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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恪滾了滾喉結,百口莫辯,“我沒有想?!?/br> “你就是想了,臭流氓!”盛聽月又羞又怒。 剛才自己躲進他懷里,豈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懷? 這人怎么這樣?看著溫和守禮的模樣,腦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盛聽月在他胳膊上擰了幾下,猶不解恨,撲上去一口咬在他肩頭。 趙景恪閉了閉眼,額角青筋竄跳,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 盛聽月沒有察覺他升高的體溫,滿心只想著教訓他一頓,給他點顏色看看。 她剛松了口,“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話還未說完,后腰被他的手臂用力圈住,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 盛聽月手心抵在他胸前,美眸瀲滟含波,“趙景恪,你……” 男人俯身,將她未出口的話語吞沒在唇齒間。 他的氣息深重而紛亂,交織成細細密密的大網,將她整個人纏裹在內。 大網越收越近,盛聽月感覺周身的空氣也在不斷被擠壓,嫣紅的唇瓣微啟,水泠泠的眼眸不自覺變得迷離。 許是因為屋里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讓她心頭那抹熟悉感越來越重,起初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從何時起漸漸上移,柔柔地圈住他的脖頸,磕磕絆絆地迎合。 因著她意料之外的回應,趙景恪眸光微微亮起,升起幾分歡喜。 他一手輕柔地撫過她如云的發鬢,另一手臂墊在她腰肢與床鋪的縫隙間。 窗外大雨傾盆,掩蓋了屋內細微的聲音。 后來又是一道驚雷落下,短暫地照亮屋中的擺設。 盛聽月對上他飽含深沉欲色的烏眸,心頭忽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之前的熟悉感褪去,她垂下眼松開手臂,輕輕推開了他。 而后盛聽月坐起身來,背對著他開始穿衣服。 趙景恪手肘撐著床,稍稍平復了過速的呼吸,便過去幫她穿好衣服。 “月兒,你在擔心什么?”在心底踟躕再三,趙景恪還是將這句話問了出來。 他能感覺得到,剛才她明明也很動情。 可后來忽然就變得冷淡,將他推開。 盛聽月背對著他側躺下,將被子拉高至蓋住耳朵,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心事重重的模樣,“我要睡了?!?/br> 趙景恪眸光微暗,心下不免失望。 他靜坐了片刻,也躺回床上,試著從背后將她抱進懷里。 盛聽月身軀繃緊了一瞬,察覺他沒有多余的舉動,才慢慢放松下來。 趙景恪笑意染上苦澀,低低地道:“睡吧,我不會逼你?!?/br> 盛聽月沒再跟他爭吵打鬧,安安靜靜地待在他懷里。 她有些疲累,氣息很快就變得綿長,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趙景恪卻久久未眠。 第二日,趙景恪早早起來上值。 盛府距離昭鏡司更遠,他起得比平日早一些,輕手輕腳地抽出被盛聽月當枕頭的胳膊,翻身下了床。 盛聽月依然在香甜地酣睡著,眼睫纖長蜷曲,臉頰透著健康的紅暈,粉潤的唇珠微微嘟起。 趙景恪靜靜看了會兒她的睡顏,心底軟得一塌糊涂。 他忍不住俯身,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門。 經過這段時日的調查,吳彭慶勾結西域一事已經徹查清楚,他是西域二王子的人,潛伏在盛京城替二王子做事,甚至與邑王余孽也互有來往。 鐵證如山,吳家全族都被下入大牢,擇日問斬。 吳家的消息剛傳出去,一直駐守邊境的謝小將軍便遞折子,上書請求回京。 得了圣上恩準,謝小將軍星夜兼程趕回京城。 正巧西域使團也要來接他們的三王子,順便向盛安投降講和,便由謝小將軍親自護送使團進京。 “大人,三王子要如何處置?” 負手而立的趙景恪轉回身,冷聲道:“讓人給他治傷?!?/br> “是?!?/br> 畢竟西域已經戰敗歸降,還專程派人來接三王子,總不能讓他們接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回去。 趕在現在給符越忻治療傷口,等西域使團抵京,他的傷正好治好。 畢竟是符越忻有錯在先,只要讓他完好無損地回西域,大王子就算心疼弟弟受了刑罰之苦,也挑不出盛安的錯處。 盛府。 盛聽月在祖母院子里陪老人待了一下午,等盛老夫人睡著,她才從院子里出來。 跟婢女走在回廊下,拐角處突然冒出來一道肥胖的身影,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色瞇瞇地看著盛聽月,“四meimei,許久未見,你還真是” 盛聽月厭惡地后退半步,“滾開?!?/br> 知喜連忙以防備的姿態擋在盛聽月前面。 “四meimei,我就跟你敘敘舊,你別躲啊?!庇跍喆瓜训囟⒅⒙犜?,還想繞過知喜過去抓她。 此人正是盛秀竹的表哥,一個不成器的猥瑣地痞。 在這里遇見他,盛聽月被惡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不想與這等雜碎糾纏,慌忙后退,嫌惡地罵道:“你再敢過來,我可喊人了?!?/br> “你喊啊,到時候我就說你勾引我,嘿嘿……” 趙景恪剛下值回來,就聽見于渾對盛聽月說了這樣一句惡心的話。 他眉骨下沉,眸中霎時覆上一層寒意,飛身而起,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