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不是。 有不舒服一定及時告訴我。 嗯。 付云很快扭過頭去繼續監視,付沉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一只手架在半空,最終還是不知道該怎么發問。 信息量太大,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 付沉思來想去,最終又擰開一瓶酒,借著還未散盡的酒勁咕嘟灌下去。 付云和趙漢東最終還是未來得及行動。在午和未同時回來半個小時之后,包廂的門忽然大開,一大波人馬聲勢浩大地下樓離開,午和未也在其中。 趙漢東有些懊惱:這個未,怕不是受了午的命令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當人rou監視器。 付云好笑道:這話說的,別叫殷翔聽到了??粗缥匆槐娤聵请x去的身影,安慰趙漢東道,明天晚上還有機會。 但咱今天晚上白忙活了。 也不算白忙活,至少知道了未不是時刻跟緊午的,那么我們便有機可乘。 付云從靠了一晚的窗口上下來,在看到滿是空酒瓶的茶幾時愣住了:付沉你你腦袋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他皺著眉趕緊走過去。 沙發上儼然一只醉貓,付沉懷抱半瓶酒,正盯著一桌子空瓶出神,聽見付云叫他才微蹙著眉回頭。 付云將他懷里半瓶酒奪下,仔細打量了他的神色:聽得到我說話嗎? 付沉點點頭。 他比了個手勢問這是幾,付沉回答正確,隨后又低下頭沉思。 付云有些懵了,這家伙不像是酩酊大醉的樣子,但看起來也不太正常。 他有些猶豫地問道:貓咪,還能走直線嗎? 付沉嗯一聲便站起了身,誰知才站起來就踉蹌著想往旁邊倒。 付云趕緊架住他。 趙漢東看到滿桌空瓶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我的老哥,這里可是十七瓶威士忌。他對搖搖晃晃,將倒未倒的付沉豎起了大拇指,牛啊青哥! 付沉嘴角扯出一個開心的笑,隨后啪一下立正,給他敬了個禮。 付云頭都大了:別鬧了,趕緊把這醉貓送回去! . 趙漢東幫付云把醉貓丟進房間便溜了,留下付組長一人應付喝醉的雪豹。 付云很自責,他應該管好嘴賤的大貓,至少在他喝完兩瓶的時候就讓他住嘴。 誰知他上完廁所回來又接著喝了這么多。 他十分擔心付沉的狀態,這只雪豹是第一次喝酒,難保不會有什么酒精過敏。 付沉現在醉醺醺的,問他哪里不舒服也不知道回答。 付云擔心地輕抬起付云下巴,墨黑的眼瞳里滿是擔心:貓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付沉看著那雙清澈專注的雙眼,不知怎么地就回想起午抬起未下巴那只極具攻擊性的手。 現在自己下巴上這只手很輕柔,沒有給他留下紅印子。 付沉搖頭:沒有,我沒有問題,只是還有些暈。 付云的心放了一些下來,但還是有些擔憂。 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付云幫他脫掉爪套,又去衛生間里擰了熱毛巾來擦貓。 毛巾熱乎柔軟,呼在沒有皮毛的臉上極其舒服,付沉一下就被擦開心了,喉嚨里滾出一串快樂的低吼。 他乖巧地任由付云幫自己擦了身子。按照平時,他應該很快變回雪豹,在付云的床上打滾。 但他今天喝醉了顯然沒打算這么做,付云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不由有些好笑:怎么,貓咪今天打算變成人睡? 付沉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可行,于是問:人應該怎么睡? 不等付云回答,他便擅自行動了起來,先拿過付云的褲衩套上,再大喇喇往床上一趴:人應該這樣睡。 付云噗一聲笑了出來:不是所有的人都愛趴著睡,各人有各人的睡姿。 付沉想到自己沒見過除付云外的人的睡姿,又聯想到今天自己才解鎖的某種奇特姿勢。 困惑在酒精的熏蒸下逐漸發酵膨脹,越來越大,最后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有一種扯脖子的姿勢,是什么姿勢? 你在說什么?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描述,我只是一只小貓咪。 付云坐到床邊看著他,哭笑不得,一頭霧水。 付沉想了想,還是從床上爬起來,面對面同付云盤腿坐著,嚴肅地發問道:有兩個人,他們互相咬嘴巴,但沒咬死;掐喉嚨,但沒掐死,為什么? 