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我是猙組的副組長,同這位付云組長一個隊系出身,我是他師兄。 付云點了點頭。 至此,所有人員自我介紹完畢,目光全都放在了灰胖子身上,弄得他有些緊張。 付沉有些意外地在付云臉上看到一抹善意的微笑,他還以為這人在生人面前是個面癱。 你叫殷翔是嗎?局里昨天給的登記信息,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嗎? 對。,殷翔有些靦腆,這是到總局以后才取的名字,之前一直都是黑戶所以沒有正式的名字。 我叫殷翔,乙級D區3號,代號殷。呃我的原身是灰鷂子,就是黑翅鳶。 之前組長來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帶人來抓我的沒入職之前我在滇西給人送快遞,每個月都是最佳員工。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殷翔又害羞補充道:我視力很好的,以后會負責偵查任務當然我可能需要接受多一些訓練。 付沉看了看他一身膘,又掂量掂量自己的肱二頭,深感贊同。 . 你以后會有機會鍛煉,但最近只能有一些小的體能訓練了。 付云從桌上那堆文件中抽出一份打開,將一份資料分發下去,各位,我們有任務了。 老杜邊看邊皺眉:是什么?猙正式成立還不到一個星期,就要進行實戰? 這只是一次小任務,目的在于測試猙的成員同句芒運算法則推算出來的能力是否相匹配。 付云頓了頓,也可以理解為第一次全員能力評估。 你們每個人被選到這里,都是有理由的,所以不用妄自菲薄,我們只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守住該守的線。 付沉看著手上的任務資料,第一頁上邊印著一張黑白的照片,似是監控截圖。 月下一只大型貓科動物自集裝箱端飛躍至另一只集裝箱,留下一個弧線優美的矯健剪影,嘴里似乎還叼著什么東西。 他皺起眉。 那似乎是一個孩子。 組長,這次的任務目標是? 華東區港口,一只美洲獅。 . 華東區S港歷史悠久,吞吐量巨大,自清末至民國都是一個機器重要的港口,外資從這里進入,國貨自這里吐出。 這個港口在半個月前出了樁事件,一個叫蘇馨馨的小女孩失蹤了。 據線人報告,S港從前的地頭蛇是個小團體,其頭目人稱堅哥。 但在兩年前S港來了一撥新勢力,這群人很快將堅哥的人打得潰不成軍,占領S港絕大部分運輸暗線。 堅哥作為地頭蛇也不是好惹的,雖屢戰屢敗,但一直不肯放棄港口這塊大肥rou。 雙方經過斗爭后達成了動態平衡,堅哥控制港口南部一小塊地區的運輸暗線,新來的組織占有以北絕大部分地區。 警方徹查過港口很多次,除了有幾次抓到堅哥手下的馬腳,組織那邊滑溜得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就好像有人暗中報信,組織清清白白,無論突擊查多少次,都只是一個在港口區做生意的小公司。 本來警方也拿這個組織沒辦法,但一個月前事件出現了轉機。 堅哥手下一個叫刀子的小混混頭目負責一樁黑買賣,貨接回來后藏得很隱蔽。 第二天手下的人請刀子去看,藏著貨的二十幾個冷凍rou袋子被人為撕開,藏在其中的□□撒了一地。 刀子怒不可遏,托人調來港口監控,發現是自北邊組織的地盤來了個人,悄無聲息打暈看守的兄弟,把小心隱藏的集裝箱翻個底朝天,見不得人的東西全暴露在了陽光下。 事情鬧到堅哥那里,堅哥怒火中燒,直接帶兄弟去找組織討要說法。 沒想到組織壓根不理會,只派了手下一個干事去跟堅哥談判,并且堅稱沒有做過手腳。 于是堅哥一眾決定魚死網破,約了組織在半月前的一個黑夜論個高下,勢要奪回S港暗線控制權。 這件事本同蘇馨馨沒什么關系,壞就壞在那天晚上是他爺爺負責巡視港口。 作者有話要說: 又修了一遍,加了些細節~ 大大們如果喜歡,可以點一個收藏,也可以先點了收藏待完結后再整篇看吖~ 目前保證日更,保證各位的閱讀體驗 再次感謝閱讀文章的各位,點了收藏的各位~ 愛你們 第4章 【美洲獅】紅犬 蘇馨馨父母南下打工,這些年一直沒有回來,一直是爺爺在帶。 家里除了爺爺便沒其他親人,爺爺擔心留蘇馨馨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便在要值夜班時將蘇馨馨帶去港口睡一晚。 蘇爺爺晚上要巡邏很多次,是以常常叮囑孫女乖乖在屋里睡覺,夜間一定不能亂跑。 蘇馨馨這些年都很乖巧,從沒出過事。 堅哥同組織生死斗的晚上一群人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拿著明晃晃的刀互砍,蘇爺爺悄悄靠近一看說這還得了,趕緊報了警。 警察很快便來了,抓走一大伙人,事情大到甚至上了第二天報紙的社會版頭條。 