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弱美人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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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翎回到院子之后,緊緊皺眉的陸嬤嬤才拉住她回屋,說:“姑娘怎可夜宿外邊?要不是姑娘平日就喜靜要歇息,昨晚的事都不一定瞞得過去,你尚年輕,萬不可被侯爺花言巧語騙了?!?/br> 陸嬤嬤做事滴水不漏,早早聽到虞翎被麗妃罰的消息,昨晚上又聽馮管家說過虞翎晚上不回來,現在又一夜未見虞翎,終歸有些心驚膽顫,怕這種事情傳到圣上耳朵里。 虞翎只說自己沒事,讓她安心。 老大夫來得快,他這段時間都住在侯府,給調養身子,許是用的藥物皆上品,虞翎身子比起來要比從前好上許多。 她本來也沒有那么差,不受到極端的刺激,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她jiejie于她而言,是那個極端。 至于其他時候,她只是覺得在別人面前犯病一場,是個解決麻煩最簡單的辦法。 藥箱放在圓桌下,桌上的紫砂壺是新上來的的,老大夫手放在她脈搏上,摸著胡須,收回手,隨口說她身子不錯,是不是昨晚睡得好。 虞翎頓了頓,沒回,她坐在圓凳上,收回手腕,輕輕揉著,抬頭讓陸嬤嬤先去門口等候,她有話要和單獨老大夫說。 她是有自己心思的姑娘,陸嬤嬤少有干涉,也不知她是想做什么,先出去了一趟。 虞翎雙眸生得漂亮,姑娘家骨rou皆美,身上病氣只增添幾分貌美的柔弱。 她看陸嬤嬤背影轉出去,才又轉回頭,輕道:“我jiejie經常替我去尋大夫,不知徐大夫見過她幾次?” 她沒問他是不是認識她jiejie。 這位徐大夫從來侯府起就待虞翎和別人不一樣,不像是因為她的容貌,那只能是因為別人。 徐大夫搖了搖頭,道:“我未曾見過你jiejie?!?/br> 虞翎打量他,問:“那徐大夫認識小周大夫嗎?能和我說說他的事嗎?” 徐大夫有些訝然,沒想到會從她這里聽到這個名字,但他仍舊是搖頭,道:“姑娘身子骨在轉好,但仍是虛弱樣,老朽倒也猜得到些姑娘是不想惹太多麻煩,可老朽只是來幫姑娘養病的,不想和別人多說什么,也不想理那逆徒,如果姑娘是真心想知道他們的事,從老朽這里是問不出東西,老朽不語旁人事?!?/br> 虞翎知道自己在他這是問不出什么了,輕嘆道:“我懂得了,多謝徐大夫,我jiejie身子即便是那樣了都在為我著想,若jiejie和小周大夫有什么我能幫得上的,我必是幫的,不會讓別人打攪到?!?/br> …… 淑儀宮,麗妃居所。 麗妃受寵至今,即便是意外失子,都未曾被圣上冷落,一直貴養著,如今連圣上面都見不到便被罰跪了三個時辰,回到宮里就伏到榻上大哭不已。 她有些著涼,殿里早就開始熬藥。 宮女連忙讓其他宮人下去,跪在榻邊,又上前兩步幫她揉著跪疼的膝蓋,道:“圣上此舉或是事出有因,許是因為平陽侯是受重用的臣子,娘娘萬不可有怨懟之言,圣上最忌諱旁人說不該說的話?!?/br> 麗妃本就是永安伯精心培養來伺候圣上的,知道他是淡漠性子,可這半年來一直得他悉心照顧,只覺受不了這種委屈,哭道:“我們皇兒死于她人之手,我不過略施小懲,他偏心的竟是那對母子?!?/br> 殿內綢絲精致垂下,圣上勤儉,這些所用之物雖不是最貴重,亦是非凡品,大宮女朝后看一眼,低聲道:“娘娘莫要怕,圣上寵方妃和四皇子,那虞家姑娘對他卻是個外人,娘娘只要榮寵在身,不愁沒人替娘娘解決?!?/br> 想討好寵妃的人,不是少數,虞家姑娘日后再怎么高貴,現在也不過是個普通女子。 麗妃抹淚道:“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四皇子不合,特地讓四皇子過來罰我,還要四皇子說什么我違抗圣意,豈不是在下我面子?日后那姓虞的再進宮,我定是要先罰她跪上三個時辰,罰到她心病犯了,死了也不關我事?!?/br> 失子的是麗妃,大宮女也勸不得,只聽著她咒怨,外頭有個宮女來送藥,大宮女怕人聽到什么,接了藥之后就把人轟出去。 