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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了,進來罷?!狈鲈聦ν饷婧傲艘痪?。 兩名女子進來后,著實被她驚艷了,要說這青樓是有不少貌美女子,但氣質這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 也不知是不是這套衣裳的緣故,叫扶月穿著頗有幾分大家姑娘的風骨。 但她們也只是在心底里感嘆那么一兩句罷了,誰都知道落入青樓有什么下場,更知道落入今晚客人手中有什么下場。 外面的人總是稱她們這些青樓女子為殘花敗柳。 在臉上化妝一事,扶月拗不過她們,只好任由她們在自己的臉描眉、打粉等等。 女子聚在一起,少不了聊八卦,青樓女子也不例外。 不過可能是因為扶月是剛來的,一開始她們還放不開,隨意地扯幾句,后面就徹底自來熟起來了。 綠衣女子替她梳著頭:“小娘子,你怎么來到這個鬼地方的?” 話畢,似乎覺得自己表達得不太好,重新說一遍,“你是怎么來到翠玉樓的,被家里人賣來的?” 女子入青樓無非幾種情況:一是自愿的,極少數。二是缺錢,被家里人賣進來的。三是被拐賣進來的。 扶月嘴角一抽,望著鏡子中逐漸變得不像自己的自己,道:“半路被抓來的?!?/br> 聽言,綠衣女子自動歸納為是第三種情況。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得奉勸meimei一句,可要趁早歇了逃跑的心思,不然被老鴇知道,你會痛不欲生的?!?/br> 她剛被家里人賣進翠玉樓的時候,也嘗試著逃過,下場如今還歷歷在目,簡直苦不堪言。 這個對扶月來說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沒說話,安靜地聽著。 “對了,meimei可得小心些,今晚這位客人可不是什么東西?!本G衣女子又補一句。 京城郎君不把青樓女子當人看,殊不知她們也沒把來嫖的客人當人看。 粉衣女子彎腰替扶月描眉,輕嘆一聲,似有幾分憐惜的語氣,手上的動作沒停。 “今晚你要伺候的客人,他不能人.道,會在其他方面折辱你,翠玉樓不少姑娘伺候他一趟,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br> 扶月還沒說什么,綠衣女子就搶著說話了。 “老鴇叫新來的你去接客也是沒法子的事,誰叫那人眼光極高,翠玉樓的姑娘幾乎都給他挑個遍了,沒滿意的,還說今晚必須得準備好姑娘?!?/br> 兩名女子認為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對她是有些可憐在里頭的。 等她們噼里啪啦地說完一大堆,扶月才慢慢開口:“你們可知那……”她干咳一聲,“那不能人.道的客人是京城何人?” 平日里青樓女子不會直接地道出客人的身份姓名,但在暗處還是會扯幾句的。 “京城御史大夫之子,李忠林?!狈垡屡訏吡艘谎劬o閉的房門,聲音很低地說。 當得知今晚的客人是李忠林時,扶月噎住了,前不久才見過他,分明還安然無恙。 自己也沒真的踹到他的子孫后代,怎地就不能人.道了呢?莫不是縱.欲.過度,那玩意兒不行了?這對李忠林來說確實挺殘酷的。 到了時辰,她們留扶月一人在房間里,正要下樓時,迎面撞上一人。 兩名女子抬起頭,來人五官清雅柔和,干凈出塵,氣質儒雅,一襲清簡白衣略濕,先前下過一陣雨,瞧這般是淋著雨過來的。 只不過白衣上面沾了些血……卻襯得他面皮越發白皙。 青樓歌舞升平,男女間調情話語不斷,他的聲音卻似從山間潺潺流過的泉水般清澈,聽著便覺水拂面,柔和不已。 “新來的女子在何處?” 本來女子是不打算告知對方的,但不知為何,聽到他的嗓音就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房間一指,訥訥道:“在里面?!?/br> 回話的是粉衣女子,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唇瓣看,愣是在煙柳之地活了好幾年的她也忍不住臉發熱。 他緩緩彎起唇角,溫柔地道了聲謝,便抬步往房間去,從她們身邊經過,冰涼指尖靈活一勾,粉衣女子手中的鑰匙落入他手中。 兩名女子想攔不敢攔,最后還是決定去找老鴇。 此時,房間里面的扶月想口吐芬芳。 房間居然點了催.情香,等她發現已發生作用了,如千萬螞蟻啃噬身體,熄掉也無法阻斷。 這香是老鴇囑咐兩名女子點上的,不然叫她們好看,所以她們也是奉命辦事,但是當中也存了希望扶月好過一點兒的心理。 她們生活在這種地方那么多年,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不愿屈服。 指不定會在客人來后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可不愿屈服又如何,遭罪的還是扶月,還不如順從一些,好過點。她們是這樣想的。 扶月急得要命,恨不得破窗跳出去。 咔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她一想到等一下要面對李忠林那張臉,雞皮疙瘩頓時掉一地,還想吐。 第102章 尾聲 令扶月萬萬沒想到的是, 推門進來的居然是季玉澤,一看到他,她緊繃的身子慢慢松懈下來, 但那種噬心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她情不自禁地往他那里走去, 季玉澤一進來就聞到了房間里面的味道,好看的眉頭輕蹙。 扶月一摸到季玉澤, 頓覺整個人舒服不已, 像只八爪魚一樣纏著他,嘴里念叨著:“玉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