付云愣了幾秒,這才有些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貓咪八成是去上廁所的時候撞見人私會了,但付沉好歹接觸外界也不少,又愛看電視,總不至于沒見過? 又想到他平時看的都是粉紅小豬,付云忽然就釋然了。 貓咪其實已經成年了,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但貓才剛剛接觸人類社會,于某些隱秘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是情有可原。 付云斟酌了一下詞語,給他科普道:這是人類表達喜愛的一種方式,打個比方,雄雪豹遇見喜歡的雌雪豹,在征得了人家的同意后會上去嗅嗅。 人也是一樣,男人遇見喜歡的女人,在征得了對方的同意后,就會親吻對方。就是你看到的嘴對嘴,但不是咬。 那男人親吻男人呢? 付云緩了好久,才艱難地說:也一樣。 噢 付云不知道他噢什么,或者他懂了沒有。 這段科普有點觸及到他隱秘的事情,令他不是那么自在,于是干脆起身去洗漱。 等他回來的時候,貓還坐在床上,盯著床單發呆。 付云坐上床并將他往旁邊趕:睡過去。 付沉很聽話地爬過去,并鉆進被子。 要睡覺了,他還是在沉思。付云覺得可能他接受的信息有些大,于是安慰道:想不通的事情明天再想吧。 他聽見付沉低聲答了個好。正要鉆進被子睡覺時,卻聽見付沉小聲叫了他的名字。 他有些詫異地看過去,墨黑的瞳孔卻在瞬間微微睜大。 付沉閉著眼睛輕柔吻了上來,一只手靠過來尋到他的手,微微相扣,另一只手攀上來在他脖頸上,中指輕輕摩挲著鎖骨上脆弱的肌膚。 轟然一聲,付云大腦一片空白。 唇畔輕輕磨蹭觸碰,覆上去又游離開。貓咪細細的虎牙小心躲避開他,邀請似的輕輕抵碰。 屋里靜得嚇人,整個空間里只有令人臉紅心跳的親昵,靜默溫柔。 付云透過半扇未拉窗簾的落地窗,看到A市夜景魚龍游舞,燈火輝煌。 作者有話要說: 付沉:mua~ 第13章 【鳳頭驄】主宰 氣氛曖昧旖旎,喘息聲在有限空間里回蕩,仿佛被無限放大。 雙唇被染上曖昧的桃紅,付沉終于松開他的主人,唇畔游離開,但仍意猶未盡地徘徊。 鼻息交織著鼻息,他占據了付沉敏銳的感官,一時間雪豹不知身在何處。 他輕輕低下頭,如平日里撒嬌般做的那樣,將頭埋進付云頸窩輕輕磨蹭:我喜歡 喜歡什么? 付云喉結滾動幾下,沒敢問出口。 他最終啞沉著聲音,將付沉輕輕扶躺下身:付沉,以后不可以這樣。 那只醉貓掙扎幾下,最終還是抵擋不住醉意,昏昏沉沉睡過去。 留下付云一個人睡意全無,睜著眼睛,直至天明。 . 正當付云被雪豹忽然非禮時,距離他們入住的酒店三公里外,馬戲團后方一幢華麗的別墅內,燈火燃徹整夜。 房間里,男人喘息急促,聲音沙啞。 未雙手被綁在雕著花的床頭,身上滿是血紅的鞭痕,平日冷酷無情的臉上染上醺紅,眼睛看著上方的那人,眸里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午同樣喘息著,眼瞳里滿是侵占和掠奪的狂喜。 一瞬間,未的聲音有片刻寂滅,隨后是更加急促地呼吸聲。 午拉緊了未脖子上緊皺的領帶。 你錯在哪里? 我我不該放走那匹馬,應該應該替您訓好。 為什么放。 未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回答:她占有您我心生嫉妒,擅自放人。 午加快了速度,未完全臣服。怒火將要爆發的那一刻,午狠狠掐住未的脖子,眼瞳里滿是瘋狂。 你沒有權利替主人做選擇,你也無權擅自選擇,聽明白嗎? 遵命。 主宰的手將未帶向頂峰,未失聲叫出來,午在他耳邊低語:你最近很不聽話,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我是不是應該將你回爐重造一下? 霎時間,未的臉上閃過驚慌和恐懼,被午成功捕捉到。 他輕蔑地笑著,俯身下去吻上未猶在喘息的微張的唇:不想回去,就懂事些。 午富麗堂皇的別墅里金光流轉,恍若一個巨大獸籠。 . 第二天早上,付沉發現自己失寵了。 雪豹平日里都能分享付云半張床鋪,甚至能擁有一張名喚付云的活人墊子。 但今早醒來他發現自己被孤零零丟棄在單獨一張床上,并且付云也沒有叫醒他。 雪豹怒吼一聲從床上蹦起,周身每根毛都憤怒地豎了起來,還帶著點悲憤的意味。 他才大發慈悲地表露一點點好感,付云這么快就始亂終棄了? 人類太險惡了,明明昨晚他嗅嗅的時候,他還挺開心的! 轉身就把他丟在房間里了! 雪豹在屋里團團轉,隨后如一架小坦克般沖向房門,準備出門抓捕鏟屎官。 房門正好打開,付云提著好幾袋東西回來了,臉上汗珠猶存。 他愣愣看著堵在房門口的雪豹:起了? 袋子里飄出食物香氣,估計是付云出門晨跑順便帶回了早餐。 付云進屋,雪豹跟在他腳邊轉悠,不時礙著他的腳步:你去跑步了,沒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