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真的嗎 唉 其實是因為你的眼睛,就特別漂亮,有時候看起來像 我就知道你誆我!渣男! 付云無奈笑著,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話來反駁這頭憤憤的雪豹,于是投降。 幫你取名字的那一天,正好是霜降。 如霜色般干凈簡單的你,來到了我的身邊,是天意嗎? 那么,感謝上天。 讓我遇見你,讓我擁有你,讓我愛上你。 琨琨白霜,沉入我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完結?。。。。。。。?! 感謝各位寶寶一路相隨?。。。。。。。。。?! ps:今天是世界雪豹日,付沉過節啦哈哈哈哈哈哈~ 謝謝寶寶們的支持?。。。。。。。?! 第67章 【終章】二 付云依稀記得,上一次跨年之時,他們一群人都還好好地聚在一塊,他和付沉才剛從醫院里康復歸來。 不過整一年,卻已物是人非,今年再湊不到這么多人過年了。 好在他也并非如從前那般孤苦伶仃,元旦家里冷清得好似冰窟,干脆申請外派任務,借著出任的借口在外地隨便過個年,好歹還能和同行的戰友一塊兒跨個年。 . 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早晨,兩只貓懶洋洋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百無聊賴。 樓下老街上傳來人聲嘈雜,早晨出去買菜的大爺大媽凱旋歸來,趁早為家中備齊了晚上大餐要用的食材。 電視機里球賽剛剛結束,叉出去播廣告,廁所的門沒有關,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水管里的水流聲。 窗外偶有一兩只麻雀飛過,細聲細氣,扇動翅膀飛遠去時,好似一朵悠悠路過的云。 窗戶只拉開一條小縫,拉著一半的舊窗簾遮陽作用甚微,彤彤發著柔光,令人困盹的柔光。 今日微風,冬天從窗縫間游進來,在屋子里蕩了一圈。赤.裸的腳有些發涼,付云一邊面無表情地換臺,一邊撩開貓咪襯衣的衣角,把腳搭在他暖融融的小腹上。 付沉懶散地哼了一聲,一拍他的腳,拿出去。 付云低低笑了兩聲,親昵地蹭蹭。 客廳里除了電視機聒噪喧嚷,便只有互相輕微的呼吸聲。 特控局里本沒有安排他們的假期,尤其臨近放假之時。 趙漢東趕巧撞上了跨年夜執勤,好死不死,他未來的老丈人叫了他去吃飯。膽大如趙漢東,不敢不赴這個邀約。 于是哥長哥短,付云便答應了幫他替班,連帶著貓咪也找了個人主動換班。 被換班的同事十分驚喜,接連兩天干勁兒十足,就等著給今年完美畫上一個句號,圓圓滿滿回家陪老婆孩子跨年。 付沉抻了個懶腰,在沙發上四腳朝天地變回雪豹,付云頓時感覺沙發的那端陷下去好一大塊兒。 雪豹悠悠地晃過來,重重往他身上一壓,付云給悶出一低低哼聲。 修長的手熟稔地在耳后輕揉,付沉喉嚨里發出輕輕的嗚聲,蹭蹭他下巴,哥,今晚我想看晚會。 今晚要執勤,你可以和其他獸人一起看。 付沉委屈嗚嗚,看不了,我在走廊外邊站著,不進大堂。 貓咪特別喜歡正得不行的大型聯歡晚會,還喜歡看各民.族圍在一起跳舞,也算是老干部的愛好了。 一般來說,過節時如果他們沒遇上什么事,付沉都喜歡和他一塊兒宅在家里,提前備好零食飲料,吃飯飯后便準時坐在電視機前,收看各個臺的聯歡晚會。 