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弱美人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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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言,和他都有點干系。 他容貌絕塵,有謫仙之態,對她又好,虧虞翎當初還不想讓他卷入其中,免得惹麻煩,倒沒想到他早就摻和其中。 她張口咬一下他的肩膀,姑娘家的牙口不錯,可力氣不大,又隔著衣衫,不疼。 可她這樣,這便是生悶氣了。 謝沉珣由她發小脾氣,撫她嬌嬌身子,最慣著她,道:“你氣可以,但不可傷了身子,我不會害你?!?/br> 虞翎這邊咬他一口,便慢慢緩過這陣悶氣,低聲同他說:“姐夫以前說過不會對娘娘做什么,不能出爾反爾,她又沒做錯事……還有四皇子,他雖害我,卻也幫過我幾次,算下來我欠他人情,你幫幫他這回?!?/br> “四皇子比你想得要心思重,不用顧念,”他開口,“方妃娘娘那里,我有分寸?!?/br> 虞翎安靜一會兒,蕭庚雪說到底是她jiejie留在世上唯一的親弟弟,她知道謝沉珣不會食言,微轉過頭同他對視,輕道:“當今圣上脾性不定,你若真要做那些私底下事,那便再謹慎些,要出了事,我可不知道幫你去求誰?!?/br> 日頭光亮透進屋內,她肌膚白,睫毛長,是在提醒他,不要過多摻雜在皇子斗爭里,姑娘家總是一副柔柔弱弱離不開他的樣子。 謝沉珣低下頭吻她唇瓣,她在他這里,一直是如同他養大的禁|臠,但她不知道,只被他低吻,嬌嬌喘著,唇瓣潤澤。 她最后低聲道:“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你人好好,又好壞?!?/br> 他又低頭啄吻她,把她親得有些惱了,被她踢一下小腿,謝沉珣才將一串佛珠慢慢戴她手上,道:“你不想嫁我,我可以終生不娶,但你亦終生不可嫁他人?!?/br> …… 虞翎為皇貴妃去向謝沉珣求情,沒聽到什么具體的回答,倒是意外得了句她從前一直想要的終生不娶。 他眸色比別人要深,看她的眼神也和別人不太一樣,仿佛只要她在他目光范圍內,他就會一直由她,讓她,但她要是離開了,連虞翎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說起來他真正生氣的模樣,她其實沒見過。 謝沉珣給她戴的那串佛珠,府里幾乎有大半的人認識,那是先平陽侯為他求來壓煞氣的。 虞翎走的時候要摘下,他開口道:“收下,晚上我會去檢查有沒有戴好?!?/br> 她只看他一眼,好好戴住。 但這種東西,不能讓人瞧見,虞翎回去一路都握著手腕,回到自己屋子時,才收到妝奩匣子里,放到枕頭底下,打算晚上等他來了,再戴回去。 陸嬤嬤正坐在圓凳上抱著雪貂梳毛,認了出來,吃驚許久,道:“聽說這是侯爺自小就拿著的?!?/br> 虞翎知道,所以不想多戴,怕弄壞了。 她送他的那些小東西雖也是自己心意,但情比禮貴太多的,卻也沒有。 麗妃一事牽扯到皇子,需慎之又慎,小廝說的血書,據說寫在條繡帕上,被麗妃藏在袖中,有宮女看見了,可那時宮里亂成一鍋粥,誰也沒注意到。 麗妃宮里的所有宮女太監都被關了起來,但審問之后無一是有疑點,那封血書也遲遲找不到,蕭庚雪倒是沒為難人,主動讓人搜了自己住的宮殿。 像他這樣性子好的皇子沒兩個,只近期多災多難,讓人都覺他是不是今年沒拜夠佛,走了霉運。 查來查去最后還是查到虞翎有所牽連,她知道消息還沒過幾天,就被召見過一次。 只因為謝沉珣在京師,刑部尚書和他有些關系,給他面子,專門派人來侯府隔著屏風問虞翎。 事情到底與她無關,她能回答得不多,倒是從女官那里連嘆好幾口氣,說這案子實在難辦。 虞翎只斂著眉,只說這段時間一直在府里,沒怎么聽說這些。 