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12節
她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招一個好女婿,彌補這個缺憾。 不想,她沒找到,那個卑賤的童養媳倒是撿了個便宜。 金牡丹隨口問道:“宋夫人又為何會來此,可是有生意往來?” “我們兩家是表親?!笨子啬睦飼胚^這么好的攀關系的機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生意做的不錯,就來投奔我們了?!?/br> 云州城里不缺賣酒的,想要占有一席之地,還是要憑關系,俞家二房只帶著幾壇酒就敢直接開門做生意,還不是仗著宋家在城里吃得開,能夠拉一把。 投奔? 金牡丹笑容收斂了幾分。 據她所知,除了風雅樓,還有幾個酒樓、青樓都與俞家酒肆有合作。 她原以為是衛衡自己的本事,還有幾分欣賞,若是借著宋家的關系就另當別論了。 商人逐利,但也是有底線的,秉承的是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的理念,宋瑋那種人,只要對自己有利,剜門子盜洞,持強凌弱,坑蒙拐騙在所不惜。 這兩家人綁在一起,她必是要遠離的。 她找了個借口,早早地將齊逸拉走。 …… 上輩子這個時候,衛衡還不認得齊逸,并不知道孔迎蓉的saocao作連累俞家被金牡丹厭棄。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有些事終究是避不開的。 原因之一,兩家人確實有血緣關系,就算二房不想認,俞家老太太肯定認;原因之二,在旁人看來,俞家不比宋家,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攀附的嫌疑。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享受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他沾著滿身酒氣推開房門,心里登時涼了半截。 新娘子自己掀了蓋頭,正在摸索著拆鳳冠,喜娘早就被她打發走了,樣子也懶得裝。 他癟了癟嘴,來到俞靜宜身后:“娘子,我幫你拆?!?/br> 說完,就直接上手了,動作熟練,俞靜宜連阻止的借口都找不到。 拆完之后,衛衡主動倒了兩杯合巹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俞靜宜:“娘子,我不想將來留下遺憾?!?/br> 兩年之后,他們成為了真夫妻,總不會再補辦一場婚宴,該走的流程不能省。 他一雙深邃的眼眸,充滿了懇求之色。 俞靜宜無法言明真相,只得配合他。 雙臂交疊,四目相對,衛衡雙眼一眨不眨,眼中的火焰似乎能將人燒熔了一般。 俞靜宜垂眸避開。 一杯酒下肚,雙頰浮起了兩團淺粉,宛若枝頭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嬌羞可愛,楚楚動人。 衛衡緊跟著又倒了一杯遞過去:“娘子,這杯酒是感謝俞家對我的救命之恩?!?/br> 這話說太多次了,為了不被拒絕,他又補充了新詞:“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會帶著你哥哥的兵牌,一定是他先保了我一命,將我送過來的?!?/br> 這個說法最貼合俞家人的心思,旁人家都領到骨灰了,只俞華霖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若衛衡是他故意送過來的,說明人還活著。 俞靜宜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雙眸覆上了一層水霧,水光瀲滟,雙頰的粉紅暈開,宛若連片的桃花盛開,嬌艷欲滴。 衛衡趕忙倒了第三杯,可憐兮兮道:“這杯酒是感謝娘子給了我一個家,沒有把我趕出去?!?/br> 他孤身一人,無親無故,趕出去就無家可歸了。 俞靜宜道:“你只是暫住在這里,你會有你自己的家?!?/br> 衛衡抿著唇,沉默以對。 俞靜宜仰頭喝下這一杯。 三杯酒下肚,衛衡如愿以償地看到她的兩只小耳朵染成了粉紅色。 這代表俞靜宜喝醉了。 俞家人千杯不倒,郭母卻是沾酒即醉,俞靜宜的酒量只有三杯。 上輩子,俞靜宜醉酒之后,就會變得主動,勾著他的脖子不撒手,能把他的魂直接勾走,每次都能奪走他半條命。 