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辛蛟州沒有多想,執起茶杯一飲而盡。 片刻后,辛蛟州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身體逐漸燥熱,一開始她還沒放在心上,但此時身體熱得有些不同正常。 心火四下撩動,氣血翻涌。 辛蛟州的心緒亂了。 伯嘉淄感到時候到了,起身摟著一個小倌兒正準備去品嘗今夜的珍饈。 突然,一股氣勁襲過,她面前的桌子轟然斷成了兩半,余勁直接將她掀翻在地。 辛蛟州現在只覺得體內氣血亂竄,內力極度不安分,身體也被酸麻的電流不斷刺激著神經。 她逼出一掌,釋放出一些暴動的內力,還沒有讓自己舒服些,功法的隱患就顯現了出來——筋脈逆行。 壓制不住了! “嘔——”一大口鮮血吐出。 辛蛟州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意料之外地,嘴唇上傳來不同于地面的冰涼觸感,觸及到的地方纖瘦、細膩,還很滑嫩,身體的不適緩解了許多。 在意識消失之前,她滿目都是刺眼的紅……還有紅中的一抹玉白。 第10章 . 負心女 白離川眼里閃著淚光,一只手還…… 白離川看著倒在懷里的女子,胸前溫涼的觸感讓他失神了一刻。 雖然剛剛在人前表現得放浪形骸,但實則還未經人事。 他耳尖粉紅,如果不是此刻臉上搽了粉,就能看見他臉頰上瞬間飛上了兩片紅云,露出的玉白皮膚都染上了粉。 這不帶任何欲望的一壓,溫涼清冷的唇貼著玉白的胸膛,不能算正式的一吻,卻讓他腰心一軟,險些站不住。 貼合的地方一陣電流激過,白離川頓時頭皮發麻,從胸膛一直酥麻到腳趾尖。 “這是怎么回事?”伯嘉淄驚魂未定,嘴先腦子一步問道。 華容皺眉,并不回答。 阿隅周身陰沉,危險地瞇著眼睛看向伯嘉淄,心底里起了殺意。 伯嘉淄背后發毛,若有所感,不再說話,靜如鵪鶉,窩在角落里假裝消失。 很顯然事情是應她而起,這時候開口,還問出這樣的話,真是太不明智。 白離川順勢一帶,自然地伸手環抱住倒在懷里的人,面色微驚,嬌嗔道:“哎呀,奴家可是不賣身的?!?/br> 三人被突然而來的不怎么動聽的嬌嗔激得同時一抖,她們差點忘記還有他的存在。 “知曉鳳儀樓的人都知道,鳳儀樓主曾經立下誓言,一生只侍奉一位客人?!毕惹氨徊巫蛽г趹牙锏男≠膬褐v解道,“那位客人也將會是鳳儀樓主的妻主?!?/br> 白離川眼里閃著淚光,一只手還緊貼在辛蛟州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捏著手帕蘸著眼角:“現在奴家的清白毀了,若是妻主醒來后不認奴家,奴家還茍活于世,是為棄義?!?/br> 一旁的小倌附和:“是啊是啊,沒了清白男子可怎么活啊?!?/br> “奴家沒了清白,破了誓言,還繼續守著鳳儀樓,是為背信?!?/br> 一旁的小侍附和:“是啊是啊,還怎么在鳳儀樓立足啊?!?/br> 他眼睛泛紅,白玉貝齒咬著唇瓣,把原本涂著粉紅口脂的唇瓣咬得青白,手里捏著手帕泫然欲泣道:“成為一個背信棄義的棄夫,這讓奴家如何繼續茍活在這世上,更何況是在這吃人的皇城里?!?/br> 對面臉色蒼白,卻強忍著不掉下一滴眼淚,堅強的樣子大有如果成為棄夫,就立即投南湖自盡的架勢。 同為男子,華容聽過太多男子的血淚,完全能理解對方所說的處境。 看到男子的眼淚,華容心都快碎了,仿佛感同身受,頗認為她們就這樣丟下他走了的話,就是毀了男子清白還不負責任的人渣、負心女,不配為人活在世上。 阿隅雖然默不作聲,但也有些動容。 靜默片刻,華容首先打破沉默。 他偏頭看向阿隅,神情嚴肅:“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務?!比缓竺鎺厝岬奈⑿?,轉頭看向白離川:“小曜就拜托樓主照顧了?!毙硫灾荽藭r化名為無曜。 阿隅不置可否,她聽懂了華容的暗號,教主的傷拖不得了,需要趕緊研制出藥物。 一個男子,想來也不會對一個女子做什么事。況且,她們家主上武力超群,想來也不會被對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做什么。 更何況,這個男子還期盼著這個女子能夠對自己負責,成為自己未來的妻主。他應該是她們當中最希望她好的人。 沒有一個男子會想要背負流言。 華容和阿隅路過白離川身邊,拍拍昏迷中的辛蛟州的肩,很放心地把她交給了白離川。 男子嬌羞地低頭垂眸,一只手暗暗環過辛蛟州的腰,一只手揪緊手帕,輕輕“嗯”了一聲,羞中帶怯得像是一個第一次母父陪著相看妻主的待嫁公子。而顯然,安排的這場親事小公子是滿意的。 華容和伯嘉淄離開,白離川招來一位小侍帶著阿隅去客房休息。 已至深夜,除了留宿的客人,其他人早已盡興而回。 除了一間間客房里時不時撲出來的一些流螢蝶火,房門外的鳳儀樓里寂若無人。 不同于之前,此時男子面覆寒冰,眼色微寒,向身旁一瞥。 小倌兒們識相地退去。 白離川抱著人來到自己的寢院,將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優雅地褪去衣裳,幫對方更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