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68節
不會的,不可能的,一定是巧合,大將軍遠在殷親王府的封地,調查私軍一事,絕不會成為自家的贅婿。 轉念,他又想起衛津曾派出jian細詢問他是否知道大將軍的去向,如果大將軍被送到自己家中,就解釋的通了。 ??! 第82章 . 小贅婿破相 俞華霖從郭芳…… 俞華霖從郭芳蕊口中獲悉了衛衡被送到俞家時的傷情, 得知他患有失魂癥,篤定了心中的猜測,他道:“meimei與他是何時成親的?” “今年的二月二十七?!惫既飳ψ约憾ǖ娜兆佑浀靡磺宥?。 那就是在衛津找到自己之前, 俞華霖脊背滲出了冷汗,大將軍許是念及恩情,在恢復記憶后沒有道明身份, 可他不能將錯就錯。 聽聞大將軍十八歲初次領兵作戰打勝仗歸來,圣上為其設宴慶功,席上,有一位公主對其一見傾心, 想要招為贅婿,被圣上嚴詞訓斥,從身份來講,自家meimei如何能越過天家的公主。 他神情凝重道:“娘,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br> 一路奔波勞累, 待小酒罐穩定下來, 俞靜宜先行回房休息,衛衡惦記著早些與俞華霖單獨面談, 送走老大夫后,再次來到錦和院候著, 聽到母子兩人在談論他,便知瞞不住了, 當即大聲道:“俞副將, 我有話要對你說?!?/br> 聽到上峰的話語,俞華霖本能地站得筆直:“是!” 郭芳蕊怔了怔,笑道:“自家人說話怎么還這么拘謹?” 在她看來,衛衡已經辭去軍職, 兩人就不該再拿出軍營中的做派。 俞華霖不敢耽擱,止住話頭,牽了牽唇角算是回應,抬腳走出門外。 庭院中只有頭戴帷帽的妹婿,不見昔日面容冷峻,不茍言笑的鐵血武將。 俞華霖瞳孔微縮,未免節外生枝,他將他引至書房,關起門來,鄭重其事地喚了一聲:“大將軍?!?/br> 衛衡頷首示意,右手扶上帽檐,頓了頓,又放下,他這副尊容,無論是以何等身份,都不便示人。 默了默,他開門見山:“俞副將,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家里人,將我當成妹婿來看待便可?!?/br> 俞華霖垂頭:“大將軍身份尊貴,末將不敢?!?/br> 將當朝一品將軍,戰神之孫招為贅婿,事情一旦傳開,俞家將淪為大晉的罪人,萬劫不復,事關自家安危,他拒不妥協。 衛衡眸光暗了暗:“大將軍已經以身殉國,今后,我只是俞家的贅婿,僅此而已?!?/br> 那不是為了對付殷親王府由明轉暗的權宜之計嗎,俞華霖詫異地看著他:“大晉不能沒有大將軍?!?/br> 他也不想meimei失去丈夫,可大將軍于一國來說太重要了。 與俞華霖緊繃的心緒相比,衛衡顯得比較輕松:“大晉不止我一位武將?!?/br> “其他人豈能與大將軍相提并論?!庇崛A霖跟在衛衡身邊征戰沙場,發自內心對他產生敬意。 衛衡平靜道:“東鉞很快就會內亂,未來幾十年內都不會起戰事,即便沒有我,大晉也能夠安享太平?!?/br> 俞華霖對衛衡的話深信不疑,想了想道:“那玄武軍怎么辦?” “玄武軍乃是玄家的家將,沒有戰事,朝廷不會發軍餉,我雖不再是大將軍,依然是玄武軍的統帥,會將他們安置妥當?!?/br> 玄戰將玄武軍交給他的同時,把用來供養玄武軍的產業也一并托付給他,現已初具規模,能夠自給自足,平日比朝廷的兵丁待遇更好。 “可是……可是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末將一家該如何自處?”旁人不會在意這件事是否是出自大將軍本心,只會怪罪到俞家頭上。 薄絹后,衛衡腫脹的面容露出笑顏,微微扭曲,幸而無人可見:“外面的人都以為我死了,鎮北侯府和玄武軍都會為我隱瞞,我如今更名衛衡,在云州落了戶籍,不會有人知道的。 ” 俞華霖思忖良久,語氣弱了幾分:“至少該讓我家里人知道?!?