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作精和大佬聯姻后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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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梵想了想:“可以?!?/br> 謝昱臣今天自己開車,不用司機。 車內的音響,放的都是當下流行音樂,動感十足。 程梵沒怎么說話,靠在椅子上,隨著周圍的春色思緒漸漸飄遠。 他在想,昨晚兩人抱在一起,睡到今天清晨,謝崇硯醒來是什么表情呢? 車座寬敞,程梵雙腿交疊,表情驕傲且認真。 如果謝崇硯是清醒的,他還抱自己,那么一定是喜歡自己的。 但謝崇硯為什么不說清楚呢。 就算自己有一定機率拒絕,謝崇硯也應該先表白。 程梵心底默默給謝崇硯扣了幾分,決定絕不輕易答應他的追求。 到達陶泥館,老板熱情地接待兩人,并帶他們來到視角最好的窗景,教他們制作陶器。 陶器有許多樣式,初級中級到可售賣的等級,一般新手建議選擇初級。 但程梵看中一對兒天鵝浮雕花瓶,想試一試。 謝昱臣驚訝道:“堂嫂,這個都能賣了,你確定嗎?” 程梵垂著睫毛:“嗯,小時候看管家叔叔做過,會一點?!?/br> 謝昱臣吹彩虹屁:“堂嫂可真厲害,堂哥撿到寶了?!?/br> 不知為何,程梵臉上閃過一瞬地不自然,戴好手套和護袖后,開始跟著老師制作陶器。 一上午的時間,程梵的兩件陶器成型,只差用釉料著色。 老師稱贊他:“形狀很棒,等我幫你著色后,都可以賣了?!?/br> 程梵神色微動:“我自己著色就可以?!?/br> 上面的浮雕是合歡花,寓意成雙成對。程梵輕輕蘸取一定的礦物質染料,身體輕輕前傾,每一次動筆格外認真。 淺棕色袖口被卷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腕口處纖細輕盈,影子配著日光落在程梵的臉上,呈現出極佳的光影美學效果。 謝昱臣趁機拍了下來。 又是一下午,陶器出爐,老板細心幫他們包裝好。 謝昱臣贊嘆地摸著陶器:“堂嫂,送給我行嗎?我擺到床頭,正好一邊一個?!?/br> 程梵拒絕:“這是我第一次從頭到尾完成樣品,想自己收藏?!?/br> 謝昱臣其實是想回家跟哥哥裝個逼,但被程梵拒絕,只好作罷。 “堂嫂,堂哥也喜歡陶器,依我看你這個放堂哥辦公室最好不過。不如我們去趟他的公司吧?!?/br> 程梵撫著瓷器,動作頓了頓。謝崇硯的公司,他還沒去過。 “不去,我才不送給他?!?/br> 謝昱臣笑著:“堂哥寫字臺巨拉風,可上面很空,把你制的一對兒天鵝陶器放上去,他每次辦公都會想起你?!?/br> 程梵抱著陶器,眼簾微微上揚。 謝崇硯喜歡自己,就算沒有陶器,也應該天天想著才對。 “去嘛去嘛!”謝昱臣拉著程梵,“帶你去蹭堂哥的食堂?!?/br> 程梵被謝昱臣拽著,上了車。 車上,陶泥異常沉重。但程梵不愿放在后面,就像親自抱著。 謝氏總裁辦。 謝崇硯將文件遞過去:“行政助理的工作并不輕松,讓秦秘書好好帶你?!?/br> 王南初笑盈盈道:“謝謝崇硯哥。我爸單位專業不對口,所以只能麻煩您給我小學期實習的崗位,等我發了工資,除了給我男朋友和父母買禮物,我再送您一個驚喜?!?/br> 謝崇硯低笑:“客氣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幫忙的?!?/br> 王南初剛大一,惦記著父親的囑托,于是禮貌道:“我請您吃個飯吧,您有時間嗎?” 謝崇硯抬手看了眼腕表:“今天工作忙,還是在公司食堂吃吧?!?/br> 王南初點點頭:“那我去打飯,您先休息?!?/br> 王南初到底是王局的兒子,第一天報道,謝崇硯讓他跑腿打飯不合適,于是道:“讓別人去,你先填表吧?!?/br> 王南初點頭:“好嘞?!?/br> 公司走廊,謝昱臣和程梵暢通無阻。