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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風塵客疑問。 “是啊?!辈钄傊魅朔畔虏鑹? 坐到風塵客的斜側,“我看啊,羽徵國真是得了神仙的指點?!?/br> “怎么說?”風塵客問她。 茶攤主人向風塵客解釋:“以往安吾國與羽徵國一直勢均力敵, 邊境的戰事都磋磨了多少年了。 不久之前,羽徵國還派遣她們的二皇女來安吾國示好,希望邊境的戰事能夠消停兩年呢。只不過,上面那位沒有答應。 誰成想,不過兩個月,羽徵國便遠遠地甩開了安吾國?!?/br> 茶攤主人忍不住感慨:“現在的羽徵國哪里是我們安吾國能夠打得過的,早些投降算了,還能少些人家分離?!?/br> 一位茶客好心提醒:“欸,可不能亂說,小心上面聽到了,把你這個瘸子征了去?!?/br> 茶攤主人爽朗大笑:“哈哈哈哈,把我征去了能做什么,替將士們燒茶水喝?” 其他人都被她的豁達和有趣的話逗笑了:“哈哈哈哈……” 茶攤之中一陣歡聲笑語。 不久之后,茶攤來了幾位客人,她們一身氣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周圍的茶客也識相地噤了聲。 新來的茶客正好坐滿了一張八仙桌。 之中有一人招手道:“掌柜,一壺顧渚,一壺西山?!?/br> “誒,得嘞!”掌柜出去忙碌。 新茶客在等待的時間里開始交談—— 坐在西面的人道:“這個天劍教是怎么回事?以前叫她們魔教,我還以為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br> 坐在南面的人同意她:“是啊,我以前從沒見識過她們瘋魔的樣子,也是如jiejie你這般認為的。唉,誰知道……” “誰知道,她們現在見人就打,下手一點也不含糊?!闭f話的人坐在八仙桌的北面,說話時神情憤慨,表情過于生動,牽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東面的人出來說了句公道話:“還不是你說她們教主的壞話了,不然你以為她們會把你這個黃毛丫頭放在眼里?” 北面那人不服地反駁:“我何時說她們教主的壞話了?” “你不是說——”東面的人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后,才道,“你不是說,她們教主是妖魔嗎?” “那是壞話?”北面那人不服,高聲為自己爭辯道,“那明明就是事實!” “啪!”一聲清脆的爆裂聲。 “什么聲音?”幾人警惕。 “不好意思客官,我馬上去為您換一個?!辈钄傊魅诉B連向白衣少年道歉。 “無事?!睂Ψ降卣f,垂著眼眸,聲音清冷。 茶攤主人連忙奔去屋里拿新的茶具。 ——怎么就碎了呢?這可是石碗??! 幾人放松下來,原來是茶碗壞了。 西面的人道:“繼續?!?/br> 東面的人接著說:“你為何如此確信?無憑無據,你可知你是在污蔑?” “誰說我無憑無據了?這可是我走江湖的朋友告訴我的?!?/br> 北面那人故弄玄虛地壓低聲音:“她說啊,天劍教的教主在養活人?!?/br> “養活人?”東面的人困惑。 南面的人忽地笑了:“噗嗤,瞧你們大驚小怪的,至于嗎?不就養一個外室,就因為人家是魔教教主,你們就說人家是妖魔?” “外室?”東面的人更加困惑。怎么突然就說到外室了? 北面那人急道:“錯了錯了,不是養來玩的,是養來吃的!” 西面的人:“吃?” 北面那人點頭:“對,吃?!?/br> 東面的人遲疑:“怎、怎么吃?” 北面那人說:“就像妖魔吸人精氣那樣,吸著吃?!?/br> 她伸長了脖子,靠近其他三人:“我還聽說啊,天劍教的教主不是只養了一個人,她是養了一城人,圈著吃?!?/br> 在一開始時說了一句話之后便一直沒有出聲的南面的人糾正道:“不是一村人嗎?” “一村人不夠吃啊?!北泵婺侨祟^頭是道地回道。 【荒唐!】 云阮站起身,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八仙桌的北面。 他一把揪住北面那人的領口,將她從板凳上拎了起來。 北面那人愣愣地看著云阮,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 半晌之后,茶攤還是如之前那樣整潔干凈,沒有一桌一凳損壞,地上卻多了三個鼻青臉腫的人。 新來的茶客只還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八仙桌的東面,保持著手里拿著茶碗的姿勢,茶碗里的茶水卻早已被不停顫抖的手抖了出來,全都灑在了八仙桌上,留下綠汪汪的清澈一灘。 第76章 . 找到你了 我來了。 為何他兩個月不在, 事情便變了個樣,壞事全都被安在了她的頭上。 云阮握緊了手中的馬鞭,策馬揚鞭。 眼前的高樓聳立, 大氣華麗, 一盞盞紅燈籠點綴在飛檐之下, 橙黃的燭火透過紅燈籠照亮了整座高樓。 鳳儀樓還是以前那般光景。 云阮換上了紅衣站在鳳儀樓的最高處, 一切還像從前,一切都已經變了。 鳳儀樓的最高處, 他眺望皇城的某一處…… 封閉的石室打開了一道縫。床榻上的人卻仿佛沒有聽到動靜一般, 緊閉著雙目,不知是在昏迷, 還是在沉睡, 亦或是已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