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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仿佛看到了救星,趕緊上前詢問,“張僉事,錦衣衛為什么突然圈禁劉家?我家老爺呢?” 張闖回道,“錦衣衛怎么會跟劉家過不去呢?這是那安王回京三把火。我們這些人只是當差的,上頭發了話,我們有什么辦法?” 宋氏道,“張僉事,你也幫幫我們,過了這個難關,劉家上下都會報答你的?!?/br> “我這不是正在幫助你們嗎?劉侍郎讓我來,把你家那侄女方長譽送去安王府,給安王做侍妾。安王心情好了,沒準兒就換個人收拾了?!?/br> “我明白了?!彼问像R上給他帶路,“那個死丫頭在臥房里,你請隨我來?!?/br> 方長譽的臥房被人從外頭踹開,宋氏帶著兩個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闖了進來。 “你們干嘛?”方長譽驚慌失色。 來人也不廢話,拿來布條,上前三下五除二地捆了方長譽。 方長譽拼命掙扎,“憑什么綁我?你們……唔……” 方長譽瞬間就被他們五花大綁、封了嘴巴,抬了出去,往一頂小轎里塞。 她再要掙扎時,后腦被人猛地一擊,暈了過去。 ☆、 第004章 磋磨 第004章 磋磨 大約半個時辰后,方長譽就被抬進了安王府的大門口。 眼看轎子已經進了安王府,錦衣衛僉事張闖安心地離開,去了詔獄。 張闖到了劉新的牢房外,“劉侍郎,事成了,安王收下了你侄女?!?/br> 劉新感到不可思議,“真的?” “千真萬確?!?/br> “這安王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他既接了我這人情,自然不能再揪著不放。張僉事,你這事兒辦得漂亮,等我出去了,少不了幫你在秦閣老面前美言?!?/br> “那就先多謝劉侍郎了?!?/br> 安王府里,一片靜寂。 近侍吉昭寧,匆匆來到安王的書房。 吉昭寧道,“殿下,劉新指使錦衣衛僉事張闖,往王府送來一女子,是劉新的侄女方長譽?!?/br> 朱啟鐸心想,劉新人在詔獄之中,還能安排送人來,錦衣衛真爛透了。 錦衣衛是直屬皇帝差遣的,手下人如此猖獗,這皇帝竟也絲毫不在意嗎? “是誰自作主張,把人放進了王府?” 吉昭寧身為安王的近侍,他明白安王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吉昭寧如實回稟,“是宮里安排到王府的左長史?!?/br> “不必留了?!?/br> 吉昭寧回道,“屬下這就去處置?!?/br> 說罷,便退下。 朱啟鐸感覺到了一絲折磨人之前的興奮,本來他都已經放過她了,可偏偏劉家又把她送上門來了,這就是她作繭自縛,可怪不了他。 安王府的承運殿,是朱啟鐸的寢殿。 方長譽手腳都被綁著,醒過來時,就發現已經被人扔到了陌生的床榻上。 承運殿面闊七間,十分寬敞,低調奢華的寢殿里,柔軟細膩的床鋪,淡淡的熏香,卻讓方長譽意識到了危險來臨。 這兒可是朱啟鐸的寢殿,她在朱啟鐸面前惹的事,夠他殺她幾回了。 她這是羊入虎口,兇多吉少了。 一個時辰后,承運殿大門被推開,男人走進來,穿過了床前的三層紗帳。 男人的腳步停在了榻前,他著一身大紅交領常服,有著頎長挺拔的身姿,清俊的容顏,冷漠的眼神,還有那讓人感到壓迫的周身氣勢。 “滾下來——” 方長譽聞言,嗚嗚地哼唧幾聲,又拱了兩下,示意自己行動不便,可憐兮兮的眼神,發出請求安王幫她解開手腳束縛的信號。 朱啟鐸對她的可憐眼神無動于衷,厲聲道,“叫你滾下來,耳朵聾了?” 方長譽只能像條蟲子一般,挪呀挪,艱難地挪到了床邊。 床榻還有些高度,她手腳都被束縛著,再往外滾,必是要摔個結實的。 她又用哀求的眼神看了看男人。 然而,男人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神情冷漠。 “咕咚”一聲,方長譽翻身滾下了床,果然摔得結結實實,眼冒金星。 還沒緩過來,朱啟鐸往她身上踢了一腳,“滾一邊兒去?!?/br> 他力道極重,隨隨便便的一腳下去,本來蜷縮著的方長譽,頓時繃直了腰。 方長譽感覺內臟被震碎了一般,她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默默地又往旁邊滾了兩圈。 “更衣——” 他累了,明天再收拾這討厭的小東西。 幾個容貌清秀的侍女聞聲,依次進入承運殿,上前手腳麻利地伺候他脫下常服,換上了寢衣。 方長譽被他剛剛踢過的后背痛得厲害,終于忍不住了,低低地抽泣了一聲。 誰知,引來了男人冷漠的呵斥,“再發出一點動靜,就喂狼狗?!?/br> 方長譽只能咬著牙,把抽泣聲憋了回去。 夜里寒冷,她又被綁著,手腳都被布條勒得生疼。但是,比起他剛剛踹的一腳,都不算什么了。 直到后半夜,她實在太困了,她就這么睡著了。 翌日天明,一盆冰涼的水潑在方長譽的臉上,她一個激靈把她凍醒了。 一雙金絲繡紋的靴子,出現在她眼前。 她艱難地坐了起來,仰頭看見了一張神情凌厲的面容。 男人伸手,取下了她口中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