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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嘴角輕扯,柔聲道,“那妾身服侍老爺?!?/br> 外頭,各院的姨娘見蘭姨娘遲遲不回,柳姨娘的院子也一直沒動靜,便都聚集在杜姨娘的房里,本就不寬敞的屋子頓時擁擠不堪。 “jiejie,您就不擔心五公子?” 杜姨娘縫著手里的衣服,頭也不抬地道,“擔心啊,不過煜兒說他沒事,我就放心了?!?/br> 來得幾個姨娘都是生了女兒或者干脆還沒有孩子的。所以才有閑心閑情串門子看熱鬧,見杜姨娘屁股坐的穩,不由得氣悶。 “jiejie可真做得住,三公子都被傷成那樣了,五公子年紀這么小,還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要是我,早跟蘭jiejie一起去討個公道了,侯爺可不是不講理的人!” “就是,meimei這養氣功夫,那就是連蘭jiejie也比不上!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好脾氣,還是傻!” “我這身份哪能跟蘭jiejie比。淺草還在給老爺煲湯,一時走不開,等她回來,我再讓她去前面看看。不然,我這一晚肯定也是睡不安穩了?!?/br> 杜姨娘手下針線不停,說的話卻讓其他幾個姨娘俱都翻了白眼。 幾個姨娘又勸了幾句,見她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一個個沒好氣,甩了甩帕子,便也都出去了。 人雖散了,小丫頭們卻跑得飛快,在后院和前院之間穿行。 榮恩堂中,老夫人和秦夫人聽完仆婦的稟告,不由得又氣又恨。 “她這是得了什么失心瘋,到處嚷嚷她兒子斷了子孫根!這難道是什么好事不成!” 老夫人再好的脾氣也被這蠢貨給氣急了眼。 王mama也一臉無奈,難為地道,“老夫人,蘭姨娘平日里就是個心浮氣躁的,也不知聽誰說,新來的公子跟源公子年紀相仿,定是想乘機斷了源哥兒的根,好讓自己日后承了昌平侯的爵位?!?/br> “這她都能信?”老夫人提高了聲音,一臉不可置信。 侯爺早發過話,等懷哥兒成了親就請封世子,她竟不知,三房,不,老三那幾個姨娘竟然還惦念世子之位。 “老夫人,這,唉,她可不就信了?!蓖鮩ama也一臉無奈,“她還想著將那位公子的根給斷了呢?!?/br> “反了她了!”老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想了想蘭姨娘那性子,眸色微沉。 “給我去查,誰在背后搗鬼!查出來,通通給我發賣出去?!?/br> 王mama立刻躬身應了。 “另外,那些在前后院遞消息的人也順道查查?!鼻胤蛉藢ψ约旱墓苁耺ama道。 “是!”劉mama應了,忙跟著王mama出去。 “你瞧瞧,就認了個兒子,那一個個就都憋不住了,我怎地生了這么個孽障,臨了了,還要替他cao心!” 秦夫人連忙起身,“母親,兒媳讓您受累了?!?/br> 老夫人一把拉起她,“不關你的事,是我不讓你管的,他那堆污糟,讓他自己受去,憑什么他逍遙快活,還要你給他擦屁股!” 說到此處,老夫人又掉下淚來,“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生了這么個孽障來!” 秦夫人本還些難過,聽老夫人這么一說,竟有些想笑,到底正了臉色,低聲勸慰起老夫人來。 兩人說著話,早忘了坐在小杌子上的緲兒。 沈緲還等著她祖母母親給她說子孫根的事兒,哪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么多事兒。 知道三哥沒事,新來的哥哥也不是惡鬼,放了心,悄悄地將杌子往后挪了挪,將小小的身子掩在了隔斷后。 一旁的小丫頭見了,正要上前,卻被她伸手制止,聽話地從旁邊繞出了屋。 沈三筷子還沒放下,侯爺的人就又上門了。 不怪侯爺心急,他這會兒就像揣著寶物的小孩,心心念念要給老夫人炫耀。 沈三跟在侯爺后面,一前一后進了垂花門。頓時覺得到了另一處天地,處處花紅柳綠不說,假山怪石,小橋流水,花墻拱門,無一不也安置恰當,三步一景,五步一圖,同前院完全兩個風格。 聽說老夫人娘家在揚州,怪不得如此。 沈三看著闊步向前的侯爺,一腳踩上了伸到路邊的花枝也渾然不覺,笑了笑。 老夫人也不知是個什么樣兒的人,竟能同侯爺這樣的相伴幾十載。 到了榮恩堂,侯爺見媳婦兒也在,愣了愣,又不好調頭便走,干脆坐到前面的窗格下。 老夫人見他帶了個十四五歲的小子進來,立刻明了,雖心里雖惱老東西心急莽撞,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過去,瞇著眼上下打量起來。 沈三見堂中的仆從都退了出去,只余一位鶴發老人和位端莊婦人。 老夫人五十多歲,滿頭卻早已白發,慈眉善目,面上雖年華不再,可還是能瞧出年輕時精致的五官,看著她的眼神也溫和而友善。 一旁的秦夫人卻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皺了眉。隨即很快轉開臉,將目光落在了對面的瓷瓶上。 沈三暗笑,外頭傳這位秦夫人賢良大度,這世間,又哪里有真正賢良的妻。 她上前一步,彎身施禮,“應天沈三,見過老夫人,夫人?!?/br> 老夫人笑著沖她招了招手,“來,走進些?!?/br> 沈三上前兩步,見她一雙眼珠略顯渾濁,似乎看得吃力,又往前走了幾步。 老夫人見了,面上多了幾分笑,這才細細地打量跟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