當初蕭庚雪和麗妃在利益上便合不來,麗妃那孩子才懷上沒多久就被傳日后前途似錦,偏偏麗妃娘娘又和二皇子走得近,明擺著麗妃這枚棋子,對蕭庚雪而言不是好事。 麗妃在算計皇貴妃時,他大抵也在算計麗妃肚子里的孩子,只虞翎成為最無辜那個。 虞翎甚至想那封血書是不是蕭庚雪的人拿走的,她問不到人,倒聽說圣上因麗妃的死哀慟過度,近半月未上朝,錦衣衛的巡邏嚴密起來,刑部尚書壓力大得這段時間都沒怎么睡過覺,皺紋都多長了兩條。 她是不太信圣上那性子會對誰深情,但虞翎jiejie面上忌日到了,她不想讓別人起疑,那天都待在佛堂里,擦拭牌位抄經書。 此后數日里,事情仍沒太大進展,虞翎進不了宮,接觸不到宮里人,不知皇貴妃現在如何,但蕭庚雪倒難怪是得過圣上夸贊的。 麗妃的事一通查辦下來,他反倒成了嫌疑最小的,說到底他當初領著老太監去罰跪,也是奉圣上指令。 但虞翎是顧不得他。 方祖父二兒子在外調做知縣,十幾年沒回來,上回遞了折子想回京探望老父,得到批準,本以為他該是四月中歸,可虞翎聽到他回到方家的消息時,比預期提前了一個月。 她想皇貴妃可別做太多事。 作者有話說: 開獎了! 再抽獎得隔30天后,到時候應該正文完結了,到時再多抽抽幾百個 下午六點更新 第82章 方知縣到方府是傍晚, 消息傳進侯府是第二天快中午。 那時候的虞翎才給jiejie過完忌日,府里四姑娘怕她孤獨,這幾天白天都過來陪她。 淡淡日光透過雕花窗子, 虞翎只坐在羅漢榻邊,手里針線一邊繡衣服, 一邊聽到陸嬤嬤說話。 方家因皇貴妃出事向圣上求過幾次情, 圣上念方祖父年歲大了, 不曾追究其教女無方, 但也半強|制奪了他的官職, 讓他在府中養老,方家不敢怒也不敢言。 幸而給方茹挑的夫婿靠得住, 不曾因為這件事有過悔意,孫女親事無憂,多年未見的二兒子回京,方祖父欣喜居多。 可老人家要面子,犟著脾氣也不主動見, 等人過去請安, 他又拿著家法棍子打了兩棍方知縣,說他不忠不孝,就得挨罰, 方知縣低著頭什么也沒說,挨下去了。 這位方家次子比皇貴妃大上六歲, 是原配所出,十八歲那年娶妻, 奈何妻子身體一直不好, 沒誕下一兒半女, 早早離世, 他在府里最疼愛的,是皇貴妃這個meimei。 他二十一歲那年喪妻,發妻早逝后的第三年,又因皇貴妃回府省親和方祖父鬧翻,自請外調至今,從此以后不管方家再好,皇貴妃位份再高,他都沒再回過方府。 虞翎小時候去的道觀離他在的鄉縣不算太遠,但也并不算近,他在外為官,不往上升遷,亦不去富庶之地,十幾年未娶,倒不怪方祖父一聽說他回來就張羅要給他娶繼室。 府中幾個子弟里,獨他膝下無所出。 小謝四閑來無事,穿一身素,坐在羅漢榻上繡條手帕,她是坐不定的性子,一邊打哈欠,一邊問陸嬤嬤:“這個方知縣是誰?我沒好像沒聽過?!?/br> 陸嬤嬤道:“是方家的一位大人,離京多年,今年上過折子說想回來看父親,翎姑娘覺得有些好奇才派人多留意,沒想到這才上折子過去一個月,他就回來了?!?/br> 謝四性子靦腆,不常和別人來往,只在熟悉的人面前玩得開,她少聽這種事,想了想,道:“是方大人病了嗎?我爹娘病的時候姑母也回來過?!?/br> 羅漢榻的小幾上擺針線籃子,藤條編成,雪貂輕趴在虞翎雙腿上呼呼大睡,縮成一個圓球。 她們一問一答聽得人耳朵響,最近要轉夏,忽冷忽熱,虞翎頭容易疼,她倒不想四姑娘問太多方家事,只先抬手擺了擺,讓陸嬤嬤退出去。 事情是虞翎要打聽的,但她看起來似乎不太想多提,陸嬤嬤有些不懂,可陸嬤嬤也不是愛問為什么的性子,只退出屋外。 待陸嬤嬤退出去后,虞翎才回謝四道:“方老大人沒什么事,四姑娘也別告訴姐夫,我也只是聽方jiejie說她叔叔十幾年沒回來,回來突然,有些好奇,不值得關注,四姑娘累了嗎?” 謝四當即把事情忘到腦后,道:“我最近給母親抄了好多經書,手都累了,但還想抄?!?/br> 侯府謝大夫人忌日快到了,她是去年三月底走的,這一個月內府里小輩都不可衣著華服,亦要戒葷腥。 