付云在廚房里洗碗,有時能看到他變化出獸形,跟老大爺似地靠著茶幾,在冰涼的地板上坐著。長尾巴抻出去老長,兩只后爪宛若小兔子,一只前爪還按著電視遙控。盯著電視的眼睛一眨不眨,付云總覺得自己帶了一個小朋友回家。 這只貓怎么就這么愛看聯歡晚會呢,付云笑了笑,雙臂攬上來,順著貓咪略微粗糙堅硬的獸毛。 付沉仗著體積的優勢,幾乎將付云整個人都藏在了身下。濕潤的鼻子試探性嗅了嗅付云腦袋頂的貓耳朵,輕微鼻息引得那雙耳朵微微抖動,他好奇問道,哥,你該不會就一直維持這幅模樣,一輩子變不回來了吧? 付云專心地梳理貓咪長而蓬亂的厚毛,一邊反問:如果變不回來呢?你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付沉想了想,討好笑著,舔了舔付云的鼻尖,哥變成貓,也挺好看的。哥怎么樣都帥。 這彩虹屁吹的,付云不作其他評論。 自上方擁住他的雪豹咧著嘴,灰白斑花的獸臉上竟似人類般友善討好地微笑。付云捏捏兩只耳朵,嘴角不自覺便跟著帶上了笑意。 不知什么時候,手下皮毛帶來的粗糙感覺消失,帶著薄繭的手掌貼上面頰。付沉輕輕磨蹭捧著面頰的雙手。 漂亮的眸子里盛滿笑意和柔情,他靜靜地吻下去。付云攬住貓咪脖頸,閉上眼,靜靜接受這個溫柔緩慢的吻。 早晨恬靜安詳,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許多的事情發生之后,他只想在這樣陽光明媚的早晨,呆在最令他感到舒心、安全的地方,同自己愛的人相擁在沙發上,各自安靜干著自己的事。 那些在高原上一睜眼,就面對著無盡雪山的凄寒早晨,無時無刻不防備著山魈的日子,通通都過去了。 現在他們相愛著,在正當好的日光下。 . 聯合醫院,杜賓找來一個洗干凈的礦泉水瓶子,剪開兩半,插進一束漂亮的鮮花。 今天來了一個小姑娘探視,杜賓這才知道原來爸爸在這么多年里,一直默默資助著曾經與他同過班的一位小女孩。 和杜賓一樣,女孩是班里的不受待見者,杜賓記得自己常常獨自坐在樓梯上,看著遠處空地中央,孩子們熱火朝天地踢球。那時候總有一位不愛說話的女孩蹲在更遠處的大樹下,照著一本翻得破舊的折紙書,將作業本撕開,折成一只只活靈活現的動物。 杜賓悄悄關注過她,大抵是出于某種同病相憐的默契。而老杜什么時候注意到這個可憐的孩子,杜賓說不出個具體時間。 或許是那一天,杜賓退學的前一天傍晚,老杜來學校接他,發現他正同一個小女孩一起,在樹下折紙。 作業本被撕了大半,折了一地的千紙鶴。杜賓這個沒眼力見的甚至想當老杜的面兒將語文書撕了,來練習折烏龜。 他當然是被老杜擰著耳朵牽了回去。在車上,老杜似無意問他道,那個小姑娘,是你的朋友么?見你和她玩了好幾次。 杜賓正擺弄著手里的一只獨特造型紙鶴,不明白小伙伴是怎么折出的兩條腿,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她怎么還沒回家?路燈早已亮起,老杜到校園里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現在回不去,她爸爸在喝酒。杜賓將紙鶴舉起,嘴里給配上了飛機飛翔的聲音,芊芊的mama來了電話,讓她在學校里待久點兒,等她爸爸喝醉睡著了,就能回去了。 說到這件事,小杜賓將紙鶴放了下來,高興道,爸,芊芊也要退學了,我是不是能在部隊里見到她? 老杜聽到這番話,沒有什么表示,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對他道:她可能要去別的地方上學,和你不一樣。 