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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翕動唇,想說話。 一下一下地吻遍扶月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他唇角微揚:“我很不安、不安到甚至想把你雙手雙腳鎖上,親手地殺掉你?!?/br> 最終,她冷靜下來。 扶月挪開了點臉:“玉奴,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刻?!?/br> 這大概算是一個似真似假的諾言罷。 能給的也只有這個了。 膚如玉、眉如黛的青年弓下背,衣襟松開,冰冷的唇瓣輕輕滑過她的鎖骨,再度種下鮮紅梅花。 他呼吸漸漸變得不正常,喉結難耐地吞咽著,音量極小地呻.吟:“月月……月月、月月,在我身上留下月月的痕跡好不好?!?/br> 季玉澤也不知為何,就是單純地突然想這般做。 現、現在可是在客棧,她還來著姨媽呢。 扶月咽了咽,愣著一動不動。 第66章 換衣 季玉澤見扶月無動于衷, 稍微直了直身子,呼吸慢慢恢復如常。 撩開她略汗濕的碎發置于臉頰后:“月月,還是不愿意嗎?”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 他柔聲問:“還是你喜歡上了別人?” 扶月眉宇染上一抹疲倦, 腹部的陣疼又開始了。 不過她沒錯過他這一番話:“我沒有不愿意,也沒有喜歡上別人, 你別多想, 只是現下暫時不可以?!?/br> 季玉澤留意到她面色逐漸蒼白,指尖悄無聲色地合攏上淡粉色衣襟:“好,我相信月月?!?/br> 相信二字使得扶月彎了彎眸:“嗯?!?/br> 小二送小香爐進來時,順便點上了香。 房間慢慢地充斥著一種淡淡的香氣。 扶月吸了一些進去,有點兒不習慣地皺了皺鼻子,若不是季玉澤說需要, 還真想把它熄掉。 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褪去紅潤的臉, 他猶豫了一瞬:“月月可是哪里不舒服?!?/br> 癸水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扶月直言道:“你可知癸水是何物?” 季玉澤眼睫低垂,忽伸手撫上她小腹:“知, 話本上也曾提到過, 原來月月來癸水了, 這兒難受?” 扶月看向他放到自己肚子上的手。 “確實有些難受,不過也還好,今晚好好地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br> “那便好?!奔居駶膳查_手。 沒過多久, 小二再次前來敲門,言飯菜已準備妥當。 晚上吃飯之時, 客棧零散地坐著幾桌人, 空氣彌漫著誘人的飯菜香味, 小二端著菜盤走過去, 一一放下。 小秦和馬夫共用一桌,陸然和林平共用一桌。 而扶月則和季玉澤同桌吃飯。 早已饑腸轆轆的她,望著滿桌子的菜不停地咽唾沫。 客棧沒什么客人,但擁有的食材卻很多,一桌子飯菜,有好幾碟是rou,兩三碟是素菜。 色香味俱全。 就在扶月要拿起筷子時,季玉澤朝站在一旁尚未離開的小二看去。 他指著其中一碟rou,露出個挑不出毛病的微笑問:“請問這個是什么rou?” 小二微微一頓,旋即一笑:“回郎君,這是豬rou來著?!?/br> 小秦一直留意著這邊的情況,看了,便想走過來轉述。 扶月瞧見了,抬手阻止了他。 為了幫忙掩飾季玉澤會讀唇的事實,她再次用水在桌面上寫字:豬rou。 季玉澤頷首,嗓音如清風拂耳:“我聞著味道不對,是不是壞掉了,不知你可否替我們嘗一下?” 聞言,小二不自覺反駁:“味道怎么會不對……” 這時,掌柜的走過來。 大概是覺得小二不懂事,掌柜的敲了一把他的腦袋,笑道:“好的,我這就給郎君嘗一下?!?/br> 扶月瞄了一眼自己抬到半空的筷子,緩緩地放下來。 看過不少小說的她結合剛剛在客棧里的所看所聽,很快便猜到季玉澤這般做的原因。 怕這家是黑店嗎? 知道對方聽不見,掌柜的決定還是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拿過一雙新筷子,夾了碟子中的其中一塊rou吃掉。 待徹底地咽下去后,掌柜的笑著說:“rou并沒有壞掉,郎君放心罷?!?/br> 扶月松了口氣,繼續用水寫字轉達。 季玉澤笑容很淺淡:“那可能是我聞錯了,麻煩你了?!?/br> 坐稍遠處的陸然因頭暈,沒太關注這邊發生之事,似木頭人般地一口一口吃米飯,一塊rou和菜都沒夾。 倒是林平頗感興趣,邊吃著菜,邊壓低聲音道:“看不出來那季郎君還挺謹慎的?!?/br> 陸然咽下一口白米飯:“出到江湖,謹慎不失為一件好事?!?/br> 林平愛吃rou,接連吃了三、四塊:“也是,若沒點能力,大人便不會特許他查此案了?!?/br> 想著想著,林平憤憤不平。 “你說,要是他們比我們先查出些什么,那我們以后還怎么在大理寺立足?這不叫別人看笑話嗎?!?/br> 不想在此事多說,陸然沒接下去。 而林平瞧他不夾菜,關心道:“陸兄,可是飯菜不合胃口,你為何一樣不動?” 在林平議論別人時,陸然已吃了一碗米飯。 現在他放下碗筷:“你吃罷,我吃完了,先上去歇息,明日再早起趕路?!?/br> 林平知道他今日不大舒服,沒追問:“好?!?/br> 另一頭,扶月夾了好些rou放到碗里,張開嘴巴,正欲放進去時,對上季玉澤含笑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