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電話那頭的郁淮聲音冷肅:如果你不給我找麻煩,我也懶得管你,還有,我媽也是你媽。 郁野:我發我的微博,礙著你什么事了! 郁淮:你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又和星耀綁定在一起,你的□□就等于星耀的□□,我希望你做事之前能夠考慮清楚,你已經二十三歲了,不是三歲。 郁野原本氣勢洶洶的口氣也稍微弱下來,但他還是惡狠狠道:那些私生飯人rou我那么多次,不懟他們留著過年?還是你想有一天看到你親愛的弟弟被私生飯搞死的新聞? 郁淮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也認識到錯誤了,就是不愿意認輸,也不跟他計較:關于私生飯,我已經讓人查出了地址,律師會給他們發出律師函的,你不用擔心。 這話說完,郁野覺得大哥還是疼愛他的。 另外,從明天起,你出門必須帶保鏢,如果不帶,你以后再也別提當明星的事,老老實實回來跟我打理公司。 郁野剛剛還覺得大哥不錯,現在他收回這句話! 季慎遠在給于森打電話。 還給他賬上打了一百萬,讓他幫忙請水軍將郁野的事情壓下去。 這招還是季末教他的,不然他一個從不關注娛樂圈的人哪里懂這個。 于森雖然疑惑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他公司里就養著水軍,白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季慎遠打過電話后也睡不著了,他穿好衣服打算出門去找好友聊聊天。 季慎遠平時很宅,朋友很多,但都不交心,唯獨和當初父母給他請的心理醫生的兒子陳晉州是至交好友。 平時有什么事也愿意和陳晉州談談,交流的也不算太頻繁,頗有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 這次他身上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他也想去看看陳晉州有沒有受到劇情世界的影響。 季慎遠出門前季末八卦的問他:哥,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季慎遠隨意道:去找晉州聊聊。 季末聽完他的話就大叫了起來:不要,哥,你別去! 季慎遠換鞋的動作被季末的劇烈反應弄得頓住了:你這是什么反應? 季末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季慎遠有了不祥的預感。 懲罰 說吧,你還干了什么? 季末眼見瞞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當初不是那什么覺得你和晉州哥挺配嗎?我我我 季慎遠深吸一口氣,放棄換鞋,走回到客廳沙發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才道:繼續說。 季末一咬牙,道:我讓渣攻追求過晉州哥。 季慎遠都驚呆了,他以為他被季末寫成渣攻已經是她干得最離譜的事了,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陳晉州啊,那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季末也下得去手! 季末。季慎遠沒什么情緒的叫道。 季末戰戰兢兢的應:哎,哥。 系統怎么受處罰? 季末也不敢求饒,帶著哭腔老老實實道: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不攻略郁野,一個是違反系統守則。 季慎遠木著一張臉:什么系統守則,什么樣的懲罰? 季末:侵犯除宿主以外的人的隱私,干涉當前世界的正常發展,私自收集能量,懲罰是電擊。 季末認命的知法犯法,果真去看了父母的情況,一看就忍不住哽咽了。 已經去世的父母出現在系統界面上,他們那邊還是白天,季父季母在海灘邊各種拍照,皮膚被曬得紅彤彤的,臉上的笑容卻那么燦爛。 而她卻要被沒人性的哥哥強制自我懲罰,一時忍不住悲從心來。 電流一陣陣流過她的團子身體,季末發出了一聲慘叫,凄厲無比。 當然,她是裝的。 她試圖通過這次慘叫來喚起季慎遠的同情心,讓他知道電擊非常痛,以后就再也不會讓她自己懲罰自己了,季末覺得自己真是棒棒噠。 季慎遠張口道破她拙劣的演技:別裝了,你要是真疼就不是這個表現了。 季末尷尬的止住了慘叫,她討好的再次道歉:哥,我錯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老實做人。 季慎遠揉揉額頭,告訴自己這是親meimei,還在他腦子里,扔都扔不掉,忍著吧。 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季末這次不敢耽擱,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渣攻季慎遠和陳晉州本是多年好友,但是突然有一天,渣攻季慎遠發現這位好友長的很好看,無節cao的他絲毫不顧后果的追求了陳晉州。 陳晉州與他算得上竹馬竹馬,又與他很有共同語言,在他的強烈攻勢之下沒能扛住,被花式追求了兩個月后答應了他。 只是雖然答應了渣攻季慎遠,他到底是被掰彎的,對男性身體不感興趣,又對感情共鳴比較重視,是以渣攻季慎遠纏了他一陣也哄不上床后就出軌了。 兩人談話后和平分手,再也沒聯系過。 季末之所以這么寫是為了了卻她多年來的一腔腐女心,看著他哥和陳晉州君子之交多年,偷偷摸摸YY了很久,動筆之后雖然寫了更心水的主角,還是把陳晉州硬湊了進去。 