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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初眉眼爬上一絲憂心:“我爹娘,如今可還好?” “放心,衛國公和夫人并沒有大礙?;实廴缃裾胍麄冎鲃诱J罪,只有這樣才不會被天下人指摘,納蘭姑娘暫且放心?!?/br> 聽完這話,她松了一口氣。 陳溢之指了指放在案上的幾個信封:“這些都是在朝堂上指控衛國公和世子叛變的證據,皇帝雖然堵得了朝臣的嘴,卻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br> “更何況,陛下最近身體不佳,朝政多由宋硯和太子處理?!?/br> 皇帝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在他死后,繼承人會在宋硯和太子當中產生。按照現在的態勢,似乎皇帝更偏向于宋硯。 納蘭初是知道宋硯哥哥做了皇子的,只是一直沒得機會再見一面。 不過,他應當也忘了她,再見一面......反而是她更窘迫吧。 “可若是宋硯哥哥將我爹娘放了出來,那豈不是會被懷疑?” “這是自然?!标愐缰恢缽哪睦锩鲆话颜凵?,嘩啦一聲展開,頗為瀟灑地扇了扇。 “所以,我們要讓太子做這件事?!?/br> “太子?”納蘭初著實驚訝了下。 在他記憶當中,太子比她還深居簡出,除非祭天儀式,其余的時候都住在東宮里,一年半載也不見人影。宮里說是太子身體虛弱,不宜出門。但真相究竟如何,也沒人知曉。畢竟太子不大受寵,要不是這些年皇后一直穩居中宮,太子想必早就被廢了。 而且,太子和衛國公府并未有交集,甚至她娘曾經脾氣火爆的時候,還同年幼的皇后吵過架,而且她哥哥有一次去宮里找二皇子,還不小心用石頭砸了太子的鼻梁。 可以說是得罪了個徹底。 “太子,他會幫忙么?更何況,這事一說,可能還會威脅到儲君之位?!?/br>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标愐缰畵u搖扇子,笑得隱晦,“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人?!?/br> “那他又......” “這不是有你家祁敘么!” 他使了個眼色,笑得一臉jian詐。 “同你家這位比起來,太子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br> 納蘭初被他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祁敘正翻看著他送來的證據,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 陳溢之自討了個沒去,摸了摸鼻子,正想同納蘭初說些什么來緩解尷尬,誰知剛一張嘴,祁敘一個眼刀就飛了過來。 納蘭初聽他剛說了半個字,沒聽到后面的,目光探尋地抬頭看他。 “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彼麛D出一絲笑,后槽牙卻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這悶葫蘆,喜歡人家倒是說啊,瞪他算什么本事。平日里總是冷著一張臉,她要是納蘭姑娘,早就跑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br> 他搖著扇子,臨走時還不忘蹲下身,拍了拍剛從納蘭初懷中跳下的煎餅。 “小煎餅,不要想我啊?!?/br> 煎餅張開抓子想要抓他,被他熟練避開。趁著空當,又往它頭頂薅了下。等摸完,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納蘭初看他看得專注,便也沒有打擾他,而是伏在案上躺了會。她每日午間都得小憩一會,不然一整個下午都打不起精神。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小憩只需一刻鐘便夠了。 納蘭初甫一睜眼,視線下意識往前看去。祁敘已經不見了,她直起身,身上的褥子落下來。 “祁敘?”她喚了一聲。 過了半刻,門被推開,祁敘端著一只碗走了進來。 納蘭初身體一僵,不會又是藥吧...... 祁敘把碗放在案上,轉頭對上她驚慌失措的目光,不禁失笑。 “不是藥,是粥,你早上吃得太少,拿它墊墊肚子?!?/br> 他不說納蘭初還不覺得,他一說納蘭初頓感肚里空落落的。 她走過去,看到案上擺著一碗白粥還有幾碟小菜,每一樣都色香味俱全。她舀了一口白粥喝,淡淡的甜味縈繞在口中。說來也奇怪,祁敘第一次做飯的時候分明什么都不會,只知道把所有食材放在一起一塊燉煮。 誰知道寥寥數年,他的廚藝竟然進步了如此之多。 ? 第62章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都城開始傳出流言來,說衛國公被抓,竟是被人構陷的。而構陷衛國公的,一個是李舍銓,一個是高蹈。 這倆人都城誰不知道,一個是仗勢欺人的世家紈绔,另一個是罪行累累的罪臣,這兩個人說的話,就是有神仙作保他們也不相信。 茶樓里,三兩人圍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著酒,忽然有人談起了這件事。 “衛國公什么時候被關進去的,這事兒我怎么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好幾個月了都,當時只是封了衛國公府,帶走了納蘭夫人。這究竟發生了什么,咱小老百姓也不知道哇?!?/br> “我倒是知道得比你們多點,好些天前茶樓有人說過這事兒,當時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br> “不是我說,衛國公當年可是主動交的兵權,要造反早該造反了,還輪得到今天?” “害,你還別說,咱也不懂,就這兩人說出來的話,誰信?我說的話都比他們可信得多?!?/br> ...... 這只是個開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件事,百姓開始議論紛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