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春宵H
柔軟的唇相接,荊婉容伸手按住他后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 感受到對方的推拒,她不解地又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怎么這么生疏?他剛剛才說自己修合歡術。 荊婉容不知道的是,合歡術雖然聽上去不入流,但其實主要修煉的是幻術和媚術,與床第之事沒有太大關聯。 斐珧沒想到荊婉容會忽然吻上來,被她的熱情所蠱惑,生疏地回應了幾下之后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她。 荊婉容愣愣地看著他轉過頭喘息,本來就顏色鮮艷的嘴唇在接吻之后顯得更加誘惑。她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合歡術的厲害,又扯過他的衣襟吻上去。 斐沒想到自己的初吻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奪走,正在勻氣,沒想到對方又撲過來吻他。 什么色中餓鬼! 他偏頭躲過,她的吻就落在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濕潤的觸感讓他身體顫抖,喉結滾動。 荊婉容對他顯露著男性特質的地方很感興趣,舔咬著他的喉結:“舒服嗎?” 直到看到他隱忍的表情和迷蒙的眼神,她才放心地一路順著向上,輕咬著他的下巴和耳垂。然后再向上,吻他挺拔的鼻梁,飽滿的額頭。 她忽然停了下來,看到斐珧迷惑的、帶著水霧的眼神,用自己的額頭貼著他的,手揉了揉他臉上柔軟的肌膚:“不愧是花魁,長得真好看?!?/br> 斐珧看著她,慢慢地笑了:“奴的皮囊,有誘惑到大人嗎?” “都說了要自稱‘我’了?!鼻G婉容對他這點很不滿。 斐珧輕笑一聲,主動把手環繞在她的脖子后面,壓下她的頭,主動獻上一個吻。 荊婉容感覺自己的理智似乎也隨著這個吻遠去,但是同時還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也遠去了……是什么呢…… 她忽然停下,迷惑地端詳著斐珧那張絕色的臉,惹得他又是一笑。 “好奇怪……”她喃喃著直起身,“不對,有什么地方不對勁?!?/br> 明明斐珧就在她眼前、在她身下,為什么她卻隱隱感覺到他此刻在窗邊? 她什么時候又中幻術了? “那個誰,”荊婉容剛開口就窘了一下,她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剛剛和我聊了那么多事情,正是心緒不寧的時候就別用幻術了?!彼茧[隱嗅到一股心魔的氣息了。 話音剛落,她就感到眼前一花,身下的斐珧頓時消失了。她轉頭,窗邊的美人榻上,斐珧正斜靠著椅背吃水果。 “大人對心魔有研究?”他慢吞吞地剝著葡萄,雖然說的內容很恭敬,語氣卻是帶著一點掩不住的隨性。 “算是吧?!?/br> “大人是第一個修為比我低,還能勘破我幻術的人?!膘崇蚱鹕?,“不過今晚恕我不能伺候了?!彼蛄藗€哈欠,朝門外走去。 “站住?!鼻G婉容冷聲道,“今夜你必須留在這里?!彼凵皲h利,和方才沉浸于情欲中的樣子大不相同。 斐珧笑了:“變臉真快。大人不會以為那點錢就真的買下我了吧?而且,以大人的修為,留得住我嗎?” 荊婉容沒理他,默默地褪去外衣和里衣,不明原因的斐珧看著她動作,嗤笑一聲:“色誘?大人的風姿似乎還比不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硬生生地止住了。 一道細長的丑陋疤痕斜斜地橫貫著荊婉容的整個背部,她微微弓起身,在相應肌rou的收縮拉伸下,那條平時隱秘的疤痕頓時變得異常明顯。 “你娘用簪子劃的?!彼_口,“不知為何一直好不了?!卑蠢韥碚f,她都筑基了,那些疤痕是可以控制消除掉的。 