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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月聽到動靜從廚房里走出來,她挽著頭發身上還系著圍裙,標準的賢妻良母,她的目光越過席殊看向沈恪,笑著寒暄:“回來啦,在國外呆了半個月很累吧?!?/br> “還好?!鄙蜚?,“姐夫呢,還沒回來?” “回來了,在客廳呢?!?/br> 沈恪提起手上的一個紙袋示意:“我給他帶了瓶紅酒?!?/br> “人過來就是了,還慣著他這口?!眳菚栽掳讶擞M來,“餓了吧,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br> 沈恪去了客廳,吳曉月拉著席殊去了廚房,她剛才還和沈恪溫言軟語的,轉眼就嚴詞厲色地數落起席殊來。 “不是讓你多穿點,這大冷天的光著兩條腿也不怕以后老寒腿,還有……”吳曉月把目光上移,“說了多少遍了讓你把頭發染回來,你爸看到又得不高興了?!?/br> 席殊任她念著,表情沒點所謂。 餐廳里傳來了席信中和沈恪的聲音,吳曉月往外看了眼,回過頭盯著席殊的臉壓低聲音道:“把口紅擦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最討厭你濃妝艷抹,沒點兒正經女孩該有的樣子?!?/br> 席家是商賈之家,祖祖輩輩都是做生意的,據說幾百年前曾富比陶朱、猗頓,只不過后來整個家族日漸式微,到了席信中這一代更是沒落了。 許是從小在老宅長大,席信中很重傳統,他雖是個生意人,思想卻很守舊,為人處世見識見解都遵循老一輩的那一套,不分糟粕和精華。 他要妻賢子孝,要本分規矩,從小到大在席殊心里他就是個封建大家長。 吳曉月去看她煲的湯,席殊拿出手機照了下自己的臉,剛才夜色太黑,她涂口紅時手上沒個輕重,現在一瞧的確是涂厚了,正紅的唇色襯得她整張臉明艷得不可方物。 飯桌上席信中果然對席殊的打扮頗有微詞,但礙于沈恪在場他也沒多斥責她。 席間,席信中和吳曉月對沈恪噓寒問暖臻臻至至,反而有點冷落了親女兒,席殊一點不在乎,反而樂得自在。 她吃完半碗飯手邊就多了一碗湯,抬眼就看到沈恪正對她笑得溫文爾雅。 吳曉月坐在對面,看到沈恪的舉動笑著對席殊說:“你看你小姨丈,從小到大多疼你?!?/br> 席殊垂下眼。 飯后,席信中和沈恪去了客廳繼續聊天。 吳曉月拉著席殊進了房間,她從角落里推了一個行李箱出來:“冬天的衣服我都給你整理好了,你帶去學校?!?/br> 席殊身體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嗯?!?/br> 吳曉月皺眉:“剛吃飽不能躺著,女孩子家這么隨便,一會兒讓你爸看到又該說你了?!?/br> “我現在是在自己家?!毕獠荒偷貒@口氣,雙手一撐坐起來。 吳曉月關上房門后在她身邊坐下,打探消息似的問:“你今天看到鄭亦霏了嗎?她跟著你小姨丈一起去美院了?” 席殊搖頭。 “沒有?” 席殊說:“我不知道?!?/br> “你怎么會不知道呢,你沒去聽講座???” 席殊懶得多說,點了下腦袋。 吳曉月卻心事重重的:“曉星還在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鄭亦霏對你小姨丈有點意思,這兩年她都快成他的私人助理了?!?/br> 席殊把玩著自己的指甲:“人家是策展人,當然要和畫家本人多溝通?!?/br> “再說了,小姨都走了有兩年了,您也不能讓人一輩子當鰥夫吧?!?/br> “話是這么說……”吳曉月仍是愁眉不展,“我就怕他另娶后和我們家關系就淡了?!?/br> 席殊聽到這兒不免就覺得吳曉月有點勢利眼,她微微蹙眉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以前您對他可不是這個態度,你還罵人家是‘小白臉’呢?!?/br> 吳曉月氣急動手打了下她:“以前和現在能一樣嗎?” 是不一樣,以前沈恪是一無是處身無分文的落魄畫家,現在他是大名鼎鼎的油畫大師,身價水漲船高,名聲與往昔不可同日而語,拍賣會上他一幅畫的成交價能到上千萬。 沈恪現在有地位有人脈,這兩年他幫了席家不少,席信中東山再起的資金也是他投的,吳曉月和席信中一改以前對他冷嘲熱諷的態度竟和他客氣了起來,畢竟沒了吳曉星,他們這層親戚關系就是不牢靠的,為此他們自然是要費心巴結討好沈恪。 風水輪流轉,以前全家人都敢給沈恪臉色看,現在只有席殊還敢這么做。 Chapter4 沈恪在席殊家吃了晚飯后沒坐多久就離開了,兩年前吳曉星去世后,他就獨自搬去了城西住,那一片是虞城有名的別墅區,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 城西離市中心還有點遠,席信中和吳曉月客套地要留他在家住一晚,沈恪委婉地拒絕了,席殊被喊出來和他道別,她不太情愿地說了聲“再見”后沈恪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明后天周末,席殊晚上住家里,席信中在沈恪走后斥責了她幾句,她敷衍地應著一點沒聽進去,轉眼仍舊我行我素。 席殊上大學后申請住校,她平時很少回家,即使這樣她的房間還是很干凈整潔,吳曉月在家閑不住總喜歡打掃。 晚十一點林易昇給她打了個視頻電話,他嘴里sao話不斷,不斷說著想和席殊視頻ML,她人在家里怕席信中和吳曉月察覺到什么自然沒答應,聊了會兒她就想掛斷視頻去洗澡,林易昇喊住她,退一步讓她把手機帶進浴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