/br> 衛衡可以不在意全天下人的眼光,唯獨想隱瞞的便是那一家三口,不愿打破現如今平靜的日子,他道:“你覺得若是他們知道的話,還會接納我嗎,就算他們肯維持現狀,想必也只是迫于壓力,無法安枕?!?/br> 俞華霖不置可否,父親是個老實本分的匠人,母親打從心底里對這位女婿感到滿意,meimei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還是讓他一個人來背負這個秘密為好。 思及此,他憂心匆匆地點點頭。 …… 了卻心事,衛衡一身輕松地來到新房。 一家人剛到此地,還沒來得及添置下人,青薈回到住處收拾行囊,房內只有俞靜宜一人,她順滑柔軟的長發散在身后,換了一身半透的清涼的紗衣,上前將衛衡按到椅子上坐下。 衛衡心頭火熱,身上也火熱,素了一路,小妻子莫不是和他想到一處,投懷送抱。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讓身材玲瓏的她坐在自己緊實的大腿上。 俞靜宜從桌上撈起一物,托在掌心:“附近就有一間藥鋪,我讓小廝去買了一盒玉肌膏,現在就給你涂上?!?/br> 說著,伸手去掀他的帷帽。 衛衡臉上的疹子是自己的手筆,并未放在心上,冷不丁想起自己的項上“豬頭”差點跳起來,旖旎的心思一掃而空,抬手捉住她的纖細嫩白的手腕:“不必了,我自己來?!?/br> “跟我還客氣什么?!庇犰o宜嗔怪道。 “太丑?!彼麚男∑拮幼源嗣看螠惤哪樁紩肫疬@一刻的尊容。 俞靜宜凝眸:“是挺丑的,不過誰讓你是我相公?!彼龗昝撍氖终?,再次去掀他的帷帽。 是挺丑的! 落入小贅婿耳中不亞于晴天霹靂,他極力抗爭,俞靜宜眼底劃過一抹狡黠,悄然伸出一只小手在他腰間的癢rou掐了一把。 衛衡霍然起身,險些將俞靜宜掀翻在地,幸而他反應及時,將她打橫抱在懷里,帷帽與她的腦門撞了一下,晃了晃。 俞靜宜抹了抹額頭上淺淺的紅印,雙頰微鼓,蹙眉表達不滿。 事關丈夫的尊嚴,衛衡將她穩穩地放在椅子上,腳底抹油,奪門而出。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子何嘗不是,小贅婿要成為愛妻眼中英俊瀟灑,獨一無二的丈夫,不容有失。 “你倒是把藥拿上??!”俞靜宜將玉肌膏拿在手中揚了揚,眉眼間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衛衡無奈退回房中,抓住藥盒,再次離去。 俞靜宜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繃不住笑出聲來。 原諒她對于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病小痛緊張不起來,衛衡的反應更是讓她感到好笑。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老是算計自己,這是源于妻子的小小的報復。 為了避開小妻子的窺視,當晚,衛衡遠離一家人獨自用膳,沐浴后,涂上盧掌柜調配的解藥,主動宿在偏房。 孤枕難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第一時間拿起銅鏡端詳自己的面容,驚愕地發現只有嘴唇的部位消腫了。 藥下的太猛,還需要時間慢慢恢復,自己釀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下。 …… 將軍府周圍的人家非富即貴,借奶是不可能了,郭芳蕊做主給小酒罐找了一位乳母,按照四品將軍的規制,從官牙買了一批下人。 從貼身丫鬟,粗使丫鬟,灑掃的婆子,廚娘,再到供翁婿兩人差遣的小廝,車夫,加在一起有十幾人。 