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明晃晃的告訴著來人,這座山是私有的。 保安看到季慎遠的車,上前確認了一下身份才飛快的把門打開。 季慎遠道:一直順著路上去,盡頭就是了。 郁野目光復雜的看著他:這座山是你的? 季慎遠:嗯,怎么了? 郁野發自內心贊嘆:你真有錢。 他以為他當歌手這些年已經夠有錢了,沒想到季慎遠更有錢,居然能在B市郊區有座山! 這是什么概念? B市可是首都誒,一套房就要賣上千萬那種,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季慎遠居然擁有一座山! 要說郁家這么有錢,其實要買座山也不是買不起,只是在B市買山還得有背景有關系,費那精神做什么?再說了,正常人誰會想著在首都買座山?國外買個莊園不也一樣?還不用花那么多錢。 郁野開著車上了山,一直駛到了山頂才看見了盡頭那巨高的圍墻。 上面還拉著電網,一看就非常的危險,圍墻正面有扇大門,目測是非常厚的防盜不銹鋼大門。 郁野覺得不可思議,這里是放著什么價值連城的寶物嗎?搞得這么隆重。 門口守著好幾個保鏢,見季慎遠從車上下來,趕緊上前打招呼。 季先生,您來了? 季慎遠嗯了一聲,上前去那厚重的大門上搗鼓了幾下,按下了幾個密碼,又解開了指紋鎖。 大門打開后,季慎遠轉過頭對一臉一言難盡的郁野道:走吧。 郁野跟在他身后進了門才問道:你這里是什么軍事重地嗎? 季慎遠:不是,這里是我的畫廊。 郁野:畫廊?你怕不是在逗我。 季慎遠見他不信,也不辯解,帶著他走到了圍墻內建造得四四方方卻又很有藝術感的巨大建筑門口。 同樣是密碼鎖和指紋鎖,解開后進了建筑內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 季慎遠打開了門口的電燈開關。 燈光亮了起來,郁野也相信了季慎遠的話。 他喵的,這里還真是畫廊! 面積無比大的大廳里到處都是畫,或是掛著,或是豎在墻邊,還有些就隨意的放在地上,滿滿當當全是畫。 墻上掛的那些很明顯不是同一個風格,上面的署名也證明這些畫不是季慎遠畫的。 郁野也不是沒見識的暴發戶富二代,他爸就是個愛買古董字畫附庸風雅的人,對這些他也有一點了解,他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副居然是齊柏石的蝦。 再看看其他的署名,郁野沉默了。 這些畫加起來確實價值連城。 他再一次對季慎遠的有錢程度有了深刻的認知,一時突然陷入了自卑中。 他開一場演唱會上億的收入怕是還比不上季慎遠這里幾幅畫加起來的價格高吧。 季慎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覺得他突然沉默了,他也沒在意,只當他在欣賞畫作,他走到最角落的墻邊,提起了那幅放在墻角的畫。 他的記憶力很好,雖然畫廊里的畫非常多,但是他卻記得每一幅畫放在了哪里。 他拿著畫走過來遞給郁野,郁野接過來后看了看,正是那幅讓他心心念念的親吻輪胎畫像,只是已經被裝裱了起來,看起來更加厚重一些 。 他接過來欣賞了片刻,突然抬頭對季慎遠:道:土豪,求包養。 季慎遠一驚,郁野這么開放的嗎? 原諒從不上網的真土豪并不知道這個梗,他震驚過后,認真的對郁野道:包養不太好 郁野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季慎遠居然當真了,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人也太好玩兒了吧。 完全忘了來的路上還說人家沒勁,非常的沒立場。 季慎遠默默咽下了到嘴邊的戀愛可以談。 郁野的笑聲讓季慎遠意識到他鬧了個烏龍,突然慶幸他沒說完后半句,要是說了更尷尬。 郁野的壞心情被季慎遠治愈了,心里也對他越發有好感了,于是他自動將他從朋友劃分到了好友這一項。 他笑得露出大白牙,接著逗季慎遠:包養怎么不好了? 動心 季慎遠已經意識到了他剛才在開玩笑,自然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仍舊忍不住微紅了臉,郁野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些。. 季慎遠微紅著臉轉過了頭去,輕輕咳嗽了一聲:咳,你看看還有什么想要的畫嗎?看上了什么一并送你。 郁野看季慎遠臉紅了,心里一動,如同被貓尾巴撩了一下似得,癢的厲害,他走了幾步靠近站在墻邊的季慎遠,微微近身湊過去看他的臉。 答非所問道: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這句話發自肺腑,郁野是真的覺得此時的季慎遠好看的不行,臉上微微的紅暈映襯著他眼尾的淚痣,莫名有一種惑人的氣息。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季慎遠,兩人近得呼吸可聞,季慎遠明知道這時候應該乘勝追擊說點什么,但是他貧瘠如荒土的感情經歷讓他有些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 郁野見他不說話,臉色又崩得很緊,只當他被自己嚇到了,失望的退后了一步,也不知道自己失望個什么。 他沒有再逗季慎遠,調整了一下呼吸,揚唇笑道:這么大方嗎?萬一我要墻上那些你也送嗎? 