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這是又喝醉了 Яōūщё.c#8466;ūв
那一吻落下來的時候,仰著脖子的少女,只覺眼前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了進去。 橙黃色的光勾勒著他肩胛的線條,臉側的棱角,高挺的鼻梁,濃密睫毛下遮掩的鎏金色瞳仁。 男人發燙的掌心托著她的腰,十指伸展開,似乎已經能將她的脊背包住大半。 唇舌糾纏,被肆意掠奪走的氣息,讓少女有了些許眩暈感。 她忍不住伸手去拉拽男人的衣服,本就敞開的衣衫褪下來,半掛在男人結實的胳膊上。 “難受了?” 男人停下了動作,加重的呼吸聲,像是貼在她的耳畔喘息。 “不難受,”少女咽了口唾沫,視線在他的眼眸間徘徊,“就是想脫你衣服?!?/br> 他關切的臉上閃過一絲呆滯,很快又改了淺笑,順應著少女手上的力道,將胳膊從衣服里抽出來,轉而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弓著腰背再次吻了上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發絲,箍住了少女的后腦勺。 掠過已經紅腫的唇瓣,撬開貝齒,在舌尖的纏繞下,碾過彼此口中每一處軟rou。 津澤攪動的聲音,配上屏風透出的人影,反而比赤身裸體的糾纏,更加引人遐想。 水榭上,原本還在碰杯飲酒的眾妖們,都停下了動作。 不知從何處飄來的異香,讓它們升起了一陣莫名地躁動,所有人都癡癡望著屏風上的影子,血液中沸騰叫囂的欲望,似乎正在誘惑它們去搶奪那屏風后的少女。 狐貍聞著空氣中逐漸濃郁的香氣,掙扎地越發激烈。 這丫頭是瘋了嗎?不是跟她說了不能輕易動情的嗎?不行,在這種地方絕對不行,如果那些妖發作起來,他根本沒有辦法護住她。 可那白蟒似乎也被異香勾去了心魂,無論狐貍如何掙扎,她那雙手都像是絞住了獵物的蟒身一般,將他箍得動彈不得。 不知是第幾次被壓到蒲團上,狐貍側著頭,喘起粗氣,正當他拖著精疲力竭的身體,想再次強卯起勁兒來掙扎時,坐在最末位的赫蘭聽到響動,恰巧轉過了頭來。 對??!他是人!他不會受到異香的影響! 狐貍像是突然抓住了救星,張口打算同他比劃,忽想起自己現在是狐身,那口型大概也傳不了什么話,于是又拼盡全力的舉起爪子來,使勁的往自己的鼻子上拍。 味道!味道! 赫蘭盯了它半晌,那疑惑的視線瞧得狐貍都快要死心了,他才終于無聲的開口道:“她身上的味道?” 對對對!狐貍不住點頭,又強撐起腦袋來,用下巴示意男人,去看對面席位上的妖。 那些瞧著修為就不高的小妖,早已紅了眼,一個個盯著屏風,手里的杯盞捏得發緊,若非玄衣少年還在主位上坐著,估計它們早就不顧一切的撲出去了。 赫蘭望著那些妖的反應,眸色隨著思緒逐漸深沉。 明若身上的味道能吸引妖?這是妖師的秘法嗎?可看朝歲那個焦急的樣子,這似乎,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無法cao控的身體異變?那,不是和他很像嗎? 赫蘭不自覺地抬手,捂住了藏在前襟內的布包。臨出發前,族長把剩下的丹藥都給了他,一共六顆,只夠他撐叁個月…… 坐在正中主位的玄衣男子,正巧在此時望了過來,他瞧著赫蘭捂住心口,擰眉不敢抬眸的樣子,嘴角笑意加深。 “梓潼,有意思的事,馬上就要開始了?!?/br> 他身旁的紅衣女子只是淡淡瞥了赫蘭一眼,便繼續像座塑像似的,毫無生氣的端坐著。 男子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有回應,歪著腦袋靠在她肩上,夾了一筷子清炒的藕片,放到她桌前,那個早已被自己放滿菜肴的碗里。 “這個小姑娘可不簡單,她說她追到此處來救狼妖,是因為情,因為命中注定,可你猜,我在進城時瞧見了什么?” 男子輕笑出聲,靠在女子肩頭,又把視線落在了赫蘭的身上,“她暗地里,還和這個小白臉糾纏不清?!?/br> 說罷,他忽然仰頭,就那么依靠著女子,靜靜欣賞起她的側臉。 “你說人是不是都這么貪得無厭???有一個還不夠,竟然連妖都敢隨意戲耍,還總自以為是的,覺得別人都看不穿他們的那套把戲?!?/br> 眼瞧著,紅衣女子的臉色白了幾分,他才終于坐直身子,扭頭望向還在躊躇的赫蘭,笑道:“兩個人似乎悶了些,不如你也進去,同他們一起玩玩吧?!?/br> 赫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點頭,反正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提著壺酒,站定在了被侍從拉開一道縫隙的屏風前。 被異香勾起情欲的桑吉,此時,正咬著少女的衣襟,大半個手掌伸進她脖頸后的衣領里,半拉半拽地往下褪著她的衣裳。 聽到屏風挪動的聲響,他立刻護住了懷里的少女,調轉位置,將自己裸露的后背對準了正一步步朝著他們走來的人。 赫蘭倒是沒和他計較,走到近前,裝作和他們親近的模樣,從懷里掏了顆丹藥出來,遞到明若的手里,又把酒壺也送了過去。 “吃下去,”他無聲的說著,“也許能壓制你身上的異香?!?/br> 雖然不知道那藥對異香有沒有用,但還是要搏一搏,如果繼續放任她身上的味道散出去,那些妖隨時都會暴動,這太危險了。 桑吉瞧著少女手上的丹藥,不自覺低頭嗅了嗅。 先前他聞到少女身上的味道,還以為那只是一般的體香,如今聽眼前的男人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意亂情迷,可能和那味道有關。 “這藥能壓制異香?”半依在男人身上的明若,蹙眉追問:“你為什么會有這種藥?” “族中秘法?!焙仗m一臉坦然的回她,沒有什么借口,比這四個字更好用。 果然,本還心存懷疑的明若聽到這話,便自覺的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捏著藥丸端詳了一陣,又拿到鼻子邊嗅聞了幾次,才猶豫著,將它放進嘴里。 可才剛一嚼,讓人反胃的焦苦就瞬間侵占了她的味覺,她皺起小臉,趕忙拿過桑吉遞來的酒壺,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赫蘭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回想起明若那叁杯倒的酒量,想伸手去攔時,酒壺已經空了大半。 眼瞧著她悠悠打了個酒嗝,視線中的清明,隨著臉頰上紅暈攀升,漸漸化作了朦朧,赫蘭不禁抿唇,整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半晌,就見少女忽然扭頭看向他,憨笑著伸出手來拽住他的衣襟,嬌聲喊道:“師兄,師兄……” 赫蘭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好吧,她這是又喝醉了。 —————————————————————— 茶言茶語: 戒酒失敗,不喝酒耍不了流氓。 --