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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起眉。 再走數十步便是屏風,衣裳還在,一眼過去,能看得出襦裙、褻.褲、肚.兜等一件不少。 越過屏風,季玉澤腳步頓了下。 扶月赤著,膚色有紅有白,她稍抬眸,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心尖發顫,腳趾頭不受控制地緊緊蜷縮。 帶著木蘭香的衣擺撫過她,季玉澤彎腰,眸若幽潭。 傀儡受傷了。 帶涼意指尖觸上纖細的腰肢,無障礙物地相碰,一滑而下,拂過的地方如墜寒冬,最終落到泛紅且脆弱的腳踝。 扶月一個激靈,心弦緊繃到快要拉斷的程度。 第35章 小白(二更合一) 季玉澤拉下屏風衣裳, 攤開包住扶月,五指插.進她發間,大掌捧著她腦后勺。 手臂穿過她膝蓋窩, 他輕松站起, 衣擺隨之沾了點水,往床榻方向走去。 他溫柔地問:“你磕著了, 疼嗎?” 扶月眨眨眼。多此一問。 磕著了, 怎么可能不疼? 不瞎的都能看見她身上零星地散落著幾處紅.腫的地方。 況且他還摸過一些地方,比如腰、腳踝,扶月又想起了剛才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雖說這次不是有意用這種法子勾引季玉澤的,但他無動于衷的樣子真的很讓她備受打擊。 算了,一步一步來罷。 扶月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否則早晚被不為所動的季玉澤氣死。 不過想著想著, 她低下眼瞼瞟了一眼胸, 是太小了嗎? 或者是屁.股不夠翹? 未穿書前, 扶月在現代看過不少小電影,里面的男人好像都喜歡胸.大屁.股翹的女人。 她不由得懷疑自我了。 浴桶距離床榻有一小段距離, 季玉澤將陷入沉思的扶月雙手抬起, 放到自己脖頸上, 然后再繼續走。 扶月的腦袋埋在他胸膛前,一縷一縷木蘭香爭先恐后地鉆進鼻腔。 一層薄薄的衣裳擋不住肌膚溫度傳遞。 她望著他流暢的下頜線微微發愣。 季玉澤的人設似乎跟原書有很大的出入,尤其是這幾日的所作所為。 要是能召喚系統出來, 扶月還真想問一問到底出了什么bug,才會致使一個溫柔君子人設變成現在這樣略帶恐怖向的人設。 實際上她挺害怕的。 走動間, 兩人的影子落到地板上, 經過之處燭火晃動, 季玉澤觸不及防地低頭, 見扶月看自己的視線直白且專注,放她下榻的動作慢了一拍。 但還是放下了。 扶月倏然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他半彎腰,掀開那一件本就遮不了多少東西的衣裳,掛在床沿處。 沒過幾息,一張被子蓋上她,拂走夜間涼意。 季玉澤與她對視,淡笑,宛若大發慈悲道:“你如常開口罷?!?/br> 銀鈴鐺響了一聲。 一直憋在喉嚨里的話終于可以釋放出來,本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可扶月心中就是生了一團怒火。 但下一息,她好沒骨氣地和聲問:“你為何不許我自由?” 話剛說完,扶月被他這番cao作弄得暈乎乎,才反應過來,他不是聽不見嗎,為何發布這個指令? 指令似乎只是允許她正常說話。 扶月嘗試活動一下,發現無法正常行動。 不由得猜想,大概是因為最新指令發出后,上一個指令會自動覆蓋掉,從而失效。 所以扶月躺上床是怎樣姿勢,問話也是怎樣姿勢。 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能動來動去外。 季玉澤走了幾步,打開柜子,拿出藥膏,返回床榻前,不答反再問:“疼嗎?” 她遲遲不答,眼露疑惑,就差寫‘你不是聽不見嗎’這幾個字在臉上了。 他破天荒地補一句:“我會唇語?!?/br> 并不覺得告訴這幅傀儡有何不妥, 其實有時也能聽見一些聲音,如若不然,恐怕隨著時間推移,連話都不會說了。后面這句話,季玉澤沒說出口,因為他們貌似都沒過多留意這一層。 不過也只是少數時間聽得見幾句話罷了,季玉澤曾聽過兩次扶月的聲音,一次是喊他季郎君。 與其他人叫得不太一樣。 聽起來身心舒暢。 另外一次是前不久她在李府掉水后喚陸少慈的那聲陸郎君。 不知是不是錯覺,扶月嗓音在那一刻無端變得難聽了,他當時看著她,聽得煩躁到想拔掉她的舌頭,這樣一來就好了。 但后來,季玉澤見她套著自己的外衣往他邊靠,又改變主意了。 拂開思緒,季玉澤輕輕斂下眸子,坐榻邊上。 扶月呆呆地看著他,聽完后,整個人尚處于云游狀態。 什么? 會唇語? 原書沒提及,季府也好像并無人知曉此事,他竟然主動告知她,是不是因為信任她? 扶月慢慢又對自己恢復了一點信心。 可轉念一想,扶月深感窘迫,那之前說的那些話,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她思緒戛然而止。 只因季玉澤的手極輕地撩開被子,露出她那只脫臼的手臂,撫摸而上,五指蓋著圓潤的肩頭,冰涼的指頭微微摩挲著。 他長睫在冷白的臉上打落一片淡淡的陰影。 第三次問道:“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