郁野突然退后的步伐讓季慎遠眼里劃過失望,第一次暗怪自己不會說話,大好的機會就這樣被他放跑了。 聽到郁野接上了畫的事情,他道:你若是想要,送你又何妨。 郁野驚奇的看著他,一時被他的大方弄得有些失語,問道:這么貴的畫你說送就送?為什么? 季慎遠: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不用計較這么多,這些畫不過是死物,送你便送你了。 他的樣子不似作偽,郁野心里一暖,道:我現在沒什么想要的了,等以后想要了我再告訴你。 他從小到大不是沒有人捧著各種珍奇的東西來討好他,但沒有一個會像季慎遠這樣,把一切都敞開在他面前,告訴他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這對他這種占有欲強的人比什么都好使。 季慎遠應了一聲:好,什么時候都行。 夏天炎熱的氣候慢慢降了下來,但B市地處北邊,夏天很熱,冬天又很冷,現在這個時節也還是熱得不行,行人穿的一個比一個清涼。 《為皇》劇組已經開機好幾天了,導演陳奕卻煩的不行,頭發每天大把大把的掉,外界評價他是新銳鬼才導演,在他看來這個名頭頂個屁用,那些投資商還不是想塞人就塞人,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 關鍵是你說塞人就塞人吧,你塞個正常人也還能理解,投資商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把圈里出了名難伺候的郁小少爺塞了進來。 更何況郁小少爺他是歌手啊,又不是演員,也不知道塞進來干嘛,原本得知片尾曲由郁野來唱他還挺興奮,要知道郁小少爺雖然跋扈不好伺候,寫歌唱歌那是真的好,他也很欣賞他的才華。 可老天就是很公平,給了你出眾的歌喉跟才華就一定會剝奪你什么東西,郁野的演技慘不忍睹,簡直溢出屏幕的尷尬。 這樣的人按理說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但是前段時間明森娛樂給了他一個劇本,邀請他來當導演,那劇本他只看了開頭就喜歡的不行,立馬答應了下來。 答應后他飛速搭起了劇組,一切準備妥當只差開機了,這時候才得知投資商要往里面塞人,塞的就是郁野。 他不知道這是于森耍的小心機,一開始他擔心導演不愿意,所以把這事瞞了下來,直到演員請好了,劇組搭起來了他才說要塞人,打了導演一個措手不及。 他就說怎么選角的時候于森讓他預留了一個重要的配角,感情是早就為郁野留好的。 陳奕氣了一陣后也想通了,安慰自己那個角色小少爺可以本色出演,應該沒多大問題。 可關鍵是他都已經妥協了,劇組也正常開機了,除了開機那天見到了郁野的身影以外,郁野居然 一!次!都!沒!有!來!過!??!組! 聽說過耍大牌的,沒聽說過這么耍大牌的,他陳奕的電影圈里誰不是慎重對待,就沒誰會像郁野一樣。 這小少爺真是氣死他了!偏偏又不敢開除他,據說投資商就是為了捧小少爺才投資的,真是想想就生氣。 他看著監視器里的男女主角飚戲,心情稍微好點,揮手叫來統籌小王,讓他再給郁野的經紀人打個電話,問問郁野什么時候來劇組。 統籌苦著臉去打電話了。 接到電話的李看也很無奈啊,他一通陪笑后答應明天一定到劇組,掛了電話后飛快趕到郁野家,用備用鑰匙打開門。 隔老遠就對打游戲的郁野道:小野,你該去劇組了,再不去導演要氣死了。 郁野正帶著耳機指揮季慎遠,完全沒聽到李看說話。 季慎遠,你躲在房子里別動,我去把前面那隊人干掉。 耳機里傳出一個好聽的聲音:那你小心點。 郁野臉上不自覺帶著笑容,控制著角色走出小房子,幾個犀利的cao作就將對方一隊四人全都收割。 還留了個殘血給季慎遠補槍,帶人帶得非常合格。 屏幕上出現吃雞字樣后,季慎遠道:剛才你經紀人好像在叫你,你去看看吧。 郁野不情愿道:他能有什么事?不管他,我們再打一把? 季慎遠看看表:不了,十二點了,該吃飯了。 郁野遺憾道:好吧,我們晚上再打。 季慎遠:晚上我要畫畫了,你也別玩太久,快去吃飯。 郁野還想再說什么,季慎遠已經告別了,他只能遺憾的下線了。 拿下耳機,他站起身來轉頭看向李看,臉色很臭:叫我.干嘛? 李看靠在沙發上探究的看著郁野,遲疑道:小野,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郁野一愣,道:沒有,你在想什么呢?那是我朋友。 李看還是覺得不對勁:你知道你剛才是什么表情嗎? 郁野:什么表情? 李看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收回來面無表情道:就這個表情。 郁野:放屁,老子會做這么傻.逼的表情?開什么玩笑? 李看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 憐愛? 郁野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掛不住,最后他惱羞成怒道:你管我什么表情,你就說你找我什么事吧。 李看道:劇組那邊來電話了,明天你就進組吧,再不進組你耍大牌的消息又要上熱搜,你還嫌你的黑料不夠多嗎? 上次在公司和楊宇軒起了爭執打了人家的事還沒過去就鬧出了他懟粉絲的事,現在公關部還在為他奔忙洗白,要不是最近不知道哪里冒出一股水軍拼命幫忙洗白,這兩件事還沒那么容易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