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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澤說:“不留了,診所里一堆事情等著我,再耽擱就該鬧翻了?!?/br> 安東嘖嘖稱贊:“裴醫生真是年輕有為,你在a國主要是看什么病來著?” 裴澤說:“心理方面的?!?/br> 安東說:“喲,這可掙錢,是按小時計費吧?” 肩上被人一拍,安東猛地回頭,司音板著一張臉看著他,說:“八卦,你要有空幫忙將東西送樓下去,哪有光說話不干活的?!?/br> 安東連忙笑著去拿行李箱,裴澤搶過來一步說我自己來吧,安東拍拍她胳膊,說:“我來,司音都下命令了,誰敢不聽?” 說著把箱子一提,居然紋絲不動,安東瞪著眼問里頭是不是裝了一個人,裴澤笑著說:“都是書,在國內找了不少好資料,不知不覺就買了一堆?!?/br> 司音過來幫忙,說:“你盡管往前拉,我在后面扶著不讓它翻了?!?/br> 安東說:“行,這才對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阿征,你老這么看我干嘛?” 兩個人邊說邊往外走,最后留下韓征和裴澤兩個大男人杵在房里,氣氛尷尬中略帶一絲辛辣的氣味。 無話可聊,裴澤沒話找話道:“你這兩個朋友都挺熱心的?!?/br> 韓征淡然地將裴澤一打量,說:“也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他倆從小懶得連油壺倒了都不愛扶,能讓他倆幫忙的絕對是少數?!?/br> 裴澤呵呵笑:“那是我榮幸了,待會兒更要好好謝謝?!?/br> 韓征一嗯。 裴澤蹲去地上,往箱子里不停塞衣服,陡然面前走來兩管筆挺的西裝褲,韓征聲音自上而下飄來:“司音在你那看什么???” 裴澤手下動作不停,說:“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病?!?/br> 韓征道:“你說你是心理醫生,她之前有過這方面的問題?” 裴澤說:“站在醫生的立場,為了保護個人*,我不能向你透露來診病人的信息?!?/br> 韓征這時候方才蹲下,與他面對面道:“那就請你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你也說了,司音是你的朋友,告訴你這位朋友的男朋友,不會違反什么道德吧?” 裴澤想了想,道:“韓翻,你就不要讓我為難了?!?/br> 韓征說:“這件事就這么讓你難以開口嗎?司音她的情況非常嚴重?不然你干嘛這么支支吾吾的?!?/br> 裴澤嘆了口氣,思量再三,說:“去到一個新的環境,是很容易有情緒波動的,做一些適當的紓解配合藥物,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br> 韓征說:“你是不是說她有抑郁癥,或者別的什么病,我不太了解這方面?!?/br> 裴澤一笑:“放寬心,大家總覺得找心理醫生就是有病,其實也許她只是想找個人聊一聊,傾吐心中的不快呢?!?/br> 門外腳步聲漸近,裴澤說:“好了,韓翻,不聊這事了,給她一點空間,別讓她覺得自己被當成病人對待?!?/br> 韓征跟他交換眼色,很快起身,司音搓著手進來,問還有什么要幫忙的,韓征攬過她肩膀,在她耳朵輕聲道:“幫忙讓你自己休息下,行嗎?” 司音抬頭沖他一笑,韓征低頭蹭她鼻尖,安東捂著眼睛走進來,說:“注意影響,虐狗呢這是?!?/br> *** 裴澤順利登機,進安檢口前與司音熱烈擁抱,臨別感慨萬千,還想在司音嫩白的臉蛋上親上一口,被韓征截住,一把將司音摟進懷里。 安東湊近過來,指著自己半邊臉道:“裴醫生,你要實在想親,就親我吧?!?/br> 韓征跟司音將頭一扭,異口同聲:“不要臉?!?/br> 裴澤向大伙揮揮手中的機票,最后道別:“司音,有事就給我電話,不過算好時間,晚上費用翻倍?!?/br> 司音一凝眉:“就你話多?!?/br> 裴澤笑,一雙內雙的眼睛掃過韓征臉上時停了一停,很是語重心長地囑托:“司音拜托給你了?!?/br> 韓征心領神會,卻是不屑地一笑,道:“還用你說?” 送過裴澤,三人往停車場走,路過一間間門庭若市的餐廳時,安東邁不開步子,揉著空空如也一個勁抗議的肚子道:“阿征,咱們先吃飯吧?!?/br> 司音意外:“這個點了,你們還沒吃飯?” 安東說:“沒有,大中午的跑出去揍——”韓征給他使眼色,安東連忙改口:“出去辦了件事,隨后就馬不停蹄地過來幫你送人了?!?/br> 司音看了看這兩人:“不說拉倒,你們倆就會背著我玩些鬼把戲?!?/br> 安東求饒:“哪敢啊?!?/br> 三人隨便進了家簡餐店,吃飯的時候,韓征裝作無意地問起:“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吃過飯沒陪方姨坐會兒?” 司音說:“沒有,裴澤急等著走,這次分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我就趕緊去了賓館?!?/br> 韓征說:“沒遇見什么人吧?” 司音問:“遇見誰?” 話說得彎彎繞繞,安東聽得實在不耐煩,跟韓征眼神交流幾回,再來盯著司音,說:“今天韓征他爸回來了,你們沒撞見吧?” 韓征不說話,但緊張都寫在臉上,吸溜幾下拉面,含在嘴里嚼了半天。 司音將杯子里的吸管捋了捋,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沒有看見,可能在我之后回來的吧,我不太清楚?!?/br> 韓征這才看她,一臉疑惑,安東幫忙問:“是嗎,我之前聽我爸說今天回來的。阿征怕你遇到心里不高興,一路上直喊我踩油門去接你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