荊婉容不懂,但是斐珧一下就感受到春時宗秘術的氣息附著在那條疤痕上。 “作為補償,陪我一夜?!鼻G婉容知道媱娘生平最恨自己的遭遇,最恨假意溫柔討好恩客。她其實也沒多想和斐珧做,只是想侮辱一下這個花魁。 他不答應也沒關系,反正她都強吻調戲過了,就是不知道媱娘在天上看見她兒子被她這樣作踐是什么表情,真想親眼看看。 斐珧卻警覺起來:“大人這般說可不對呢,誰知道我娘是因為什么才劃的你?”同時他暗暗慶幸看到荊婉容傷疤的是自己,而不是春時宗的其他人,否則他們必定會察覺出他母親曾經在這里待過,又順藤摸瓜查到他身上來。 不過荊婉容身后那條疤必須處理了。殺了她? 斐珧上下打量了一下荊婉容,修為低,穿著普通,衣服看著是意寂宗的,不過賞梅宴不在宗內待客,想必也沒什么地位。殺了她應該是最簡單的方法。 只是,她還認識自己母親。剛剛條疤還昭示著她和母親關系匪淺,留著她,說不定可以當自己為母親昭雪的人證。 “你母親劃我的原因?想知道的話就陪我,陪完告訴你?!鼻G婉容邊穿衣服邊開口,她其實不覺得這個花魁會答應。 斐珧幾乎是瞬間就下了判斷,他掛上一臉笑:“好?!?/br> 等下在兩人歡好的時候,他出手消除那道氣息,就算是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只可憐他還是處子,現在要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怪女人……斐珧咬著唇,暗暗催動合歡術,風情萬種地注視著她。 “???”意料之外的發展讓荊婉容愣了,看到斐珧明顯比剛剛別扭的樣子,她起了點調戲的心思,“那你先給我koujiao吧?!庇袝蠚g術的人在,她就不委屈自己給自己擴張了。 她極其直白的話語讓幼時浸yin在妓院的斐珧都紅了臉,畢竟平日里那些嫖客妓女說話都是用的指代,懂的人才能聽懂。 他慢慢跪在她雙腿之間,不情愿地把頭埋進她腿縫,忍著惡心舔弄那處縫隙。 荊婉容看著他極其生疏的樣子,主動把兩瓣yinchun撥開,讓身下人的舌頭能舔到陰蒂。 酥麻的快感從下面蔓延上來,她呼吸粗重了不少,按住他的后腦勺往自己這邊壓。感受到他的舌頭在自己的敏感點上濕軟地滑動,她喘息著指導:“別光舔……哈啊,不會吸和咬嗎?” 說完她感到斐珧頓了一下,隨即重重地吮吸著逐漸變硬的陰蒂,難以遏制的快感從腿根一波波涌遍全身,她難耐地夾緊雙腿發抖,手也不自覺扯著身下人披散著的長發。 頭發被拉扯的感覺不怎么樣,斐珧抬頭看了一眼荊婉容滿是欲望的臉,又把頭埋進她腿間,輕咬著充血腫脹的陰蒂來回碾磨。 這個動作無疑對她是個極大的刺激,荊婉容全身都克制不住地顫抖,喉嚨間發出幾個無意義的促音,呼吸紊亂地把他的頭夾得更緊。 “別、啊啊,別這樣……”陰蒂被咬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酸麻伴隨著快感席卷而來,她無意識地繃緊身體,急促地呼吸。到最后,她甚至弓起背死死抱住在自己腿間舔咬的人。 斐珧忽然感覺到身上人劇烈地抖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緊夾著他的大腿也分開了不少。他抬頭,看到荊婉容仰倒在床上喘息,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他雖然沒有經歷過性事,但長期待在妓院,后來又去了春時宗,自然是知道這是什么的。他骨節分明的手滑到下面,一下一下地揉按著她正在痙攣的xue口和發硬的陰蒂:“這么快就去了?” 荊婉容的整個胸腔都隨著呼吸而起伏,沒回話。 斐珧手上又用了點力,如愿以償聽到她的喘息和求饒:“手……停下?!?/br> “大人被這樣伺候的很舒服呢?!膘崇騽幼鳑]停,不過放輕了點,指尖沿著縫隙上下來回。感受到一股濕意,他撤開手,看到一條銀絲被拉出,“流了好多水?!?/br> 荊婉容不想理他,這根本算不上多,她真有眼光,又找上一個童子雞。 平復了一下呼吸,她緩緩撐起身:“就這樣吧,我們……” “嗯?”'