頭先指證蘇梔的那個宮女被皇貴妃保住了,現在淑儀宮大多都是敲打過的,個個都低著頭,安靜如鵪鶉 大宮女好不容易來伺候寵妃,也有些倨傲,沒記這送藥宮女,只端上藥給麗妃,安撫等麗妃喝下之后,又順手把藥碗放在一旁,繼續勸麗妃要忍耐。 麗妃巴不得虞翎早死,以報喪子之痛,她學的是伺候帝王,卻非對付其他嬪妃,只恨意濃,要自己下次學聰明些,不要自己出手。 她喝了藥,又跪久了著涼,這晚上睡得沉,但左臉隱隱作痛,等她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醒來時,是被臉上的疼意疼醒的。 麗妃抬手一摸臉,便摸到崎嶇感,像長了東西,恐怖的感覺瞬間席卷她全身,麗妃大聲尖叫喊了出來。 守夜的大宮女被驚醒,急忙拂開簾子往里叫聲娘娘,看到麗妃臉上長了一大片紅色疙瘩時,頓時被嚇得摔到地上。 麗妃臉上長了東西一事立即傳開了,太醫來看,也只說可能是吃壞了東西,暫時無法緩解。 她又大哭起來,見有個宮女支支吾吾,頓時覺得她是看笑話,又怒望過去。 宮女最后忍不住麗妃的眼神,顫抖跪在地上道:“方才有人來了消息,圣上對娘娘所為有些不悅,說娘娘、說娘娘私自對旁人用刑,違反宮規,大逆不道,讓娘娘這幾日在宮里抄書好好反省,若是不愿意,便不要再出殿門?!?/br> …… 虞翎有心疾,平時許多時候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少有人會直接告訴她,大多都想讓她什么不知道最好。 但虞翎會識人,她尚小時就能在見圣上第一面時猜到他的身份,足以看出她對別人的敏感。 此后幾日里虞翎一直待在侯府里,她和往常一樣,偶爾會去給謝沉珣送湯送糕點。 她喜歡他的字,從他那里得了他的親筆字畫,卻不能明面掛出來,偶爾還會想自己是虧了還賺了。 等她聽到麗妃娘娘突發惡疾時,已經離她那天進宮過去了五天。 侯府下人不得私下議論朝政之事,亦不可非議貴人,陸嬤嬤還是去藥房端藥時聽到有醫女在說悄悄話,這才知道這件事。 她回來就和虞翎說了,壓著聲音道:“這些都是前幾天的事了,聽說是跪得太久,染上風寒,喝藥的時候又不知道喝錯了什么,臉上長了東西,她不敢出門,圣上這幾日亦是沒去她宮里,當真是報應?!?/br> 虞翎那時候坐在羅漢榻上,在幫她jiejie繡衣衫,愣道:“太醫沒診出些什么?” “沒聽說,”陸嬤嬤道,“她好像覺得是四皇子做的,一直在自己殿內說四皇子害她,還抓壞了兩個宮女的臉,把別人嚇得人心惶惶,有人她可能要瘋了?!?/br> 虞翎身份擺在明面上,她手上沒人,沒皇貴妃召見還進不了宮,就算想害麗妃也沒有門路,但四皇子是皇貴妃所出,天生便和麗妃不對付。 可蕭庚雪的性子,不像是會做這種明顯的事。 她細指捏針,慢慢穿過一針,布料上的針腳密麻,虞翎還沒忘謝沉珣那天說的處理一些后患,只在心里輕嘆一聲,道:“我待會兒去找姐夫,他最近愛喝龍井,把茶葉備好?!?/br> 陸嬤嬤遲疑道:“那姑娘早去早回?!?/br> 麗妃曾經為了扳倒皇貴妃和蕭庚雪,沖著虞翎這條命去。 虞翎性子本就淡,做不到有太多善心去同情。 但要是再牽扯到皇貴妃,她總該去說說情,萬一方家那個疼meimei的男人提前回京,皇貴妃怕是想見上一面。 太容易讓圣上起疑。 虞翎這件衣衫繡了半只袖子,陸嬤嬤便把茶葉和熱水都備好了,她輕輕把東西放回榻上小幾籃子里,起身穿了繡鞋,端著紅木托盤去尋謝沉珣。 她常去尋謝沉珣,平日都已經熟到小廝知會一聲謝沉珣沒有事就能進去,但今天走到書房,卻是被小廝攔了下來。 小廝道:“有人秘密來訪,姑娘先回去吧,一時半會兒怕是談不完?!?/br> 虞翎微微奇怪道:“我怎么沒聽說有人來?” 小廝和她關系好,只搖頭小聲道:“姑娘別多問,是宮中麗妃被人殺害了?!?/br> 虞翎驚道:“什么?” 小廝見她神色驚訝,大抵是覺得這事瞞不了多久,又偷偷和她嘀咕了兩句:“聽說麗妃曾留下一封血書,直指是四皇子意圖謀害性命,但怪就怪血書在莫名其妙消失不見了,宮里正在查?!?/br> 作者有話說: 抽兩百個人分5000晉江幣,訂閱90%的都可以抽獎,這是運氣賽 本來想抽一百個,但還是抽多點讀者 可能一個人抽到100,也可能抽到1點 明天晚上九點開 第81章 虞翎聽到麗妃出事的消息, 直覺與和謝沉珣有關,她心跳得有些快,一邊又想既然宮里圣上都沒說什么, 那該是與他關系不大。 