蘇爺爺被帶走配合做筆錄,臨走前托了熟人給蘇馨馨帶話,讓留在港口的值班室等爺爺回來。 可他回來后,卻不見蘇馨馨了。 東西都好好放在屋里,被褥還留著小女孩昨夜睡過的痕跡。 老人視孫女如命,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哭天搶地地又跑回警局報案。 警方一調查,發現凌晨時分雙方正砍得火熱,蘇爺爺溜出去報警時有兩個人追至值班室,在尋找蘇爺爺未果后將蘇馨馨自屋里帶走。 隨后三人身影消失在一個視野盲區。 待蘇馨馨再次出現時,她被一個人影拎著在集裝箱上飛奔。 那個人影靈活跑過三個集裝箱后猛地一躍,在空中變換為一只碩大貓科動物,隨后快速消失在集裝箱群的深處。 監控再也沒有拍到她。 原本只是一樁簡單的黑社會斗毆案,因為幼童的失蹤及獸人現身,案件的嚴重性迅速升級,地方分局立刻上報特控總局,請求協助調查。 . 因此,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找出人質下落,調查清貓科獸人的底細,確保人質安全,并確保沒有更大的陰謀。 付沉瞇著眼睛,又將資料翻回去看最前面那張照片。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杜賓也許能看出一點,但他很確定。 那是一只雌性貓科動物,簡單來說,是個女的。 他忽然輕笑兩聲,付云抬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一只叼走了女孩的小母貓?有意思。 . 入夜,B市老城區燈影幢幢,相較于新區的火樹銀花,這里仿佛一位耄耋老人,天一黑便進入了夢鄉。 付沉乖乖蹲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哼哼唧唧任由付云幫忙吹毛。 養長毛貓就是這點不好,掉毛掉得跟下雪似的。 付沉入住一個星期,家里已經掉滿來自西藏的風土人情。 去南方前你必須剪毛,否則會中暑。付云一手拿吹風機一手撥弄雪豹毛發,被掉落的白毛糊得幾乎睜不開眼。 雪豹毛長而堅硬,除卻外層的如針般的硬毛,里頭還有一層厚厚絨毛,用以保暖。 付沉臭美,呆在北方強撐著不剪毛還行,但到了南方可真能把腦子熱出毛病。 他很沮喪:不行,我會變成杜賓那種禿腦袋,太丑了。 杜賓怎么就丑了,明明很帥。 長毛的才好看!杜賓全身都是禿的,年紀輕輕就禿了! 他只是屬于短毛犬種而已。 那也丑。 不行,天太熱了你會中暑的,必須剪毛。 那你炸死我吧,我死都不剪。 談判失敗,付云吹好豹往旁邊一推,轉身去吹自己的頭發。 付沉又開始滿屋子嗅遙控器。 雖然付云不會做什么,但遙控器一刻不落到他手上他就一刻不安寧。 誰知道會發生什么,萬一付云沒藏好,掉下來磕著碰著,那自己豈不已經是一只死豹了? 還是盡早落袋為安。 睡覺前,雪豹轉了一圈,又頂開門鉆進付云房間,一臉嬌羞地蹲在床。 付云規矩躺著,閉眼睛道:不在床上,今晚你可以安心睡沙發。 沙發太硬了,你床上有被子,舒服。 床下面也有被子。 不要,我不睡地上。 那你以前在岡仁波齊的時候睡哪里? 捉一頭牦牛來,牦牛身上是軟的。 付沉最終還是如愿睡到了床上,一只豹子橫躺下去,幾乎壓得付云半身不遂,最終被迫分了他一半床。 只是忙活大半夜,付沉依舊沒能從遙控器氣味濃烈的枕頭下找到遙控器。 第二天付云從沙發底下抽出遙控器時,付沉一張豹臉綠得堪比青青草原。 呸,什么狗組長。 付云太惡心了。 . 三天后,句芒組將猙的全員送至s市。 男人的友誼總是很簡單,三天前的傍晚猙組開完會決定小聚一餐,喝到深夜之后已經是手足情深。 趙漢東一直拉著殷翔的手聊倉鼠的養殖心得,二人相見恨晚熱淚盈眶,互相緊抱怎么都扒不開,老杜差點當場氣吐血。 一時場面混亂至極,有直接倒在桌上睡了的,有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有趁亂偷酒喝的,還有連路都走不直了的。 付云將喝到一半便昏死在桌上的杜賓丟進車里,又伙同老杜費力將兩個抱在一起號啕大哭的大男人塞到最后排座位。 轉過身來找付沉時卻見那只偷腥的貓趁他不注意,偷偷舔光了桌上剩的一整瓶紅酒。 付云登時面色陰沉得能下雨,暴躁揪住牛犢般大小的雪豹的后頸給摜上車,又砰一聲摔上副駕的門:開車。 被臨時抓來幫忙開車的句芒組小干員看著一車的嗚呼哀哉,心里不停感嘆猙真的很兇猛,瘋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或者說喝酒的時候就應該挑自己人下手? 小干員當人的時間晚,還未完全參透人類世界的兇惡,殊不知已經被帶進了溝里。 總之,當三天后他們登上飛機,又回歸衣冠楚楚的模樣,并且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