謝四是喪父沒多久后又喪母,頭上兩個哥哥一個性子淡不喜說私情,一個總想往外掙點錢做生意,獨她是個小可憐兒,謝氏走的時候最不放心她。 虞翎沒讓謝四在這里歇,她把手里針線收好放回籃子里,手掌慢慢輕放到雪貂背上,摸著雪貂雪白皮毛,輕笑道:“我還想去四姑娘那里坐坐,這些天不是被刑部派人問話,就是有人拐著彎問我那天在宮里的事,我都頭疼了?!?/br> 麗妃那一事仍是鬧得沸沸揚揚,圣上對麗妃宮里伺候的宮女太監倒算仁善。 未曾因護主不力要他們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找不出案犯,便只能被關在大牢里。 虞翎見過的人里,有一半人猜測是四皇子所為,說藏起來的血書是被他的人拿走了,可宮女和太監都審了個遍,哪里都沒有蹊蹺,仍舊沒查來線索。 天衣無縫到讓人懷疑起是不是麗妃想自盡來陷害四皇子,到最后只能是懷疑起麗妃身邊巧舌如簧的大宮女——當初虞翎在麗妃殿門前罰跪時,她還趾高氣揚攔著不許別人扶虞翎。 事情既然是沒結果,關注的人又多,遇到虞翎這種有些牽扯的,不管誰都忍不住心癢癢,偷偷提上一句她遇到麗妃那天,麗妃看起來怎么樣。 虞翎從前還偶爾出門見兩趟魏翹,被偶遇的姑娘問得多了,后來便干脆哪也不去了,一直待在府里躲清閑。 小謝四聽到她想來自己院子走走,喜笑顏開,連忙答應下來,去拉著虞翎,說:“嬤嬤給我熬了骨頭湯,讓我一回去就喝?!?/br> 虞翎只笑了一下,被她拉住也不推開,抱起雪貂緩緩起身,隨她出門。 侯府里虞翎和謝四關系好,她把小姑娘當半個meimei,但謝沉珣這段時間一直歇在她這里,連他的那串佛珠,都放在虞翎的枕頭底下。 謝四不常見兄長,但每月卻要和謝二去書房一趟,被謝沉珣考核問學了什么。 如果鼻子靈聞出榻上有謝沉珣的味道,又翻出那串屬于他的佛珠,即使現在沒察覺什么,過幾年長大懂事些了,也該意識到事情的不正常。 虞翎是不想有這種事。 …… 謝沉珣經常早出晚歸,府中下人都已經習慣他整天不在,虞翎從四姑娘那里轉一圈,喝了一碗滋補的骨頭湯,回來后就沒再出去。 她以前準備先搬離煙岫閣,然后再把消息告訴謝沉珣,但他上次送她回來時,聽到了陸嬤嬤的話,虞翎不想讓他多想,搬回去便暫時擱置。 夜深人靜,月光似碧波湖水,蕩漾在青石板地上,虞翎抱腿坐于床榻,下頜輕靠,白皙手指在撥動佛珠。 她親生父親非圣上,但到底是誰,這件事只能死死瞞住。 虞翎那天隨方大夫人進宮,在偏殿休息時,對皇貴妃說過一些話。 許是那些話起了作用,即便方府里有動靜,宮里也沒傳來什么大消息。 方茹婚期定在六月初,她與皇貴妃之間親如母女,自一直擔心宮里情況,蕭庚雪與方府親近,以前就傳過幾次皇貴妃的消息,只說是無事,不用憂心。 方大夫人能進宮,是謝沉珣替皇貴妃說了句話,虞翎住在侯府,旁人理所當然是覺得她求的情。 虞翎是求過,但她也有些沒想到謝沉珣會幫皇貴妃說話,朝中臣子沒必要蹚這趟渾水,謝沉珣更不是臨時起意之輩。 她心覺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如她和皇貴妃間的關系,但如果他是想從這里邊得哪些利益,也不得而知。 直接問他,大概率問不出來。 侯府長輩忌日要到了,他這幾個月都在戒欲,撒嬌他也不一定管。 即便問出來了,也沒什么大用,現在的蕭庚雪顯然是斗不過他這種看不出心思的。 于她而言,嫁蕭庚雪是個不錯選擇,就算他以后不能登基大典也是個王爺,但圣上不會容許他們到最后一步。 圣上想看的,是虞翎怎么解決這件事。 如今皇貴妃有難,若虞翎主動提退親,最后大抵是要落個薄情寡義的名聲。 可她不提,那便只能等著日后禮部為她和蕭庚雪挑定婚期。 麗妃只是個寵妃,非一國之母,她的死對皇子婚事影響不大,只蕭庚雪牽扯在其中,讓查案的那幫人不得不頂著腦袋查個水落石出。 從前想要約束謝沉珣,保住四皇子妃身份是必然,但事到如今,虞翎只想不連累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