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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人知道,當然不肯罷休,特別是婆婆,氣的當場跟女人干了起來。 女人也不是個吃素的,直接動手還了回去,兩人你打我抓間,不小心把年邁的爺爺撞倒了。 爺爺年齡大了,又傷到頭部,當場死亡。 男人知道后,暴怒,回老家跟妻子鬧離婚,態度堅決。 女人當然不離了。 那個年頭嫁個當兵的,臉上賊有光,女人是傻子才離。 可男人堅決,一定要離,后面女人拿他也沒辦法,硬氣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有一次鬧的兇,還跑到天橋上去尋死。 男人為了救她,結果溺水死亡。 身為一個士兵,立志要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結果因為妻子的無理取鬧而死,他心結難平,有了執念,無法投胎。 林靈無奈嘆了口氣,男人確實死的有點冤。 而她這次就是穿到男人那無理取鬧的妻子身上。 林靈感覺身子一墜,隨即,聽到熟練的數鈔票聲,抬眸一看,只見面前站了五六個黑衣男人,為首的男人正低著頭數著鈔票,身后的幾個男人則提著大刀陰測測的看著她。 她頓時打了個機靈,渾身血液逆流,臉色發白,什么情況?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數鈔票的男人已經把鈔票數完了,把錢放在兜里,抬眸看她:“五百塊錢,不多不少,剛剛好?!?/br> 隨即看了一眼旁邊明晃晃的大刀,笑道:“還是這大刀好使,不然我還真以為你陳梅拿不出來呢!” 雖然是笑著說的,可笑容里卻不摻雜一點笑意。 林靈,哦,不,現在應該是陳梅。 陳梅結合了原主的記憶,知道自己穿到了女主在老家欠了巨額賭債,被威逼利誘,還錢的時候:“既然錢已經給你們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為首男人熱情笑道:“當然可以,歡迎下次你再來萬福賭場做客?!?/br> 陳梅沒作聲,轉身大步離開,和一群賭徒多費唇舌,沒必要。 走在青磚石的街道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陳梅心情有些沉重。 按照事情發展走下去,現在婆家怕是已經知道她不僅賣了三轉一響,甚至還偷了弟弟上大學唯一的學費,等她一回去,怕是就要干起來了。 想到原主和婆婆干起來,撞倒了爺爺,導致爺爺當場死亡,從而男人和她鬧離婚,走上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行,她不能讓爺爺出事,更不能和男人離婚。 原主欠了五百塊賭債,換做二十一世紀,怕是連一件衣服都買不了,可是在如今這個幾十塊錢一個月工資的年代,卻是能娶一個媳婦了。 陳梅想了半天,為今之計,只有躲。 躲,能躲去哪里? 娘家,肯定是不能去的!要是婆家找到娘家,到時候場面更混亂。 陳梅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軍營找她現任老公,目前也只有他那里是安全的。 雖然原主兩個月前在軍隊欠了一屁股債,拍拍屁股走了,男人不知是出于何種原因幫她瞞了下來,但不管怎樣,這男人還行。 陳梅想做就做,快速回家,收拾好行李,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桌上,用溫瓶壓著。 紙條上寫的很陳懇,承認她的錯誤,表明她的去處,并且保證她會把錢還回去…… 幸好身上還有十幾塊錢,買個長途火車票還堪堪夠用。 陳梅坐著綠棚大卡車到縣城,又坐了個公共汽車到火車站,買了張當天的坐票,往軍營奔去。 婆婆高英看到陳梅留的紙條,頓時氣炸了。 “你看看你給咱兒子找的啥婆娘,不愛干凈就算了。 在家里啥也不干,好吃懶做我也忍了。 可你看看她都干些啥了? 三轉一響賣了! 就連小兒子上高中的學費也給偷了! 現在知道怕了,不敢回來了,留個紙條就跑了! 真是作孽喲。 咱們兒子那么優秀,要長相有長相,前途似錦,你就給他找個這樣的,你對得起他嗎? 你自己要報恩,你就自己報,你把咱們兒子幸福給毀了,你知不知道!”高英直接把紙條扔在鄭愛國手里,神情崩潰,氣的淚流不止。 一家人省吃儉用給小兒子存的學費就被偷了,想想都心痛:“家里現在分文不剩,你說說,兒子的學費怎么辦,怎么辦?” 高英氣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眼眶都紅了,她兒子學習那么好,要是因為錢被耽誤了,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陳梅那個死女人。 “好了,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等下就打電話給曉剛說說,讓他過兩天去車站接人?!编崘蹏粧叨^道。 高英聞言,頓時就炸了:“鄭愛國,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 她去賭博欠了一屁股債,你說她不是故意的? 那我家曉健就活該嗎? 他今年高三了,馬上就要上大學了,現在學費沒了,你就是這種態度?” 幸好小健還在學校高考,不知道這件事兒,要是知道,還不知道怎么難過。 “我…我…”鄭愛國不知該怎么說,一邊是妻子兒子,一邊是救命恩人的女兒:“哎,我去打電話?!?/br> “我也去?!备哂⒛艘话研渥拥?。 她今天一定要跟兒子說一說家里的情況,要是實在過不下去,離婚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