見程梵抱著陶器,謝昱臣調侃:“堂嫂,你不是不想送給堂哥嗎?怎么還抱著不放在車上?” 程梵:“我想了想,這么丑的東西,放在家里有礙美觀?!?/br> 謝昱臣噗嗤笑了:“你好傲嬌?!?/br> 秦秘書見程梵從電梯下來,帶他刷卡,進入總裁辦區域,并扣響辦公室大門。 “進?!?/br> 謝昱臣推開門,隨程梵并肩而行。 程梵一眼便看見謝崇硯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一名男生,兩人共同用餐。 男生正在講笑話,樂得明媚。 而謝崇硯也很愉悅,表情溫和放松,似乎很享受晚餐。 見程梵和謝昱臣來了,謝崇硯聲音隨意:“來之前怎么沒提前說?!?/br> 程梵抱著陶器,淡淡看著他:“是不合時宜嗎?” 謝崇硯雖然不明白程梵為什么說話帶刺,但還是溫和道:“吃飯了嗎?” 謝昱臣抱怨:“沒啊,我和堂嫂辛苦一天,特意找你蹭飯?!?/br> 王南初聽見堂嫂兩個字,忙擦干凈嘴角,朝兩人點頭:“你們好?!?/br> 謝昱臣和王南初男朋友是發小,于是朝他微笑點頭。 謝崇硯:“沒吃飯的話,去食堂吃飯吧,還是要訂餐?” 王南初舉手:“崇硯哥,我知道附近一家餐廳特別好吃,如果食堂的餐不符合大家的口味,可以訂?!?/br> 謝崇硯低笑:“行?!碧ь^看著程梵:“想吃什么?” 程梵抱著陶器的指尖攥緊:“沒胃口,我回家了?!?/br> “哎,堂嫂,你不餓嗎?”謝昱臣在身后奇怪地喚他,但程梵沒有回頭,快速離開。 謝崇硯起身:“我去問問他?!?/br> 走廊里,程梵步伐飛速,輕輕埋著頭,感覺身體有些冷。等電梯時謝崇硯追上他,站在他面前:“怎么了,不舒服?” 程梵垂著眼:“沒?!?/br> 謝崇硯當然察覺到程梵在犯脾氣,盡量溫聲道:“吃完飯,和我一起回家吧?!?/br> 程梵背對著他:“不用?!?/br> 一天的工作十分疲憊,謝崇硯嘆息問:“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生氣嗎?” 程梵冷冷道:“我生不生氣和你沒關系,有這時間,你繼續陪人家吃飯去?!?/br> 謝崇硯微怔,才意識到程梵生氣是因為這個。 這時,電梯響起,馬律師獨自帶著文件夾走出來??匆娭x崇硯和程梵,他禮貌道點頭問好:“謝總,您和程少爺的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重新簽字就好了?!?/br> 程梵倏地抬頭,霎那間明白了什么。 他抱著陶器,腳步動了動,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 盡量抑制著酸澀的眼眶,他硬邦邦朝馬律師伸手:“我的那份給我?!?/br> 馬律師抬頭看了眼謝崇硯,猶豫著:“要去屋里簽嗎?” “不用,給我?!背惕笫盏絽f議,低著頭踏進電梯,按下關門鍵。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謝崇硯看著他,眼神復雜。 …… 程梵回家時,陳叔正在修剪花圃,以為程梵累了,才不愛說話,便放在心上,去后院挖土。 回到房間,程梵抱著陶器,把它放在桌子上。墨墨開心地爬上寫字臺,歪歪頭想很他游戲,但發現小主人今天不太一樣。 程梵面無表情,看著那封情書。 最近的一段時間,大概都是他自作多情。 可他想不通,謝崇硯究竟是怎么想的,到底喜不喜歡他。 他拿著剪刀,將情書剪開。 夾層中,名字的落款終于顯露。 “我在無人知曉的時間悄悄送給你,希望你看到它,能想起我?!?/br> “落款——陳沐星?!?/br> 一滴眼淚落在信紙上… 緊接著兩滴、三滴… 信紙逐漸濕透。 原來,這是白月光送給謝崇硯的情書。 那么自己這些天的行為,是多么的可笑。 程梵使勁抹著眼淚,告訴自己不難過,不傷心。 反正,他又不喜歡謝崇硯。 反正,他一直是一個人。 但這份忍耐在重新看見陳沐星名字時,瞬間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