當時寫了他們的戀情卻又不知道怎么收尾,只能按照他哥和陳晉州的性格做了最合理的安排。 現在卻給季慎遠造成了麻煩,季慎遠現在都不知道應不應該拯救這段友情了。 他靜靜的聽著季末說完才道:還有什么隱瞞我的,你一并說了吧。 季末聲音斬釘截鐵的賭咒發誓:這次真的沒有了,我發誓。 季慎遠:好,我相信你一次,要是還有下一次 雖然季慎遠的聲音沒什么情緒,但是季末就是從未盡的話里聽出了威脅。 不會不會,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季慎遠嗯了一聲,站起身進了畫室,反正也睡不著,好友也被季末作沒了,只能去畫畫了。 至于陳晉州,以后要是碰上再看看他的態度,要是還能做朋友就做朋友,不能的話也只能遺憾放棄了。 想到這里難免覺得有些遺憾,畢竟是摯友,現在搞成了這個尷尬的局面,他也很無奈。 現在他手上那個《眾生之態》系列已經完成了一半,季慎遠也想早日畫完,所以一直在畫室待到了半夜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季慎遠早早的就被季末的大嗓門叫醒了。 洗漱后他做了早餐,在季末的口水聲中慢條斯理的吃完才出了門。 要送郁野的畫被他放在了郊外畫廊,還得去把畫拿回來。 車子剛開出小區沒多久,季慎遠就接到了郁野的電話。 季慎遠,你在哪兒呢?我來找你拿畫了。 他的聲音神采飛揚,好像完全沒有受到昨天熱搜事件的影響。 季慎遠:去給你拿畫。 郁野好奇的問:去哪里拿?不在你家嗎? 季慎遠:在畫廊,兩個小時后我給你電話,到時候你再過來拿。 郁野覺得太麻煩了,于是他說道:你現在在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季慎遠想想,覺得這樣也好:你來吧,我在盛景華庭。 盛景華庭?這么近?行,等著。 說完就掛了電話,季慎遠看看電話,想了想開車回到了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又去小區門口的早餐店打包了一份早餐,又回到了車里等著。 五分鐘后,郁野跑著過來了。 一身休閑運動服,還在手腕上戴了護腕,臉上雖然戴著口罩,依然看起來很陽光。 他隔老遠就認出了季慎遠的車,跑過來拉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副駕駛,特別不把自己當外人。 季慎遠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心情有些微妙的好,默默的把手里的早餐遞了過去。 郁野摘下口罩,詫異的看了一眼季慎遠: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餐? 季慎遠:現在才七點。他記得郁野鍛煉的時間很早,剛才電話里郁野的聲音又帶著喘息,所以他猜測郁野沒吃早餐。 郁野對于這么早就sao擾季慎遠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接過早餐道了謝后道:一日之計在于晨,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時間就是生命,一天最美好的時光在黎明 眼看郁野要把名言警句背一遍,季慎遠趕緊打斷他:粥好吃嗎? 畫廊 郁野:一般般吧。 季慎遠知道了,這是個根本不會謙虛的小少爺,他耐心的等郁野吃完才啟動了車子。 郁野在一旁看得眼饞,他上次就想開季慎遠的車了,于是他道:讓我來開吧,我技術很不錯的。 季慎遠又看到了他眼中熟悉的星光,毫無原則的答應了他。 然后他就后悔了。 郁野這哪里是開車,這是開飛機吧! 你開慢點,這是市區。季慎遠看著外面飛速倒退的風景,提醒了一句。 郁野剛上手,車子被他踩油門轟得嗡嗡響,明明是轎車硬是開出了賽車的感覺,轉彎的時候還來了個漂移,車胎發出刺耳的聲音。 正興奮的他聽到季慎遠的聲音,轉過頭來瞄了他一眼,發現季慎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以為季慎遠怕了,心里成就感頓時爆棚。 他斜斜勾著嘴角放慢了速度,對季慎遠道:你怕什么? 季慎遠:在市區不能超過60的車速,你已經超速違章了,你最好戴好口罩,被拍到很麻煩,我被交警罰款更麻煩。 他是個非常怕麻煩的人,所以一向遵循著規則,倒不是怕事,追根究底還是他懶,要是真遇上事了,他也不會怕事。郁野卻和他剛好相反,他不光不怕麻煩,還老是在惹麻煩,精力極度旺盛。 但是現在被季慎遠這么一說,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心虛,車速也慢了下來。 然后意興闌珊的道:你這人真沒勁。 季慎遠不解的看他:遵守交通規則就是沒勁? 郁野:我是說你的性格,你一向都是這么循規蹈矩的嗎? 季慎遠:是的,我怕麻煩。 郁野覺得他很有趣,也很矛盾。 明明那天晚上遇到了事還毫不猶豫的站在他這一邊,很有擔當的樣子,現在卻又說自己循規蹈矩怕麻煩,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到了目的地后,郁野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山頭,山上綠樹成蔭,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的,上山只有一條路,在路口的地方有道很高很寬的鐵柵欄門。 門口還有個崗亭,里面兩個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