杜賓有些失落:那我就沒有朋友了,大家都說狗會咬人,不要和我玩。 瞎說什么呢。老杜一手開著車,一邊用力揉亂他狗啃似的頭發,因為你長得太帥了,像我,他們都沒臉跟你玩兒。 當年的芊芊如今已出落得一位漂亮的大姑娘,剛剛畢業順利找到工作,說什么也要來看資助了自己五年的伯伯一眼。 杜賓有些無措,同當年的小伙伴面對面坐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好在芊芊善解人意,也十分健談。她問什么,杜賓就使勁兒答什么,答完了就老實縮回去,等候下一條指令。 該說身為一只紀律嚴明的杜賓犬,杜賓十分稱職么?芊芊悄悄觀察這只害羞的狗,心中暗笑。 她將帶來的花束理了理,放在床頭,一甩漂亮的棕色卷發,對杜賓笑道,阿狗,我先走了。 這個不太好聽的綽號一出口,杜賓立刻將她同當年臉帶擦傷,卻又笑容滿面的小女孩聯系了起來。狗子下意識地,有些笨拙地問道,你還會來么? 芊芊有一瞬間微微的吃驚,而后大方道,當然會。不過如果你想請我吃頓飯,我也十分樂意奉陪。 杜賓訥訥笑著,軍姿在門邊站得筆直,短尾巴快搖成電風扇。姑娘走了,狗子望著小伙伴遠去的背影,有些不舍。 老杜的輪椅就停在杜賓身邊,眼神依舊恍惚,父子倆此刻看起來都有些呆愣。他忽然冷不丁,硬著聲音道,喜歡就追,像個男人一點! 杜賓焦慮得團團轉:爸,你懂什么??? 狗子在病房里轉了兩圈,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盯著坐在輪椅上的背影愣愣開口。 爸? . 午飯之后又睡了一覺,付云一家便穿好制服,出發前往特控局。今夜于他們而言是個不眠夜,特控局里被暫時收押的獸人們部分擁有享受聯歡的權利,而值夜干員的首要任務就是確??缒暌篃o任何意外發生。 付沉對執勤沒有什么意見,但他對所有人都能進去看晚會,只有他帶著一小隊狗子守在外面很有意見。 當然,或許也是因為付云一整晚都要呆在大堂里,跨年夜的時候不能陪在他的小貓咪身邊。 付沉憂郁極了。 車開到局里,正好到了下班時間。天色早已昏黑,冬夜太陽下落得早,付云穿著厚厚的衣服,從車里鉆出來,對著天邊玫瑰色的火燒云有一瞬間晃神。 他還以為仍在高原的裂谷里呢,這樣燦爛壯美的晚霞,總能讓他聯想到生命逝去之前的最后一刻。 他正對著天邊發呆,付沉突然閃身到他面前,身形巧妙將他藏在了背后。 貓咪抱著手臂,有些不客氣地對來者打招呼,石灰。 喲,小貓咪。晚上好啊,我不是找你的,我找你們家大帥哥。石灰吹了一聲輕佻響亮的口哨,似帶著些挑釁的意味。 付沉眼睛里立刻燃起一團火焰。 趁兩只幼稚鬼還沒打起來,付云趕緊插身到二者之間,老灰,出去吃? 石灰哈哈大笑:組長請客呢,不去白不去,我們一年難得有這么一次! 他往身后指了指,付云偏頭看去。 只見媧組的干員們都換上了便裝,說說笑笑地從西樓里出來。三怪白色的襯衣外邊只套了件馬甲,外套則拎在手上,瀟灑搭在身后。 小貓咪們,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東北虎開口說話時虎牙尖尖,反射出入夜的微光。 付云故作無奈地一聳肩:沒辦法,晚飯都得將就吃。今晚要執勤。 三怪明顯心情頗好,一勾石灰的肩膀,哥倆好地看兩只貓咪,有些幸災樂禍,唷,那可惜了。南大門那家燒烤店今晚可是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