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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奚言往后退了一步才與秦子衿回道,之后又欲踏上馬車,秦子衿猜想他必是趕著回去跟國主匯報的,一時情急,便出口道:可否與侍郎大人單獨說話? 奚言還未說話,一旁的隨從倒是惱了,登時對著秦子衿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侍郎大人單獨說話?見到侍郎大人還不下跪!真當我們侍郎大人是好欺負的么? 其他的隨從雖未跟這位一般說話難聽,但是心中怕也是如此想的,因著有幾人甚至暗暗點了點頭。 秦子衿前世今生何時被人這么罵過,登時臉便漲紅了,心中暗道這不是現代,這是女尊國,她若是罵回去是要吃大虧的,這位隨從也不知她已是舉人,何況她此舉對于男女有別的禮法來說,確實有些逾矩。 所以,她便忍了吧? 忍個屁! 秦子衿張口便懟上那位隨從:主子還沒說話,你個奴才插什么嘴?我不下跪自是有我不跪的道理,女尊國規定,舉人見官可不下跪,作揖即可,一張嘴別光用來罵人,也多去學學禮法。 侍郎大人,此條禮法確實如此沒錯罷? 秦子衿倒也并非無腦罵,先是貶了奴才一通,又暗褒了奚言,最后又將問題丟給了他,奚言是禮部侍郎,自然不可能否認國主頒布的任何規定。 因此,他雖默了片刻,卻還是出聲道:長遠,不可無理。 既然奚言發話了,那位隨從自是不能再說了什么的,哼了一聲便轉過頭去了,如此態度,秦子衿想著平常估計也是個受寵的奴才。 只是單獨說話,實在不便,男女有別,禮法如此,我不應帶頭違了禮法,還望這位小姐見諒。 奚家此話說得很是謙卑了,秦子衿卻直接往前跨了一步用她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沈家科舉之事也不能讓侍郎破例么? lrm; 第三十五章 (男主終于出來了) 秦子衿說完之后,便后退了一大步,保持著女尊國男女之間應該有的距離。 奚言周圍的隨從本以為秦子衿目的不純,想上前拉住她,護著侍郎大人,但秦子衿說了句話后卻又自動退后了,隨從們倒是抓了個空。 奚言聽完倒是沉默了好一會,才伸手屏退了周圍的隨從,待眾人都退遠些,奚言復又開口道:你究竟是何人? 秦子衿瞧見奚言這態度,便知他果然知曉內情,但是奚言卻沒有嚴厲指責她,而是屏退從人,秦子衿心道此人心性果然柔善,她并非看錯人。 于是秦子衿便直接道:在下只是這眾多心有疑慮的科舉學子中,敢于站出來的其中一位罷了。 奚言聽聞帷帽動了動,想必是此時才終于抬頭正視了面前的這位學子,只是聲調卻是沒有起伏的,喜怒不外露,在國主身邊多年,奚言早已養成了這副泰山崩于前眉頭也不會皺上一皺的深沉性子。 為何是我? 秦子衿知曉奚言這是在問她,為何那么多官員她不找,偏偏尋上他這個沒什么實權的禮部侍郎。 自是在下相信侍郎大人必是良善之人,不忍看學子蒙屈。 那位被沈卿清頂掉榜上資格的學子,此刻不就是蒙了連她自己都不知的屈么? 此事復雜,我會看著辦,很多勢力并非我能撼動,亦不是你匹夫之勇能夠匹敵,你走吧,我不會告知旁人我見過你。 奚言這話,算是應了秦子衿,又算是沒應秦子衿,很是嚴謹,半口不提沈家,卻又句句說著沈家權勢滔天,他力量不足。 但秦子衿得了奚言一個態度,便已心滿意足,要知道國主身邊,除了沈將軍,便是這禮部侍郎奚言最得君心,且奚言并無實權,尋常行事更是謹慎,瞧著便并沒有威脅,故反而不受人提防。 聽聞他若是說出的提議,國主多半是認同的。 民間的名聲,也多是傳國主身邊兩位紅人,一位威嚴,一位柔弱,其實在百姓心中,威嚴這二字,并不算個好名聲。 太平年間,百姓要的是吃飽穿暖,真正體恤她們的好官員,而并非是殺伐果斷的大將軍。 秦子衿相信自己的直覺,奚言既沒明確拒絕她,便是應了她,自古以來,這種事情,求的是徐徐圖之,求的是一個時機,方得以一擊即破,徹底潰敗。 經過此事,秦子衿科舉的目的已不僅僅是為了過上更好的日子,她要除jian佞,振興女尊國,這個世界既已爛了,她這世的己任便是拼上畢生精力,也要將這爛了的毒瘤徹底鏟去。 秦子衿自穿到這里來,是第一次迸發出這么多激烈的情緒,興許是她知曉科舉究竟有多艱難,又興許是她不再是孑然一身,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總之,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目標更為清晰了起來。 所以,聽到奚言如此說,她便又朝奚言做了個揖,隨之深深鞠了一躬道:預祝侍郎大人得償所愿,望來日在下也能出上一份力。 奚言的帷帽又動了動,想必是在點頭,秦子衿便轉身離去了,若是與他說話太久,縱使奚言的隨從們不會往外講,周圍的路人也會察覺到異常。 子衿,你與奚侍郎說了什么?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