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你受傷了?” 白離川強忍著小腹的劇痛,艱難地搖頭。 愣神思考了片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一張臉“騰”地一下紅透了。 懷中的人疼到忍不住呻.吟出聲,喚回了她的神智:“花煥,快去為你家主子尋一身干凈的衣裳?!?/br> 花煥領命出了船舫,正好碰到打探消息回來的阿隅,雙方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各自為自己的主子做事去了。 “主人,已經探清了消息?!?/br> 辛蛟州喂熱水的動作沒有停下,頭也不抬:“說?!?/br> “隔壁的船上是大皇女黨派的人在慶祝,船夫今天白日里飲酒過多,醉酒掌舵,撞上了我們的船?!?/br> “知道了。去讓船家準備一些熱水?!?/br>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多準備些,不要太燙?!?/br> “是?!?/br> 第20章 . 替他出氣 對方斜躺在殿中的最高位上,…… 周圍氤氳著熱氣,浴桶里的人昏昏欲睡。 皮膚上的觸感漸漸清晰,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她的懷里,他猛地清醒。 白離川不安地向四周尋找,卻沒有發現那人的身影,房間里只有他和花煥。 “主子,你醒啦?!?/br> “辛大人呢?” “辛大人在外面,要奴出去請進來嗎?” 知道她還在近處,白離川稍稍安心下來:“不必了。幫我更衣?!?/br> “是?!?/br> …… 白離川伸手推開房門,就看到了正站在甲板上吹夜風的辛蛟州。 辛蛟州聽到動靜,也轉過身來,看到了他。 見對方衣身單薄,她微微皺眉:“外面涼,別吹傷了身子?!?/br> 白離川輕笑:“大人這是在關心離川嗎?”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是直接這樣說出來,辛蛟州還是會面熱。她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但還是被風送進了白離川的耳中。 白離川有些疲憊地淺笑,眸中有一團跳躍的火,嘴唇還泛著白。 依仗著累身,他輕輕地撒嬌道:“離川想要和大人待在一處?!?/br> 見他不愿一個人進屋,想到他來著葵水掉進冰河里,辛蛟州也依著他:“好,我和你一起進去?!?/br> 兩人進屋,白離川走到榻前站著:“離川困了?!?/br> 辛蛟州順著他,柔聲道:“睡吧。我在床邊守著?!?/br> “嗯?!钡玫剿某兄Z,白離川才安心地上榻上躺下。 …… 一個時辰前。 辛蛟州懷里抱著熟睡的白離川,將人輕輕放到榻上。 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花煥適時地出聲:“大人,衣裳找來了?!彼p手平托著兩套疊放整齊的衣衫舉過頭頂。 花煥確實慧心,自己并沒有提,他也替她尋了一套換身衣裳。 辛蛟州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其中一套明顯是女式的衣衫,吩咐他:“熱水已經備好,你替你家主子收拾一下,留在這里守著他醒來?!?/br> “是?!彪m然作為奴仆不該多言,但是為了自家主子,花煥還是壯著膽子問道,“大人要去哪里?” “一處近處,離得不遠?!?/br> “放心,我會在你的主子醒來之前回來?!?/br> 得到想要的信息,花煥主動向她請罪:“是,花煥多言了?!?/br> “無事?!?/br> 辛蛟州抱著衣服,推門而出。 …… 一艘華貴的游船上,此時燈火通明,船舫里亮如白晝,與船外如同不在一個世界。華服與舞裙交纏,色彩紛繁,酒池rou林,觥籌交錯,編織了一個盛大而又迷幻的錦繡世界,只圖一晌貪歡。 眾人聲色犬馬,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此時的游船上,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啪——啪——啪——”三聲緩慢而響亮的拍手聲,吸引了她們的注意。 戴著面具的玄衣人站在殿中央,聲音幽幽響起:“諸位真是好興致?!?/br> 一位正和懷里的美人調情的中年女子被打斷興致,頗為不滿,從美人懷里抬起頭來,沖站在殿中央的人喝道:“你是何人?膽敢在這里裝神弄鬼!” 辛蛟州森森輕笑兩聲:“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都是什么樣的人?!?/br> 聽她這樣說,繞是不知道真假,眾人的酒也醒了三分。能被邀來這艘游船上的,都是在朝廷之中有些份量的官員,能夠走到這一步,誰的手里沒幾件齷齪事。 人群頓時沸騰。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黃口小女,膽敢在一群朝廷命官面前口出狂言!” “……” 面對一片趾高氣揚的呵斥聲,辛蛟州不怒反笑:“我自然知道你們是誰?!?/br> 她廣袖一揮,“啪”的一聲一扇純黑的扇子展開。 辛蛟州悠悠晃了兩晃扇柄,不急不忙地說:“大皇女雖然在前不久奉旨監國,但還未被定為太女,努力了這么些日子,才得到皇上的恩寵,在大婚之日被降旨舉國同慶??苫噬蠜]有說,自己手下的官員能私下聚集,還能征用皇家御用的游船,在上面酒池rou林,行盡驕奢yin逸之事?!?/br> “當今的應該沒有想到,自己還坐在這帝位,自己手下的臣子就已經迫不及待,自立新君了吧?!?/br> 一項項罪名細數下來,砸得眾人眼冒金星,兩股顫顫。每項罪名,都足以讓她們一落萬丈,跌入永劫不復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