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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 很好,看來自己失憶之前,就是這么對付它們的。 “我給你們三秒鐘時間?!币呀浾莆樟酥聞倜胤ǖ陌缀又噶酥缸约旱纳砗?,冷冷道,“三秒后還在這房間里亂爬的,別怪我把你們打成中國結?!?/br> 藤蔓們:…… 白河:“一……” 他“二”還沒出口,便見那些藤蔓紛紛從地上彈了起來,窸窸窣窣一陣亂竄,沒一會兒,便消失了個干凈。 白河感到自己后腰處的皮膚劇烈起伏著,那種被活物接連鉆入的感覺著實古怪,但他卻沒感到半分抗拒,甚至覺得非常習以為常。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鏡子,努力照向自己的后腰。此時藤蔓已盡數回歸,他后腰處的皮膚已完全恢復平整,不見一點傷痕。 所以說,那些到底是什么東西?賤兮兮的…… 白河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恐懼或是驚訝。藤蔓帶來的愕然此時已消失得差不多,他發自內心地感到嫌棄倒是真的。 處理完了藤蔓,他又在房間里搜尋起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信息。翻來覆去,卻只找到一些零錢、鑰匙、證件之類的雜物。 在床底下,他居然還找到了一個鉤爪……他一個花匠,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白河困惑了。 唯一比較有價值的,就是他在抽屜里找到的一封信。 信上寫著:【感謝你的來信,你提供的情報對我而言非常有用。我會盡快趕來太陽小鎮,對眠眼公館進行進一步的調查,在此之前,請你不要擅自行動,也請不要對任何人透露你所知道的東西?!柯淇钍恰疤K越心”。 ……很微妙的,在看到這個名字時,白河油然感到一陣熟悉,熟悉之中,又帶上了不自覺的放松。 就連一直緊繃的神情,也微微松弛了下來。 他抿了抿唇,小心地將那信件折起,塞進了隨身的口袋里。 信上的落款是10月20日,而他日記上最后記錄的時間是19日,且19日的日記后面還有連續幾張的撕扯痕跡。也就是說,現在的時間應該已經到了20日以后…… 那蘇越心,是不是就快來了? 白河心中一動,正要再去找些什么,去確認具體的時間時,劇烈的拍門聲忽然從屋外傳了進來。 白河嚇了一跳,本能地掩住了嘴,沒有出聲。 劇烈的拍門聲還在繼續,同時響起了還有渾厚的男音,正在催促他開門。白河皺了皺眉,左右張望一圈,將那床底下的鉤爪又扒了出來,藏在了腰后,旋即躡手躡腳地湊近門邊,想要透過門洞,看看外面的情況。 沒想到他人才靠過去,門就被從外面,用吝開了。 兩個身穿制服的男人大踏步地沖了進來,手中拿著警棍,瞧著氣勢洶洶。 “白河是嗎?”為首的男人嘴里叼著香煙,沉聲問道。 白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他手上的警棍,面上不動聲色:“是我,有什么事?” 男人沒有回答他,而是朝屋外喊了一聲:“喂,你來看一眼。確定是他嗎?” 隨著他的呼喚,一個女孩子走進了屋里。 來人穿著和男人們同樣的制服,個頭很高,短發利索,一進門,就死死地盯著白河看。 白河同樣直直望了回去,眉頭緊緊地蹙起來,零碎的記憶在他看到女孩面龐的剎那紛紛涌入腦海。 “我……我記得你……你是徐……徐維維?”白河捂著額頭,話語因為不完全的記憶而變得斷斷續續。 “我也記得你,你是白河?!毙炀S維沉著面孔地說道,比起白河,話語卻是要流暢許多。 緊接著,就見她轉向了之前發問的男人,語氣堅定道:“報告長官,沒錯,我確定就是他!” “就是他,殺害了來自都城的調查員,蘇越心小姐!” 第七十章 白河被抓進局子里去了。 就因為那個叫徐維維的女生,指認說他是殺了“蘇越心”的兇手。 白河真的是一腦袋霧水加問號,對于那兩個警官的拘捕行動,更是無力吐槽。 他們居然沒有任何的質疑,也沒有走任何的程序,就因為徐維維的一句指控,就那么大搖大擺地將他抓進去了。 出于某種微妙的預感,白河在被他們拘捕時,沒有做任何反抗,只是試探地問了一句:“警官先生,你就沒覺得我有哪里不對嗎?” 警官叼著香煙,抬眼看他:“???” 白河側了側頭,示意他看自己的后腦勺:“你……再仔細看看?” 警官認真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哦,你沒有腦子?!?/br> 他“切”了一聲,咔嚓一下把白河的手腕銬起來:“沒腦子怎么了?沒腦子就可以殺人了嗎????” 白河:“……”這個是重點嗎?? “他可能只是想說自己是個殘疾人……”另一個警官說道,忽然看向白河,“你的殘疾證明呢?拿出來我看看?!?/br> 白河:“……” 在這一刻,白河忽然覺得,腦子不正常的其實不是他,而是這個世界。 殘疾人證明當然是沒有的。有也無法改變白河要被抓去蹲局子的事實。 這個小鎮的警署很小,也沒有專門的拘留場所。兩個警官將白河帶回警署后,將他往警署內部的一個雜物間里一鎖,就算是將人控制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