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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遠在外地的陸培文一通慌張的電話打到蘇見青這里,他開口就著急地問:“你跑去跟誰見面了?” 她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細細一想,心虛應承:“怎么了?” “正寒知道了?!?/br> 蘇見青愕然:“他怎么會知道的?” “你們上頭條了,你沒看到嗎?” 蘇見青打開手機,看到丁羽媛和“友人”聚會的照片,心一下沉落到谷底。 - 祁正寒在申城有幾套房,他讓蘇見青挑了一間住。離片場較近,是一套大平層。 她回到家中,發覺廊燈亮著,蘇見青察覺到了異常,家被入侵。她帶上門往里面走,聽見客廳的動靜,是從電腦里傳來的,一串很快速的英語傳到她的耳朵里,一句也聽不懂。 再往里走,終于看到倚在沙發上靜坐的祁正寒。 他穿一身正裝,疊著腿坐,腿上放置著電腦,坐姿比往日正經。不難猜出,正在開視頻會議。男人的劍眉微微擰著,分辨不出他為何事而憂慮。 即便這樣忙碌,也不遠千里趕來興師問罪。 蘇見青平靜地放下背包。 祁正寒抬眼看她,沒有什么情緒的眼神。 蘇見青有些疲乏,她沒有說話叨擾他的會議,去外面接了一杯水喝,然后卸妝、洗臉。五分鐘后,她處理好。祁正寒那邊也結束了。 聽見他闔上電腦的聲音。 蘇見青笑了一下,說:“又是來看我嗎?” 他面無表情,沖著臥室的方向偏了一下頭,言簡意賅:“去床上?!?/br> 并沒有很好看的臉色。 蘇見青看著他,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她沉默的抗拒無效,很快,她被放到大床中央,看著他寬衣解帶。她的裙子太短,躺在那里不受控地向上滑,蘇見青用手往下拉。 祁正寒說:“別拽了,反正都要脫?!彼酉聛砭陀脤嶋H行動表明后面那一句。而后把她的腰稍稍往上托,跪在她的腿間。 …… 第三次結束,他終于宣告今天就到這里。疲倦躺下,啞著聲音對她說:“去洗個澡?!?/br> 蘇見青撐著身子坐起來,沒有動,只是看著他。 祁正寒神色凝重地躺著,合著眼:“順便想想怎么給我解釋?!?/br> 這樣居高臨下的語氣,講給誰聽呢? 蘇見青仍然沒有動,她坐在床上,低頭看他。褪去激情的床顯得空曠,沒有愛意的男女顯得疏離。 她頹然看著他閉眼沉思的模樣,開口道:“祁正寒,我是你的玩物嗎?” “玩物?”他輕挑眉梢,掀開眼皮,望向她:“你告訴我,什么叫玩物?!?/br> “你想我,就是因為想睡我,你想睡我,就來找我?!彼p聲地說,語調平靜,清麗的一雙眸子里卻是訴不盡的委屈,“對嗎?” 祁正寒只漫不經心笑一下,但讓她聽出無窮的譏諷:“見青,你太清高?!?/br> 她頭一次如此直白地將她的心里話剖開在他的眼前,逼迫他親口做出解釋。 他們如往日赤身以待,關系卻不再被粉飾,她終于不得不直面一個事實,這就是一場真實而赤.裸的交易。 動聽的情話,咬合的身體,持久的歡愉,湊成一片華麗的錦緞,掩住那脆弱而破碎的真相。 第一次,他親手將它掀開。 蘇見青沉吟許久,點了點頭:“好?!?/br> 祁正寒凝視著她的眼,看到她的眼中越發升騰不盡的水汽。 閉上眼睛,眼淚淌落。她連哭起來都這么安靜柔美。 蘇見青自覺失態,她微微皺眉。偏過頭去。 她蒼白的唇微微抿著,不敢睜眼,害怕撞上他眼中的刀子。 可是閉著眼睛,淚水也越來越多。蘇見青從沒有在人前如此失控。 下一秒被他擁住。女孩的臉頰抵在他仍然汗濕的肩膀,歡愛的余溫使他的聲音柔和下來,不得不講上兩句好話。他的聲音很沉,亦有一絲無奈:“我只是希望我們的關系簡單一點?!?/br> 喉結滑動了一下,他眉間的輕皺是否有些許的不忍?祁正寒伸手摸著蘇見青濕潤的臉。 她聲音輕顫:“太在意你是我的錯?!?/br> 祁正寒微微搖頭,他確實帶著怨氣來,強烈的被背叛感讓他極為不適,但慍意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沒有男人不會屈服于女人的眼淚。 視頻電話的邀請聲音反復地響起,而他置若罔聞,低頭淺吻她哭得干燥的唇:“寶貝兒,你再這樣,我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br> 蘇見青不想再聽下去,她起身說:“我去洗澡?!?/br> 祁正寒沒有松開她,低語道:“下次想知道什么直接來問我?!?/br> 沒有得到回答,他被推開。 晚上,她沒有賭氣分房睡,因為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爭執和別扭的關系,她該懂事?;氐剿纳磉?,蘇見青黯然躺入被窩中。 他傾身過來吻她。 蘇見青沒有回應,而是重重一口嚙咬在他的嘴唇。 血流出來,祁正寒連眉都沒有皺一下。傷口越發變深,她終于停下。 “消氣了嗎?”他問著,用指腹輕輕抹去她唇上的血跡,似笑非笑的神色,玩世不恭的態度,“沒消的話,別的地方也給你啃?!?/br> 蘇見青說:“不疼嗎?” “你不疼我就不疼?!彼麘T會說動聽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