俞景山不習慣有人伺候想要推拒,被郭芳蕊一句話堵回去,她道:“我們如今是官眷,我們的體面就是兒子的體面,你也不想出門在外,讓兒子被人取笑吧?!?/br> 從這一刻起,俞景山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家已經改頭換面,從一介商戶一躍成為官眷。 他沉默了許久,吞吞吐吐道:“那生意怎么辦,不能做了嗎?”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他只有一門釀酒的手藝,寧可不做官眷也不想放棄。 郭芳蕊豈會不了解自家男人的心思,解釋道:“能做,不過今后我不能親力親為,要專心打理后宅,你不能再當掌柜,只能為鋪子供酒?!?/br> 官眷也可以做生意,不過作為長輩,不好再拋頭露面。 聞言,俞景山眉眼舒展,雙眼發亮。 他不善商道,也不喜迎來送往,在云州城的時候,若非有衛衡cao持外面的事,生意也不會那么順遂。 令他感興趣的就只有釀酒,調酒,如此說來,成為官眷也挺好的。 有店面才能估量釀多少酒,他一改前色,興致勃勃道:“何時才能把鋪子開起來?” 郭芳蕊嘆道:“兒子和你一模一樣,哪里會做生意,鋪子的事只能交給女兒女婿,等女婿臉上的疹子好起來,再去選鋪子?!?/br> 自此,俞景山暗戳戳地盼望著女婿臉上的疹子能夠盡快好轉,為他達成心愿。 第83章 . 舅兄失寵 岳父大人的心思…… 岳父大人的心思, 衛衡不得而知,應了老大夫所言,七日后, 俊顏才得以徹底恢復如初。 一早起來,他凈過面,換上一身修身的勁裝前往教場。 俞將軍不是普通的將軍, 是大將軍的舅兄,衛津在挑選宅邸的時候十分上心,又命人依照武將之家的風格精心修整了一番。 教場十分寬敞,俞華霖赤膊練拳, 揮汗如雨,他不比將門子弟,起步比較晚,不敢怠慢。 衛衡從旁觀望了一會兒, 找出諸多的破綻, 加之自己許久不曾訓練, 按耐不住上前與他過招。 初時,俞華霖有些緊張, 隨后意識到,他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能得到大將軍的指點,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奈何使出渾身解數與身經百戰的衛衡相距甚遠, 很快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正欲討饒,忽地天旋地轉,與衛衡互換了位置。 不等他搞清楚狀況,就聽到他爹劈頭蓋臉地訓斥:“衛衡早前傷了底子, 尚未好利索,你怎能如此對他,還不趕緊放開?!?/br> 開鋪子的時候,俞景山要早起為一天做準備,習慣一旦養成很難改變,睡不著就起來溜達,剛好走到這里。 放……放開,俞華霖神情恍惚地低頭看向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衛衡:“……” 俞華霖已是官居四品的將軍,身手不及被鎮北侯府舍棄的家將不是很奇怪嗎,衛衡留意到岳父大人來到此地,急中生智,演了這么一出。 俞華霖不好拆衛衡的臺,應聲退開。 他突然發現,分別四年,衛衡才更像是俞家的兒子,她娘對他處處體貼,他爹每日都會關注他的病情,meimei就更不必說了,畢竟是枕邊人。 他真是處處都不如大將軍,當兒子亦是如此。 心塞了。 …… 俞靜宜畢竟是女子,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cao著云州的口音,容易被欺。 衛衡臉上的疹子退了,開鋪子的事提上日程,經過商議,一家人決定依照在云州城的方式,開一間頂著俞家名號的酒肆,再開一間專做藥酒生意的心悅樓。 事實上,衛衡也沒花多少心思,他與俞靜宜乘著從云州一路趕過來的丁香車到自己名下的鋪子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