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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同她們說的一樣,跟老三一個模子,只皮黑了些,瞧著也結實得多。 認定了是自家的孩子,話里也帶了幾分和氣,“你跟我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哪兒?又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br> 沈三雖對侯爺說過一回,卻沒能讓他上心,如今堂上兩人,一個是她爹的親娘,一個是她爹的妻,略想想,便娓娓道來。 她從她娘如何被賣說起,講她又如何在花樓忍辱偷生,又如何得遇俠義公子,豪擲千金救她于水火,無以為報心中難安,一遭有孕,忍受百般刁難,只為護得恩人血脈,希望有朝一日能與恩人再續前緣。 見老夫人目光微閃,秦夫人卻是面上無波,沈三略微詫異,心思微轉,接著講起自己。 講她從小混跡青樓,在花紅酒綠中自得其樂,看女妓美艷,自己也心向往之,看恩客抬手間揮金如土,自己也想分杯羹,便在樓里賣起了吃食零嘴,雖不能說賺盆滿缽滿,可也活得自在逍遙。 講她跟二娘出樓別居,帶著乞兒在街上兜賣鹵味,三文的豆干,賣出了五十文的天價,若是不給,便一擁而上,明爭暗偷,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 見老夫人面上復雜,立刻將自己在街面上同人搶地盤的事情挑了幾件說了,還細細說了自己斷人腿的事,只差在自己臉上寫上不學無術,心狠手辣了。 花廳里侯爺聽到此處,卻是一聲爽朗的笑,聽得沈三莫名其妙。 她這邊說得口干舌燥,也不管侯爺又是為了哪般開心至此,只把眼睛盯在秦夫人手邊的茶盞上。 秦夫人順著她目光看過來,轉頭看了看,見堂內并無丫頭婆子,愣了愣,到底自己伸手倒了杯茶,又用手輕輕碰了碰杯子,這才遞了出去。 沈三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又抬眼看了她一眼,躬身接過,“多謝夫人!” 秦夫人卻撇開眼,并不說話,余光見她一口就將杯子翻了底兒,還不及反應,就又聽她道,“夫人,能不能把那茶壺給我?” 秦夫人以為她要自己倒,倒也遞了過去。 誰知,沈三接過去就舉起茶壺,揚著頭,咕嚕咕嚕往嘴里倒,秦夫人伸出去的手來不及收回,便僵在了原地。 老夫人也不比秦夫人好到哪里去,侯爺卻又一次笑出了聲。 老夫人聽了,瞪了他一眼。 怪不得入了那老東西的眼,這倆人在她這處喝水都是一個德行,牛嚼牡丹! 沈三將那只巴掌大的茶壺喝了個地朝天,嚼了嚼嘴里的茶沫兒,咧嘴一笑,對秦夫人道,“小子粗野慣了,夫人莫怪?!?/br> 秦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垂下眼眸,慢慢坐正了身子。 對面人笑起來的樣子讓她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偶然的一瞥,從此心上便烙上了印,本以為時光消愛,歲月奪情,轉頭卻發現不過是愛已成怨,情已成仇,滿目蒼夷下,當初的那份悸動早已千瘡百孔,難辨顏色。 沈三還打算繼續說,侯爺卻走了出來,“后頭我來說,她那二娘死了,死前讓她來京里找她爹,她便來了?!?/br> 說罷,也不管堂中幾人什么反應,拉了沈三便往外走,“我帶他去找老石?!?/br> 老夫人見兩人背影轉眼便消失,也無奈,“罷了,隨他們去。咱們不跟著折騰!” 兩人正欲叫人進來伺候,轉頭便見沈緲眼睛晶亮地看著門口。 第7章 兩頓早膳 沈三跟著侯爺又回到了前院。 石奎看了眼院里點起的燈,幾步迎上前。 “我孫子,沈,就叫他沈三吧,你給看看?!?/br> 看著侯爺遮掩不住的喜氣,石奎也笑了起來,“恭喜侯爺!” 兩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侯爺拍了拍石奎的肩膀,“那就交給你了,一個月?” 石奎無奈,“您這也太急了些,怎么著也得半年吧?!?/br> 侯爺立刻瞪眼,正要開口,一眼瞥見沈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倆,立刻將石奎拉到一邊。 “三個月,不能再多了!” 石奎回頭看了眼,“那,也得那位同意不是?” 侯爺也跟著看了過去,卻不說話,目光微沉。 石奎低聲道,“這位一看就不是個好糊弄的,要是真能留下,我還能試一試?!?/br> 侯爺一巴掌拍他肩上,壓低了聲,“什么留不留?三個月,一天都不能多了,你要不樂意,我另找人去!” “行,行,三個月就三個月?!笔鼰o奈,“那,還老規矩?” “老規矩!”見他應了,侯爺心里舒坦了幾分,轉頭又看了沈三一眼,低聲道,“看著點兒!” 兩人說定,侯爺招呼一聲,又將沈三撇下,自己走了。 送走侯爺,石奎轉身沖沈三抱拳,“在下石奎,承蒙侯爺看得起,管著府里的防衛,同時兼著幾位公子的教習,公子可喚我老石,先前多有得罪,這里給公子賠不是?!?/br> 沈三哪里敢受他的禮,搶一步將他扶起,“石叔不必客氣,是我行事不當,該我謝石叔手下留情才是?!?/br> 一來一回,兩人就將此事揭過。 “敢問石叔,侯爺讓我跟著您,是什么意思?” 石奎見她直接,也不瞞她,“侯爺將您交給我,三月內讓您弓馬嫻熟?!?/br> “三個月?弓馬嫻熟?”沈三冷笑,侯爺自說自話的毛病不小,別說三個月,她三天都待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