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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夢:你沒有父愛,但請讓我的孩子得到父愛可以嗎?求你別拆散寶寶和他的父親。 “這女的還算是個人?怎么他媽的有臉說這些?!?/br> 謝子霖實在看不下去了,快速刷到最后一條綠色的框框,是許念回復的唯一一句。 不會畫畫的念念:后天婚禮,我歡迎你來參加(笑臉) “婚禮繼續?”他驚訝。 “戲臺子都搭好了,怎么都得把戲唱完吧?!痹S念淡笑著端起酒杯,灌下杯底那點。威士忌比剛剛的甜酒頂多了,一杯下去,燒的五臟六腑火辣辣的,其他感官都被無限縮小。 她舔了舔唇角的酒液,毅然道:“就差個一起演戲的新郎了?!?/br> – 許念說出口的那一刻,謝子霖就明白她的意圖了。 當初她是怎么收拾公寓里那兩個種族歧視的白人舍友的,他一清二楚。從那時起,他就知道這位來自東方的漂亮姑娘,可不是個好惹的。 他跟許念都是聰明人。 彼此太過熟悉,圈子又互有交集,如果后天是他去頂替新郎的位站在紅毯上,那事情的走向可就不受控制了。 新郎請個陌生人來演,事情就簡單多了。 “時間有點緊啊?!敝x子霖環視一圈,這兒不就是現成的勞務市場么,“想要什么樣的?” 許念伏在吧臺的邊沿,眼眶又漲又痛,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壓在她身上,憋的好難受,半晌,突然大聲吐出句:“要大帥逼。比林煒辰帥一百倍的那種!” “大小姐還挑呢?”他許久沒見許念喝多了的模樣,笑著環視一圈兒,“草,感覺也只有我能滿足了?!?/br> “你滾?!痹S念眼睛瞪圓,又灌了一杯。 當下酒精的效果完全發揮出來了,腦子已經不會拐彎,直來直去的。 “我可不敢滾,怕你影響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彼χ?,手邊的電話突然響起,是個重要客戶。 “你等我下,這個電話得接?!?/br> 許念軟綿綿地趴在那,不知怎么的,提到帥逼,她先想到的是白天見過的那個男人。 絕色。 如果能請到他,婚禮那天應該很有臉面吧。 這時,她聽謝子霖跟酒保嘀咕了些什么,勉強抬眼,跟著他離去的身影轉向后方。 光影交錯,謝子霖混進人群的那一瞬,一個陌生卻熟悉的身影撞入視線。 男人樣貌出眾,再加上整整比周圍的人高出一截,很是顯眼。 絕色? 不可能吧。 她眉頭微蹙,努力揉了揉眼,發現那個人還在。 不是幻覺。 他真的站在那,只穿著件白色襯衫,輪廓有些模糊,好像在和眼前的幾個姑娘聊著什么。 她扶著起身,腳下軟綿綿的,但看不出什么異樣。 下意識地慢慢走向他。 臺上的音樂暫時結束一曲。 “一天多少錢?”一個女聲飄入耳中。 “三千,連續三天以上有優惠?!蹦腥松ひ糨p潤,緩聲答。 “那還是先來一天吧……” 不等那姑娘說完,一邊的許念突然湊過去,吐出一口渾濁的酒氣,直愣愣地說:“連租你三天能插個隊嗎?” “……” 她淺淺打了個酒嗝,又補了句。 “今晚開始?!?/br> 第3章 恃醉行兇 “這人說什么呢?”旁邊的姑娘瞟了許念一眼,見她戴著墨鏡,像是個怪胎,又看向男人:“你們認識?” 男人的眼底閃過詫異。 又像是許念的錯覺。 看那兩片漂亮的唇瓣動了動,“嗯,算是吧?!?/br> 他把名片遞過去,“需要租車的話直接聯系這家老板就好?!?/br> “那謝謝帥哥了?!睅讉€姑娘開心離開。 音樂聲突然很大,許念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大概腦補出來就是:連租三天,插隊成功! 許念盯著那幾人遠去的身影,冒出句:“對不起?!?/br> “為什么道歉?”男人低眼盯著她臉上那副突兀的墨鏡,唇角微翹。 “攪和你生意了?!彼S念抿了抿唇,表情可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意思。 “……” 他頓了頓,忽地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后笑著說:“不會,你不是要租么?!?/br> “嗯?!彼苷J真的點點頭,打開手機掃碼,“我先付你錢?!?/br> “你醉了?!币娝贸鍪謾C就要付錢,男人覺得有些荒唐,他看了眼四周,留意到酒保投來的目光,低聲問:“就你一個人來的?” “跟朋友?!彼蠈嵒卮?,“給我碼吧,我先付款?!?/br> “這么大方,上來直接給錢?”男人忍不住笑出聲,卻不知為何,對方給他的感覺似曾相識,他低聲吐槽了句,“怎么跟那個女土匪一樣橫?!?/br> “你說什么?”臺上又開始唱歌,她沒聽清。 他擺出個沒什么的口型,把二維碼亮出來,許念真掃了,結果看了眼是加好友的界面,抬眼說:“這不是收款碼?!?/br> 他微傾著身子,湊在她耳邊,嗓音既溫和又蠱惑:“先加好友?!?/br> 許念覺得自己的耳朵都麻了。 她有些遲疑,微信從不亂加人的,都是工作伙伴。 但這也算是工作關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