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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暮靄千里,楹內火光映照,有美一人,笑靨如花。恒娘身為女子,都不覺有些醉了,于是頗有幾分理解余助與顧瑀的熱切。 等阿蒙這一輪終于笑完了,方直起身子,笑道:“我今日來找你,是要問你一件事。明日我去京兆府探云三娘與阿陳,你可愿與我同行?” “多謝,我也正想著為她們送東西去?!焙隳镄闹幸粍?,試探問道:“阿蒙與陳大尹相熟?” 莫家那夜,海月曾直呼陳大尹的名字,可見雙方不僅認識,只怕還關系匪淺。 阿蒙笑而不答,四顧一望,目光落在最里間的宗越身上。訝了一聲,“你是今日救了阿陳那人?” 宗越不出聲,只是微一點頭,遙遙致意。 阿蒙也不在意,轉頭對恒娘笑道:“這服膺齋丙楹當真是藏龍臥虎。怎么沒見到那個姓仲的秀才?他居然精于律學,倒是太學中少見?!?/br> 恒娘笑看她:“阿蒙是來找他的?這可不巧,你后腳來,他前腳剛特地送一個小娘子出去了?!?/br> 這話里語氣十分豐富,阿蒙也是七竅心肝的人,抬眼看著她,不一會兒,居然又笑起來。恒娘撐不住,與她一起大笑。 余助瞧瞧阿蒙,又看看恒娘,忍不住踅到宗越身邊,低聲問道:“她們笑什么?” 宗越淡淡看他一眼:“女子心事最是難測,我怎知道?” 余助一呆,后知后覺發現,今日的宗越,竟是難得的臉色陰沉。 作者有話要說: 蒙頂是一種有名的……綠茶……(呆滯臉) 不過,可好喝了。各大平臺有售,茶圣帶貨,一兩只要五十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一兩即祛宿疾;二兩當眼前無疾;三兩因以換骨;四兩即為地仙。各位不考慮嘗嘗么? (我真的不是賣茶葉的……) 第28章 不做女人 恒娘這等奉法良民, 便是偶發噩夢,那也是夢見的皇城司獄,從未想過有一日, 自己竟能大模大樣, 去京兆府獄走一遭。跟在阿蒙身后,心中頗有些雀躍。 待進了女普牢,慢慢地,腳下越來越沉, 步子反倒越邁越大,似是兩條腿自己生了知覺,想要盡快逃脫。 牢房不知從什么年代傳下來,雖經整修, 底子沒變。污臭霉味從每條木頭縫里透出來,夾雜著滿耳的咒罵嗚咽聲音。 高高墻上一扇巴掌大窗戶, 透進來一點昏光, 無數蛾子拼命擠攘, 時不時摔下來幾只,不知死活。 海月從荷包里翻出來一粒香丸, 遞給恒娘, 示意她放在嘴里含著。恒娘如法炮制,頓覺一股濃郁馨香直充腦門,鼻端惡臭消除不少。 看看走在前面的阿蒙, 脊背挺拔, 姿態自如, 步子仍是不疾不徐, 好似閑庭信步。不禁大是景仰,指指她背影, 做個「厲害」的口型。 海月一眼看出自家小姐這會兒兩肩僵直,下頜緊繃,純屬強撐。抿嘴一笑,朝恒娘搖搖頭。 女牢頭埋著頭,彎著腰,畢恭畢敬帶著她們到一處稍微明亮通風的地頭,開了鎖,恭聲道:“這里便是了。貴人請自便?!?/br> 旁有一布衣婦人,正蹲在地上,哭著朝牢里說著什么話,悲切含糊,聽不清楚,只聽到喚「阿娘」的聲音。 阿蒙正要舉步,忽然一陣風響,緊接著是鐵欄搖動與婦人尖利嘯聲。 隔壁間有人拼命貼上來,臉在欄桿間隙里差點擠爆,口中嚯嚯有聲:“殺千刀的,早該打死你,燙殺你,剁碎你,砒/霜藥了你,老娘母子少受多少搓磨……” 仰著脖子咕嚕兩聲,一口濃痰直直吐在牢頭身上。 牢頭一張橫rou臉氣得抖了三抖,壓低聲音,作色訓道:“邵大娘,你又在發什么瘋?驚擾了貴人,不用等劊子手提你,老娘直接送你上路,也不過報個瘐斃了事?!?/br> 地上的布衣婦人哀哭著撲上來,拼命磕頭:“阿娘神智不清,沖撞了貴人,不是有意,求您老不要跟她計較?!?/br> 阿蒙讓海月帶著兩個小丫頭,抱了各樣物事先進去。她且留在外面,問那牢頭:“這位邵大娘犯了何事?” 又指著地上那女子:“這是她女兒?” “不是女兒,是她媳婦?!豹z中昏暗,牢頭隨手揀了兩根干草,往衣襟處狠命擦一擦,忿忿扔到地上,口中卻嘆口氣,“也是她娘倆命不好,婆婆在這里頭關著,兒子在男死牢那頭關著,就等著這幾日上頭朱批下來,押去刑場凌遲處死?!?/br> “凌遲?”阿蒙大吃一驚,“這母子倆犯了什么事?” “一個殺夫,一個弒父?!崩晤^看阿蒙真感興趣,來了精神,細細道來,“據判詞里說,邵娘子的男人平日里在外酗酒嫖賭、回家就毒打老婆兒子不說,還把歪主意動到兒媳婦頭上?!?/br> 手朝地上那婦人一指,“喏,就是這小娘子,確實長得細皮嫩rou。那日,老不修在媳婦門口偷窺,正好被邵大娘和兒子撞見。 母子倆一商量,找來根繩子,合力勒死了他。原本邵大娘出頭頂罪,一力承擔了。陳大尹也打算就這么糊涂過去?!?/br> “誰知她兒子良心上受不過,自己跑到衙門坦白。大尹沒辦法,只好一起判了。判的是斬監候,過三司復核,說是卑幼犯尊長,罪大惡極,不可輕饒,改了凌遲。陳大尹還因判罰畸輕,被三法司的頭兒請去吃茶,好一頓數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