寧的臥房去了。 長寧瞇了下眼,“郁文才,我問你,我兒子在哪兒?”她站起身來,也跟著進了臥房。 郁文才站在臥房中間,四處打量著,“這屋里的布置太賽酸了,你說你,為什么要這么虐待自己?一直閉門不出?裝瘋子?” “你不要說東說西,快說,我兒子在哪兒?” “靜秋?!庇粑牟呸D身過來,忽然來拉長寧的胳膊。 長寧一時沒反應過來,被他拉進懷里摟住了,緊接著,又被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放手?”長寧大怒。 “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男人,我們在臥房里,你說,還能干些什么?”郁文才陰陰一笑,“二十五年,你守身為他人,今天,我要破你的清白!” 說著,他騰開一只手,就要去扯長寧的衣衫 長寧臉色大變,“你敢動我試試!” “我動了你又怎樣?誰敢管我們夫妻之間的閑事?” “我敢!”一個少年忽然從梁上跳下來,抬腳直踢郁文才。 不會武的郁文才,一下子被踢飛到墻角去了。 疼得他一聲慘叫。 同時,灰寶“吱唔”一聲,張著口撲向郁文才。 “啊——”又是一聲慘叫,郁文才只覺得耳朵一疼,伸手一摸,一只耳朵沒了。 “蘇靜秋,你……你敢指揮這畜生咬我?我要去皇上那兒告你!”郁文才又疼又嚇,氣得身子抖。 “告吧,你不去告,我還要告你呢!”少年冷冷一笑。 “你是誰?”郁文才盯著少年冷聲問道,“你膽子不小,敢打老夫?” “打了又怎的?大家伙一起上,敢欺負郡主的人,揍不死他!”又有幾人一起擠進了長寧的臥房,將郁文才拖了出去。 然后呢,混亂之中,只見不少拳頭,此起彼落,如雨點兒一樣落到了郁文才的身上。 疼得郁文才連連慘叫。 “郡主,不能再打了呀,再打就出人命了啊,郡主,丞相縱有千種不好,也是郡主的夫君??!”郁來旺聽到屋中響起郁文才的慘叫聲,心知不妙,嚇得帶著兩個護衛,也一起跑進了屋里。 但是,長寧靜園的人多,有王家兄弟,有辛mama,還有玉衡派來的天佑,郁文才的兩個護衛,哪里救得了郁文才? 郁來旺擔心郁文才被打死了,他會有護主不及時的責任,所以,大聲地替郁文才求著饒。 “住手,別打死了,打死了,本郡主,還怎么休夫?”長寧這時,清冷開口。 聽到她的吩咐,所有人都停止了揮拳。 一齊轉身來看她。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郁文才,看著長寧冷笑道,“你別忘記了,我們是賜婚,你休得了嗎?” “如果她一人的力量太小,我來助她!”少年冷笑。 “你是誰?哪來的?”郁文才瞇著眼,盯著少年,總覺得,這少年有些眼熟,“你有什么資格,參合郁府的事情?” “我是她未死的兒子!有資格嗎?” 本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