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書迷正在閱讀:錦繡田園:農女種田要發家、大佬的撒嬌精太甜了怎么辦、街溜子夫君竟然是最強的[穿書]、錦鯉空間:全家穿到古代去逃荒、閣臣夫人日常、我是年代文里的炮灰前妻[八零]、遲時也將逢、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火了、末世重生后我撿到了反派boss、神秘顧爺掌上寶
單文章么?這帖詩也是絕頂好哇。 也不知這位讀書幾載,竟有如此學問。 羨煞我等啊。 秦子衿暗暗對著葉南與李之遙搖頭,示意她們可別說出她便是解元的事情。 秦子衿為人低調,并不喜歡大出風頭。 二人自然知曉秦子衿的想法,只當做不認識這位學子一般,在旁邊閑聊。 只是往常都是前三名貼出考卷,為何這次僅解元貼出??? 好生奇怪。 可不是嗎,我也覺得奇怪呢? 客?;厝サ膶W子們都在討論此事呢,神神叨叨的,走近了便不談論了,我也沒弄明白。 聽說早上便有許多學子詢問此事,被貼榜的官吏趕走了,威風地很呢。 這幾人又三五成群絮絮叨叨說了片刻,方才離開。 秦子衿與李之遙心中卻明了,不張貼出來恐怕是這考卷有貓膩吧。 解元的考卷必是沒有問題,所以張貼了出來。 但若是第一名給了沈卿清,一張考卷都不張貼,難以服眾,索性便讓她拿了第二名的位置,但若是張貼一三名,這第二名不張貼又十分顯眼。 于是京南省鄉試便索性只貼出了秦子衿的考卷,都城距離此地有些距離,又是這等小事,國主自然是無法知曉的。 沈家便只需將此地官員的嘴巴捂嚴實即可,此事聽著辦起來困難,但以沈將軍的權勢,想必也并非不能做到。 這便不是輕而易舉辦成了么? 秦子衿心中氣憤,這天下學子寒窗苦讀這么多年,要的便是公平二字,擁有權勢者不想著造福百姓,卻盡是用至高的權力為自己的家族謀福利,那這科舉公道何在? 沈卿清占了一個上榜的名額,那被擠掉的下榜的那位學子又是誰? 這本是她的位置,卻被人用權勢鳩占鵲巢,女尊世道竟已如此黑暗了么? 李之遙也明白秦子衿氣惱的原因在哪,若是以學問相較量,眾人自是心服口服,可若是以權勢相威脅,人人心中都似明鏡,其中到底有沒有貓膩,眾學子心中自是清楚。 沈家權勢滔天,能讓自家嫡女于科舉摘得第二,能讓眾官員礙于她的權勢對她俯首稱臣,但是,沈家能遮住天下人的眼睛讓她們不看么?能蒙了天下人的心讓她們不想么?能堵住天下人的嘴讓她們不說么? 李之遙相信,如此行徑,沈家遲早有傾覆的一天。 到時,若是需要她出一份力,她自是不會推脫! 而秦子衿一直覺得讀書是神圣的事情,古代先賢,將自己的畢生所學,盡數寫于古籍中,后人采摘之,吸收之。 這是多么神圣的時刻啊,但是這樣的時刻,卻被玷污了。 秦子衿心知自己暫且沒有與沈家對抗的實力,她只是個還在科舉的農家女子,甚至有時還在為盤纏發愁。 但是,當真便只能這樣了么? 所有人便只是心中不滿,只敢背后說說么? 她也只能如此么? 秦子衿昧心自問,她做不到,她不甘心。 總得做些什么,才對得起自己的憤怒,自己的良知,哪怕最后沒有結果,但是至少她在為此事努力,而不是跟其他人一般將這件事爛在心中。 今日她們來的遲,因此天已快要見黑了,秦子衿瞧見有一帶著帷帽的男子在隨從的簇擁下,正準備踏上考院前的馬車。 正是禮部侍郎奚言。 秦子衿猶豫了幾秒,便朝著此人走了過去,面上是少見的慍怒。 秦子衿之所以敢這么做,便是因上次她被搜身官吏堵在考院門口時,正無措間,是奚言放話擔責讓她進了考院。 說實話,秦子衿不覺得那個符,奚言拿在手上端詳半日便能看出什么門道來了,搜身官吏看不出不敢下決定,奚言從前無經驗,更是看不出的。 秦子衿之所以能進考院,還是奚言放了她一馬,所以秦子衿猜想奚言至少是心善之人。 可別覺得僅是個符,此事微不足道,在是個官吏便高于老百姓一等的女尊國,就算說符有問題,不放學子進考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些學子惹了考官不快,遭了報復者亦有之,畢竟這可不是人人平等的世界。 奚言正在隨從的攙扶下,準備踏上馬車,秦子衿加快步伐,直接喊道:侍郎大人,請留步。 隨即,秦子衿作了個揖,截住了正要踏上馬車的奚言。 還好,秦子衿如今已是舉人,見了官員是可以不用下跪的,只要作揖即可,不然讓她一個前世的現代人,在這里無論見到哪位官員都要下跪行禮,秦子衿心中真的會覺得屈辱。 奚言聽到有一年輕女子喊住自己,出于禮貌,他還是停下了上車的動作,隨即語帶疑惑問道:你是何人? 秦子衿心道無語,這位奚侍郎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心中壓根記不清她們這些學子,前幾日剛替她看了符,現在竟已忘了她是誰。 秦子衿只得又好聲好氣解釋一番:在下那日不慎帶了魁星文昌符,是侍郎大人替在下解的圍,在下心中感激,特來道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