深宮內苑,皇墻高筑, 麗妃是圣上寵妃, 備受榮寵, 算起來還要被皇子叫聲麗母妃, 在宮中出事, 是一等一的大事,今天能對妃子動手, 要是膽子再大一些,就該指向圣上。 要是證據真指向蕭庚雪,他就算不死也要被貶為庶人。 書房門口兩側雕欄橫立,虞翎站在門口,朝里邊望了一眼, 只輕輕斂住眉, 同小廝道:“我是有事找姐夫,先去旁邊等著,待會再過來?!?/br> 里邊有貴客, 小廝也不敢請虞翎進去侯著,只說待會人走了就去喚她一聲。 虞翎頷首道:“那我等著?!?/br> 她是借泡茶為由過來, 但謝沉珣既是在見客,便用不到這些, 虞翎只回頭讓丫鬟把東西端回去。 侯府坐地很廣, 可虞翎亦來此處多次, 最為熟悉, 丫鬟倒不擔心,福禮應聲是,端著托盤退了下去。 虞翎輕按額頭,自己亦是走到回廊一旁的八角亭坐下,春末微寒,她想著麗妃的事,覺得蕭庚雪那里,或許不太好。 她最后只嘆口氣,知道自己遠在宮外,管不到太多,只心中慢慢斟酌待會要和謝沉珣說的話,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才看到書房那邊有下人領個人影出門。 人影帶著帷帽,看不清臉,腿腳有些瘸,朝另一個方向走。虞翎遠遠看過去,隱約覺得這個身影有點眼熟,想不起來,既這般遮得好,該是個有身份地位,容易被人認出的。 但朝中沒有腿瘸的官員。 虞翎緩緩起了身,準備去書房,她不想猜謝沉珣又在謀劃什么,只是沒走幾步就看見小廝過來尋她,說人走了,謝沉珣要她過去。 她點了點頭,又突然頓足,想起二皇子曾摔過腿。 書房里冷清幽靜,虞翎走進書房時,有客來過的痕跡已經被小廝收拾干凈,謝沉珣正襟危坐,在喝茶,等著她,道:“是有什么事?” 她站在原地沒說話,手里捏著帕子,心想他是不是真的和二皇子有勾結? 上回宮宴她和姜錦譽起爭執,他離開宴席見到她,等她回去后,卻發現二皇子也不在,他難道是專門去見二皇子? 謝沉珣抬頭道:“過來?!?/br> 虞翎頓了頓,她長身玉立,纖白手指輕絞著帕子,看不出想說什么,只在站了好一會兒后,才慢慢走上前,輕坐到他腿上,雙手抱他脖頸,卻還是埋頭不語。 她突然的親近,讓謝沉珣頓下來,他把青瓷茶碗放回案桌,溫熱掌心扶住她纖細后背,道:“出什么事?” 書房內有淡淡書香,扶手椅后便是一堵書墻,虞翎額頭靠他寬肩,道:“只是想以后若姐夫和四皇子都出了事,誰還能做我們姐妹兩個的靠山,到時候專門投靠他去,免得被卷進那些皇子妃子間爭斗?!?/br> 她在外邊呆得久,身子有淡淡涼意,謝沉珣握她腰肢,低頭問:“知道什么?” 虞翎偏著頭,一頭烏黑長發如墨般輕鋪后背,柔順光滑,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聽說麗妃出了事,但我想要是問姐夫,姐夫也不一定告訴我,只有些另外有關她的事想問姐夫?!?/br> 他身形頎長,慢嗯了一聲。 她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吃軟也吃硬,只問:“我剛才看見從書房出去的人影,和二皇子很像,我只想問一句,從前麗妃和二皇子想陷害我的事,是不是和姐夫有關?” 二皇子和麗妃那一派走得近,麗妃做什么,想是都要與他們商議,謝沉珣本就不喜歡蕭庚雪,利用她對皇貴妃一派做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謝沉珣淡道:“日后若有此種猜疑,不可挑著別人地盤問,倘若你問的人不是我,今天走不出這間書房?!?/br> 虞翎臉頰靠在他寬厚肩膀上,道:“若你不想要我,我也打不過你,走不出便走不出,反正你說過要照顧好我jiejie?!?/br> 她語氣悶悶,聽起來有些不高興,謝沉珣是見不得她委屈,修白手指慢按住她的腦袋,良久之后,道:“我未曾插手,是意外?!?/br> 虞翎輕輕深思,在想他的話,他和二皇子相識,沒插過手,不代表不知道,亦或是他早知道他們要對付皇貴妃,任由他們設計;說意外,許是沒想到背后還有個不喜歡她的蘇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