哄醉俞靜宜是兩人的閨房之樂。 衛衡接過她的酒杯,連同自己的一起放到桌子上,轉身回到她身邊,殷勤道:“娘子,我來幫你寬衣?!?/br> 說著,向楚楚動人的小妻子伸出雙手。 第14章 . 冷冰冰的銀河 “我自己來?!庇犰o宜捂…… “我自己來?!庇犰o宜捂住領口,水潤的眼底一片清明,充滿戒備地看著衛衡,身子縮了縮。 衛衡:“……” 沒醉? 怎么可能? 若非都是從一個壺里倒出來的酒,他也喝了,他都懷疑俞靜宜喝了假酒。 衛衡不死心,作勢要俯身:“那我幫你脫掉鞋襪?!?/br> “不必,你把青薈叫進來?!庇犰o宜雙手從領口移到膝頭,渾身緊繃,像一只炸毛的小刺猬,嬌嫩的小臉上寫著,你敢過來,我就把你扎成篩子。 衛衡:“……” 這算怎么回事? 重生之后酒量漲了? 不,相比之下,他覺得另一種可能性更高,其實俞靜宜的酒量一直都很好,她只是善用了俞家的“祖傳秘術”。 想通之后,他又想笑,又想哭。 叩叩叩—— 門聲響起,在俞靜宜開口之前,衛衡先一步奪門而出。 只見青薈抱著一個木桶站在門外,木桶里盛滿了熱氣騰騰的淺褐色藥湯。 這是用來給俞靜宜泡腳的,能夠促進血液流通,一日不曾中斷。 青薈想要進門,被衛衡擋住,從她手里接過木桶:“以后就交給我吧?!?/br> 青薈眼睛亮了亮:“好?!?/br> 姑爺在房里,她確實不便進門,不過沒想到姑爺這么上道,親自動手。 俞靜宜知道青薈會來,已經蕩著小腿在等著了,一抬頭,看到衛衡抱著木桶,視線越過他沒有看到青薈,登時就慌了:“青薈呢?” “我讓她回去了?!毙l衡不由分說,放下木桶,擼起袖子,撩開袍角,蹲下身,捉住俞靜宜的小腳。 俞靜宜又羞又憤,掙扎了兩下,差點一頭栽倒,就不敢動了,驚慌失措道:“你做什么,快放手?!?/br> “我要給娘子洗腳啊?!毙l衡面不改色地脫去她的繡鞋,還比量了一下。 小小的繡鞋不足巴掌長,輕巧玲瓏,鞋面上用彩色的絲線繡了一對寓意著成雙成對的鴛鴦。 這自然不是出自俞靜宜之手,但衛衡見了,還是很高興,唇角彎起了弧度。 “不用你,把青薈叫過來?!庇犰o宜面紅耳赤,仿佛能滴出血來。 在她心里,早已與衛衡劃清界限。 “我既是你的贅婿,這些事自然要由我來做,齊兄也是這么做的?!?/br> 齊逸怎么做的衛衡不知道,就算做了,以他的性格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反正同為贅婿,推到他身上就對了。 俞靜宜知道齊逸是金牡丹的贅婿,不過這輩子還沒見過,沒有接這茬,轉而道:“你我只是做戲,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br> 衛衡卻沒聽她的話,說話間,脫掉她的襪子,挽起她的褲腿,用兩只大手托著她的雙腳。 她的腳兩年不曾走路,沒有老繭,白白的,嫩嫩的,猶如軟玉,腳趾珠圓玉潤,羞澀地蜷縮著,指甲好似貝殼般晶瑩剔透。 惹得衛衡一陣心悸,不想撒手。 俞靜宜感受著腳底傳來的溫度,渾身顫栗,羞憤欲死,嘴上說不通,干脆雙手抬起右腿奪回自己的右腳放進桶里,然后是左腳。 她皺緊眉頭表達不滿。 衛衡理直氣壯:“婚書已經簽了,也拜過堂了,在旁人看來,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我會承擔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br> “我們有契約在先?!庇犰o宜提醒道。 “我知道?!毙l衡眸光暗了暗:“我只是想以丈夫的身份來照顧你,不會違背契約,你要是覺得不適應,就把我當成青薈好了,她能為你做的,我都可以?!?/br> 他不會睡她,只是伺候她,如此卑微。 俞靜宜很懷疑,眼前這個衛衡換了芯子,和上輩子不是同一個人。 上輩子的衛衡,即便失憶了,也是一身不可侵犯的血腥氣,霸道,強勢,不知底的人絕對想不到他會是仰人鼻息的贅婿。 這輩子怎么就像牛皮糖一樣,越是用力推越粘手。 骨氣哪去了,尊嚴哪去了? 在衛衡心里,俞靜宜是他的妻子,在妻子面前講什么亂七八糟的骨氣、尊嚴,能爬上/床就是本事。 水溫漸漸冷卻,時間差不多了,衛衡撈起她的玉足用干布裹住,隔著布面搓了搓,兩人的體溫都升高了。 俞靜宜:“……” 這對假夫妻比她想象中的還難做。 …… 過猶不及,衛衡不敢把俞靜宜逼急了。 待兩人梳洗好后,他自覺地抱起枕頭放在幾案邊緣,自己坐到椅子上,手肘墊著枕頭,手掌撐著腦袋,合上雙眼。 竟是打算坐著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