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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說著,伸手在楚清萱的肚子上拍了拍,“攝政王是個好的,憐惜你生育痛苦,主動承擔了生育之責,也幸好他是桃花樹成精,孩子都從花骨朵里長出來,不然你就要吃苦頭了?!?/br> 楚清萱大受震撼,“桃花樹成精?” 她看向攝政王,攝政王正在用膳,用膳的間隙還低聲和那顆綠色小桃子絮絮叨叨什么。 “這個夢也太離譜了吧?為什么會有這么玄幻的情節!” 楚清萱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以后,周圍畫面開始加速流逝。 春日桃花開,夏初桃葉綠,秋來桃滿枝。 攝政王捧著一顆足球那么大的桃子走到楚清萱面前,楚清萱眼睜睜看著粉色的桃子從中間裂開,然后里面鉆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奶娃。 “娘親!” 楚清萱被這一聲娘親驚醒,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內容,只覺得不是桃子裂開了,而是她整個人都裂開了。 這是什么鬼畜的夢境!好驚悚! 楚清萱擦著額頭的汗,感覺肚子墜墜地疼,她點了燈,掀開被子一看,床單上都沾了血。 萬惡的大姨媽來了! 楚清萱頭疼不已,趕緊從商城里兌換了一包衛生巾。從衛生間出來以后,她無比疲憊地躺在軟塌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一臉安詳。 芝蘭和玉樹聽到殿內有動靜,從隔間過來,看到楚清萱滿臉蒼白都目露擔心,待看清龍床上的血跡,立馬知道發生了什么。 玉樹忍不住小聲嘀咕,“陛下這個月的葵水怎么來得那么早?” 芝蘭搖了搖頭,“許是前兩天挨餓虧了身子,先服侍陛下整理,過會兒我去一趟寧壽宮?!?/br> 玉樹點點頭,兩人手腳麻利地換起床單被罩。 楚清萱在她們收拾好后,重新轉移到龍床上,繼續睡回籠覺。 --- 承明殿的寢殿內,楚清萱正靠在床上,滿足地吃著太后專門為她帶來的紅糖煮雞蛋。 太后整個人滿面紅光,手里正在翻著幾張裝裱精致的請帖,“曄兒,母后聽說接下來的兩個月,京城每天都有賞花宴,母后特意幫你討來了幾張,等你身子好了,你就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男子?!?/br> 太后說完,慈愛地看著楚清萱的肚子,“真希望明年的這個時候,本宮已經可以抱上奶娃娃了。曄兒,你不必有太大壓力,女寶寶男寶寶,母后都喜歡,到時候男的就正常當儲君,女的可以女扮男裝當儲君,反正我們有經驗?!?/br> 楚清萱:…… 太后:“要是都沒看上也不要緊,我們還有一個完美的備選!” 楚清萱喝完最后一口紅糖水,重新躺在床上,將被子拉到下巴那里,“母后,兒臣想休息了?!?/br> 太后見她又岔開話題,在她腦門敲了一下,“這幾天就放過你,等你身子好了,必須去參加賞花宴?!?/br> 楚清萱拉過被子蓋住臉。 太后在她被子上又拍了拍,才領著一群人回寧壽宮,剛走出承明殿,就遇上帶著聞太師過來的攝政王。 攝政王和聞太師朝太后行了一禮,“見過太后娘娘?!?/br> 太后看到攝政王那俊美無儔的臉,尤其是分外好看的腦門,突然覺得他不應該是備選,而是不二人選。 太后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慈愛,多日不見,攝政王風采更勝啊。 這樣出色的大白菜,不被自家養的豬拱了,完全是一種浪費。 太后笑著開口:“攝政王是來看曄兒嗎?” 攝政王:“臣剛剛下朝,聽聞陛下病了,還在勤政殿和宮廷教坊都告了假,所以過來看看?!?/br> 太后更開心了,“沒想到你剛下朝就過來,你們竟然這么關心曄兒,曄兒知道了一定很開心?!?/br> 攝政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看了太后一眼,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他過來的真正目的當然不是看望病人。 昏君昨日還活蹦亂跳,今日就纏綿病榻。 這一定是在裝??! 他平生最見不得這類偷jian?;膶W生,干脆領著聞太師來承明殿,要是皇帝真的裝病,就把他揪起來上課。 太后看他默認,笑得更加開懷,“曄兒體弱,娘胎里帶了病癥,每隔一段時日都要生病,她若是發了脾氣,攝政王還請多多擔待,多多憐惜?!?/br> 憐惜兩個字跑出來,攝政王的眼皮忍不住抽了抽,站在一邊的聞太師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經過言追昨夜的消息散播,京城里的官府人家幾乎都知道了皇帝陛下好男風的傳聞,有的人家不信,覺得這是攝政王刻意放出來污蔑皇帝名聲的狼子野心之舉,但是大部分聽聞皇帝和宮廷教坊廝混的人家都信了這個傳聞。 野心勃勃的人躍躍欲試,想避風頭的都急急擬了賞花宴的帖子,想要在大選前將親事定下躲開選秀。 聞太師昨晚也聽到了這個傳聞,他和皇帝接觸過,沒見皇帝對任何一個宮女有急色之舉,原本以為是君子和潔身自好,現下聽到太后讓攝政王憐惜陛下,忍不住想歪,擔心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消息。 太后卻不知道她隨意丟出的兩個字如此充滿誤會,她笑著沖他們點點頭,神清氣爽回自己的寧壽宮。 攝政王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聞太師,抬手扶了他一把。聞太師朝他行了一揖,兩人一起往承明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