斐珧坐上床,垂頭看她,滿頭青絲隨著他的動作滑下。 對著那雙閃動著暗芒的眼睛,荊婉容忽然語塞:“我——” 她心下暗道不好,但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她兩只手臂不受控制地環上他的肩膀,即使底下的xiaoxue還在一收一縮地吐著yin液,卻又催促道:“再來?!?/br> 醉春樓的夜晚總是熱鬧的,夜風吹過,帶走幾絲yin靡的氣息。 荊婉容躺倒在床上,渾身無力地喘息,熟悉的快感伴隨著鈍痛再次涌來,她呼吸不穩到發著抖。 斐珧滿意地停下了動作,他嘴角和臉上都沾上了透明的液體,顯得更為誘惑:“又去了?大人這是第幾次了?” 他頭發被扯得有些凌亂,不過之前在他頭上作惡的手此刻已經軟軟垂在床上,只能抓著床單緩解過于激烈的高潮了。 床上人沒回話。斐珧坐到她身邊,看到她被快感沖擊到呆滯的臉,明白他的媚術現在已經作用完全了。 不過還要測試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使用媚術的這一招,不知道會不會出紕漏。 斐珧手探到剛剛埋頭吮吸的那處,輕輕按揉摳挖著,果不其然沒多久就又感到手指被絞住,又濕又熱又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再看荊婉容的臉,已經因多次連續高潮而顯出幾分崩潰之色了。 看來媚術效果很不錯。 斐珧含笑開口:“大人有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說……?”荊婉容半睜開雙眼,無意識地重復他的話。 “比如,我娘為何用簪子劃傷你一事?”斐珧專注地望著她的眼睛。 荊婉容不知為何移不開視線,順著他的話愣愣道:“是的,你娘的包袱里有個奇怪的匣子,我娘好奇碰了一下,她忽然撲過來,手上拿著的簪子不小心劃到了我……” 斐珧沉吟,那匣子應該就是春時宗一直在找的東西了。果然如他所料,匣子真的在他娘那里。 他用誘哄的語氣接著道:“那匣子長什么樣?” “紫檀木質地,上面掛了鎖,匣子上有鴛鴦的花紋?!?/br> 原來長這樣。 “那我娘后來將匣子帶到哪了?” “……不知道,我爹死后沒再見過她,那個匣子也沒再見過?!?/br> 這個答案雖然不是他想要的,但能得知匣子的樣子就已經足夠了。 斐珧把荊婉容翻了個面,對方被他的手指碰到就又開始發抖,腿也夾緊了,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媚術是不是用得太過了。 她背上那條傷疤,粗看根本不明顯,也難怪春時宗這么多年無人發現他娘的氣息。斐珧心下慶幸,揮手消除了那道氣息。剩下的疤痕,就算是以對方低的可憐的修為,也能在幾周之內愈合完全。 可惜現在還不是問話的好場合,不過留著她,自己在為母親昭雪時也多了個人證。要記下這個人。 “大人,你是意寂宗的弟子吧?大人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的,名字是什么呢?” “內門,荊婉容……” 有點耳熟,斐珧皺眉想了想,卻想不起來曾經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也許是他娘在他很小的時候說過? 不管怎樣,時候不早了。 斐珧看著逐漸發白的天空,又湊近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買下的花魁對你使用了幻術之后就逃跑了,你只是做了個春夢。閉上眼睛睡吧?!?/br> 荊婉容迷茫地閉上眼睛,幾息過后就睡著了。 斐珧穿上衣服,門外昨天的那個春時宗弟子正在等他:“師兄,你終于出來了!沒被那惡女得逞吧?” “呵呵?!膘崇蛐χ庾?,那個弟子看著他面若桃花的樣子,呆住了:怎么感覺師兄一個晚上之后,變得更加誘惑了呢……簡直就像花骨朵綻放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